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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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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ある一族の物語

題記:

关于マイネプリテンダー一族的故事。

第 1 章節 :マイネヌーヴェル的最后一个冬日

章節內容

  今天是特蕾西亚的母亲的出产日,此时的特蕾西亚如同往常一样在手术室的门前等母亲与她刚生下来的孩子一同被推出手术室。接着她看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但这次只有医生一个人走了出来。本来手术结束时该亮起绿灯的灯牌也仍旧发出刺眼的红色。
  “您是マイネヌーヴェル的家属吧?”
  特蕾西亚心中有什么紧绷着。她开始有些紧张,但还是表现出镇定的样子,“是的,我是她的长女”。
  “是这样的,您母亲目前遭遇了难产的情况,有很大的概率在她和孩子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请问您是选择留下自己的母亲还是留下她刚诞生的孩子?”
  这时的特蕾西亚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头顶的白炽灯发出的愈发刺眼的光芒让她快要睁不开眼睛;一阵晕眩感袭击了她的大脑;随后双腿开始发软,开始无力支撑她的身体,很快整个人便瘫软下来。在她倒到地上之前她强硬地让大脑在这瞬间清醒过来,扶住了旁边的墙。如果自己直接倒到地上的话,这个手术室里就又要多出一个人来了也说不准……
  “请务必让两位都活下来……”
  “我们将为此全力以赴,但您必须在最坏的打算前作出抉择。”
  “留下她刚诞生的孩子吧。”从特蕾西亚紧握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道坚定的女声。
  “喂疾风你疯了吗!那可是我们的母亲!!!你要害死她吗你这个杀人凶手!!!!!!”电话里又传出了一道急躁的女声,两道声音的主人分别是特蕾西亚的两个妹妹——疾风和琳娜。
  “你忘了妈妈之前说过什么吗!如果不得不要在她和孩子之中选一个的话一定要选孩子——你忘了吗!”
  特蕾西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整理思绪过后作出了也许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留下她刚诞生的孩子,医生。”
  “姐姐!!!!!!!!!不可以!医生不要听她的!!!”
  特蕾西亚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办吧,医生,不用在意电话里面说的。”
  “您确定是要留下孩子,对吗?”
  “……”
  “对。拜托了医生,请务必让两位都活下来……”
  “我明白了。”随后那名医生转身回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了。特蕾西亚无力地再次坐回了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向着天花板和炫目的白炽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我真的做对了吗,妈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两个妹妹匆匆赶到了手术室门口。“姐姐!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
  “这么会这样……妈妈……早知道就应该跟你说让我来陪妈妈的,特蕾西亚一定选了孩子对吧……”琳娜的一番话让特蕾西亚沉默不语。“可这是妈妈的愿望不是吗?我们应该尊重她……”“疾风!你这家伙……”
  “都别说了。”特蕾西亚看着马上就要吵起来的两个人说道,“医生也说了这是最坏的打算不是吗?况且你们两个刚赶过来居然还有力气吵架,我可不希望等会要再给多一个人做决定。”
  听到这番话的琳娜和疾风不再出声,坐到了特蕾西亚旁边的空位。
  
