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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分級:
警示
作品類別:
同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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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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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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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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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瑁/韩金】浴

作品正文:

男人半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上去很疲惫,他的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而一双光着的白皙的腿却露在了外面,膝盖有些淤青还有些发红,他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看起来很冷,只能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再抱住自己,而此时此刻,他的一双恍惚失神的眼睛正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书桌。

金祐镇转过身换成平躺的姿势,将那件黑色西装丢到一边,他看上去有些费力地打算爬起来,颤巍巍的手撑在这张床上,一双正在发抖的腿也努力向床边挪动着,不过男人最终还是没能如愿用这双布满伤痕的腿站起来,而是在双手脱力之后掉下了床。

“干什么去?”

一直在床另一边的男人已经注视了眼前的人很久,他手中夹着一支烟,静静地看着金祐镇的动作,这人漆黑的眸子像是在海边下起的一场冰冷的雨,当波涛汹涌的海浪在雷声和雨声的交响乐之中不断翻滚时,在不经意之间就能吞噬掉汪洋大海之中的一艘轮船。

“洗澡…”

“什么?”

男人像是没听清金祐镇的话,火光在他的指间发出微弱的光,而下一秒这光就被掐灭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这间屋子好像变得更暗了一些。

“我想…洗澡。”

金祐镇此时仍趴在地上,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使不上力,自然也没办法站起来,而韩明云就只是看着,然后拿起床上那件黑色西装抖了抖再重新穿上,他走到金祐镇这边坐下,看着脚下这个只穿一件白色衬衫的男人,而这唯一能遮住这人身体的这块薄薄的布料上,还因为沾上了什么液体而留下了一片污渍,韩明云知道这男人向来最爱干净,即使每天被自己折磨得动也不动不了,也一定会像这样爬到浴室把自己弄干净,不过韩明云从不觉得他的人偶哪里沾了脏东西,毕竟每天他都会给这只人偶穿上新的衬衫,然后在夜晚来临后亲手把这衬衫变得褶皱,再在上面留下些什么属于他的味道。而面前的人总是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挣扎着,韩明云可以从这张虚弱又苍白脸上看到很多种情绪,紧张、害怕、忧虑、绝望,不管是什么都会让韩明云觉得十分有趣,他知道这人一直想要逃走,而金祐镇又确实逃去过很多地方,可那又如何呢?属于他的东西最终总会回到他的手里,操控木偶的银线断了的话只需要再换上几根结实的就好,不过更加结实的银线可能会把眼前这个瘦小的男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而韩明云也很喜欢看他那时的表情,更喜欢这人洁白的身体上布下自己亲手弄上去的伤痕,这很美不是吗?而且无法消散也无法用水冲洗掉,只会再添些新的上去。

其实韩明云总是期待着这人的反抗,金祐镇可比那些早早走向毁灭的生命要顽强得多,而这副不屈的身体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自己的身下呻吟喘息着,发出动人的叫声,就像是一只幼猫在挥动它的爪子,抓在身上也不痛不痒,所以让这人尽情地反抗也没什么,反正他是逃不掉的。

不过除了肉体上的控制,韩明云有时也会和眼前的人交流一下“感情”,他知道金祐镇是个情感十分丰富的男人,只是不常流于表面,不过这男人现在也没有了创作的能力,所以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也被剥夺了,韩明云觉得这太可惜了,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想和这男人聊些什么,不过这人并不会搭理自己。

现在这人久违的和自己说了些什么,这让韩明云觉得,如果马上结束这个话题就太可惜了。

“我明天早上会帮你清理的。”

“现在…”

“什么?”

“现在…洗澡。”

或许是因为每日在这房间里发出太多的叫声,这人的嗓子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清澈透亮,而是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有些沙哑,不过韩明云也并不会在乎这些,不管他笼中的鸟儿会发出怎样的声音,都会让他感到心情愉悦,毕竟这叫声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

“等天亮了再洗也不迟,毕竟你现在这副样子…”

恐怕还要再躺上几个小时才能缓过来吧。

“不…不行…我现在就…就想洗。”

男人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对“洗澡”这件事这么执着,明明还有几小时天就会亮,虽然这房间里没有窗,即使天亮了也不会有光照进来,但这人