  医生出来了,手术室的灯由红色变为了绿色。
  琳娜最先冲了上去。“医生,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但还是没能留下孕妇……节哀顺变。”随后姐妹三人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等身大的白布盖住了全身,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被医生从手术室中推出——接着是她们的新妹妹,刚刚诞生到这个世界上,现在正在保温箱里嚎啕大哭。“孩子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检查,家属如果想见孕妇最后一面的话,可以跟着我们。”
  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三姐妹见了她们的母亲最后一面。
  特蕾西亚的手有些颤抖的揭开了覆在她母亲身上那轻柔的白布。在拿起那白布的瞬间,她感觉那白布仿佛有千斤重……不,不止,这片白布的重量,是她一辈子也承担不起的重量——生命的重量。掀开白布后露出的母亲的脸,如同往常一般平静,与母亲熟睡的时候的样子别无二致。一旁的琳娜突然抓住了疾风的肩膀,“疾风啊……你说妈妈只是睡着了……对吧?对吧???对吧??????”
  “姐姐,妈妈一定只是睡着了,对吧?对吧!!!!!!!回答我……回答我啊姐姐!!!!”琳娜对着特蕾西亚歇斯底里地喊着。“对吧!!!!!!!!!对吧……妈妈,你说句话……说句话啊……这一定是恶作剧对不对?为了吓大家一大跳的恶作剧对不对?我、特蕾西亚、还有疾风都被吓到了,你的恶作剧很成功哦?是时候该醒来了吧……妈妈……?”
  特蕾西亚和疾风默不作声。太平间里回荡着琳娜的声音。
  疾风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已经跪倒在了地上的琳娜。“琳娜姐姐。妈妈的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啊……”
  特蕾西亚的手轻轻抚着母亲的脸,她感受到母亲脸上尚且留存着最后一丝体温,不过这点体温估计很快就会消散在这冬日的冷空气中了吧,于是她下意识搓热了掌心,用温热的掌捂住了母亲的脸——就像她过去发现母亲的脸被冻得冰凉的时候做的那样。“真是的,妈妈的脸怎么这么冰啊……把身子冻坏了怎么办……”琳娜起了身,轻轻把母亲扶了起来,接着紧紧抱住了母亲。“就是啊……我来抱住妈妈给妈妈取暖……”疾风则是牵住了母亲的手,“那我来暖妈妈的手……怎么样,是不是一下就暖起来了……”太平间重新陷入了寂静。疾风听到自己的旁边好像传来了什么东西滴到了被子上的声音,以及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特蕾西亚的脸上不断有两道清泪落下,琳娜则是靠在母亲的肩上,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咦……好奇怪啊……妈妈明明只是睡着了而已呀,为什么姐姐你们都在哭啊……我怎么也在哭啊……”
  三姐妹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太平间里回荡着她们的哭声。
  哭得最厉害的是琳娜,其次是疾风。而作为家中长女的特蕾西亚默默从悲伤中抽离出来,联系了家里的每个亲属。
  在她们三姐妹之外最先赶到的,是她们最小的弟弟古隆。他几乎是在看到特蕾西亚的消息的一瞬间就从真歌跑了过来,来到门口的时候还喘着粗气。他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母亲被琳娜姐姐紧紧抱着,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安宁,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特蕾西亚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古隆,“进来吧,和妈妈好好道个别”。古隆轻轻地走进了太平间,走到了母亲面前。他的脚步很轻,像是生怕自己吵醒了熟睡的母亲。“琳娜姐姐。”听到古隆声音的琳娜松开了紧紧怀抱着母亲的双手,并轻轻地让母亲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来得真快啊,不愧是还没出道的精力充沛的小子。来跟妈妈道个别吧。”已经哭成了泪人的琳娜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古隆这么说道。
  
  这之后特蕾西亚让疾风带着古隆去看母亲刚诞下的孩子。医生告诉他们是个女孩。此刻正在保温箱里安详的熟睡着。医生说她一直在哭,从手术室出来一直哭,直到大概两三分钟前才安静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估计也哭累了吧。“古隆觉得自己的妹妹怎么样?我觉得很可爱哦。”“嗯。睡得很香呢……”
  
  特蕾西亚考虑到各种原因,最后决定ヌーヴェル的葬礼由她自己一手操办。在此期间琳娜和疾风不断提出要为她分担些工作,而特蕾西亚只是让她们照顾好刚出生的妹妹,直到古隆在一个休息日帮姐姐们照顾妹妹的时候,正在处理葬礼事务的特蕾西亚突然倒下,古隆连忙为姐姐叫来了救护车。所幸母子平安,置办葬礼这件事的责任平等的分配到了三个姐姐们的头上,虽然也没有多平等但比起特蕾西亚一个人承担所有事务要好多了。
  葬礼在一个不太冷的,有着温暖阳光的冬日举行——为了能让母亲暖和些,姐妹三人认真挑了个大太阳的日子。葬礼上ヌーヴェル静静地躺在棺材之中,她的身旁到处都摆满了鲜花,这些花的数量恐怕要比经典赛当日终点线两旁置放的鲜花还要多上不少吧。
  此时特蕾西亚的手机传来了震动——是母亲的弟弟,查尔斯的电话。
  特蕾西亚匆忙赶往殡仪馆门口,在那等待她的是母亲的三个弟弟,也就是她的三个舅舅:涅欧斯、沙漏、查尔斯。母亲有空的时候就会跟她抱怨稻叶师给他打电话说这三个弟弟在稻叶厩又闯了什么祸,比如涅欧斯和查尔斯大半夜去骚扰沙漏,最后两个人被沙漏一手拎一个直接丢出了稻叶厩什么的。她想起母亲那时候还说这是他们应得的,自己迟早也要有一天把这两个人像沙漏那样一手拎一个丢出家门,哦还得算上沙漏,不过按他的体重来看我估计得拖出去……她跟母亲说其实三个舅舅都对她很好,看到她会给她塞吃的,结果被稻叶师发现之后三个舅舅全都被罚了禁闭,稻叶师还告诫她得控制体重,尽量不要吃零食。时间回到现在,三兄弟向她表达了歉意,没能为姐姐的葬礼帮上什么忙,特蕾西亚表示理解,毕竟自己的三个舅舅都有稳定的工作,很少有空能回来这边。比如查尔斯昨天还在中山赛马场上班,下了班之后马不停蹄的从中山赶回北海道。“没关系,毕竟酬劳在我还在稻叶厩的时候就给过了不是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都笑了出来。
  “姐姐看起来睡得真香呢,”沙漏走到了ヌーヴェル的棺材前,静静端详着躺在其中面容平静的姐姐。
  “姐姐没什么长处,就是累的时候睡得特别香。”查尔斯打趣道。“你就不怕姐姐一下子从棺材里面窜起来揍你一顿吗?”涅欧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倒是真的希望姐姐能跟以前一样揍我一顿啊——这么久没有被姐姐揍过你们难道不会感觉皮痒吗?”
  “我看只有查尔斯你一个人会这么想吧。”涅欧斯和沙漏异口同声道。“别想了,姐姐不会再起来揍你了。”
  “我说沙漏你非要这么说出来吗。”涅欧斯对沙漏的直白有些不满。
  “因为这是事实,我们总得要接受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第 2 章節 :~マイネルネオス~不断上演的相逢与失去的见证者

摘要:

最后他们在天国团聚了
时隔二十几年的团聚。

章節內容

  マイネルネオス时不时会在想,若是相遇是一场注定要失去的悲剧,那么为什么还要相遇呢?

  

  最初的别离的主角,是他的兄长。

  那一年他尚且年幼,不谙世事。比他年长两岁的兄长总是会把在野外探险找到的新奇东西给他看,或是把大红的staff给他带的食物分他一半。他总是很羡慕兄长能够先他一步探索这个世界。可在之后的某一天开始,如此自由的兄长却只能够躺在病床上,眺望远方的景色。

  “ネオス你来啦。是不是又翘课了?”

  “哪有,我跟老师请了假的。”

  虽说只是一句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问候,但他依旧能够从话语中感受到他的渴望——对窗外的世界的渴望。他感觉不知何时,兄长的声音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般。兄长本人的周围也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呢?也许是因为一种他尚且不能够理解的事物作祟。如果找相近的东西来形容说不定就能理解了呢?是难过?还是痛苦?但在他的理解中,这两种事物都是激烈的——就像姐姐教训自己的时候,他又难过又痛苦。因为姐姐找回来的棍子打得他很痛、哥哥只是在一边咯咯的笑着。

  “这样啊。”ヌーヴォー笑着摸了摸ネオス的头。这是ネオス以前非常讨厌的动作——因为这样之后,他的哥哥总是会笑他还是个小不点。但现在他只是静静地让哥哥摸着。姐姐说哥哥是病人,凡事都要让着他点,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自己很讨厌的事情你都要忍耐,然后回家告诉姐姐——姐姐下次去见他的时候就会给他一拳。说着ヌーヴェル还握紧了拳头放到了他的面前,见到姐姐沙包大的拳头的他在一边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总是在对他温柔的笑着。看到这个笑容的他总会莫名感觉心里有些酸涩,像是被人灌了一大杯鲜榨柠檬汁一样的酸涩,或许受伤之后的人就会变成一个大柠檬也说不准。“ネオス长高了不少啊。”那个总爱嘲笑他是小不点的哥哥今天居然夸他高了。“那当然!好歹我可是要接你的班去保护姐姐的。”“你个小不点,是姐姐保护你才对吧?”“ヌーヴォー你又说我是小不点!!!我要回去跟姐姐告状!”

  其实他本来想回答哥哥说自己可是在基地天天训练,肯定长高了不少。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就是因为腿病才失去自由的这件事、还有终日眺望着窗外景色的哥哥孤单的背影,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休假在家的ネオス看到母亲接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吓得母亲把电话掉在了地上。在家里养病的他的姐姐上前把电话捡起,在接听电话之后她沉默了片刻。在那一刻,ネオス似乎感受不到姐姐身上时间的流动——令他没想到的是,姐姐在这片刻的沉默后便像疯了似的拽着ネオス往外面跑——姐姐这时候正因为屈腱炎而在家休养。于是他用力的甩自己的手腕,想让姐姐松手,不要再做出跑步这种会加重病情的事情。“姐姐!你的病还没好呢你忘了吗!!!!”“现在不跑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姐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确确实实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一边跑着,一边环顾周围的景色,这是他们姐弟二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而这条道路的尽头,就是兄长所在的医院。

  “ヌーヴォー!”姐姐用力的打开了病房的门,冲到了病床边。兄长朝姐姐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姐姐伸出手握住了他。他的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朝ネオス伸来,ネオス也握住了他。ネオス感觉到兄长的手一直在发颤,他怎么握都不能让这只手停止颤抖。“姐姐……ネオス……我真的好痛啊……”“别怕ヌーヴォー,我们两个都在这里陪你。”他没有想到,兄长的声音竟变得如此虚弱。他看着兄长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想到幼时那个总是外出探险,然后带回来很多他没见过的新奇东西的兄长,再看到如今因为伤病失去了自由,终日躺在病床上的兄长,脸颊不知何时变得湿热。“哥哥……我还想和哥哥一起出去探险……”兄长抬了抬手,ネオス明白他想做什么。于是自己低下头去,把兄长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头上缓缓挪动。ヌーヴォー此时对ネオス挤出一个温柔的笑,ネオス能够感觉得到他笑得很勉强。“ネオス要好好照顾姐姐,还有妈妈肚子里还没出来的你的弟弟妹妹。”“嗯。”

  怀有身孕的他们的母亲这才匆匆赶到。母亲在见到ヌーヴォー的一瞬间就紧紧抱住了他。“妈妈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日本,一定很辛苦吧……谢谢你……妈妈……能让我诞生在这个世上……”“说什么呢ヌーヴォー……”

  “姐姐……ネオス……你们不来抱抱我吗?”

  于是他们一家人紧紧抱住了彼此。病房中萦绕着悲伤的空气,ネオス感觉这份悲伤在此刻像是千根细小而又寒冷的银针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那个下午的阳光真的很好。阳光透过那扇巨大的窗户,不偏不倚落在兄长的身子上。

  “抱歉啊ネオス……哥哥可能不能再跟你出去探险了……”ヌーヴォー看了看落在自己身上的阳光,“真想再一次……在外面跑步啊……”

  “如果有来生……我还想成为妈妈的孩子……还想成为姐姐的弟弟……还想成为ネオス的哥哥……”

  ネオス感觉到他紧握的那只手突然卸了力气。他的兄长ヌーヴォー在母亲的肩上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哭得很大声,比母亲和自己哭得都要大声。她用力地抱着病床上的兄长,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让兄长快醒过来的话。姐姐的嗓音在一次又一次的呐喊中变得沙哑,最后只能发出一些细小而沙哑的声音,而自己和母亲也是如此。

  在兄长逐渐失去的体温中、在一遍又一遍的哭喊中、在刺入他心的寒冷悲伤中,他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的兄长——マイネルヌーヴォー——再也回不来了。

  

  他有时候会很难理解,为何别离总是突如其来,为何相逢不能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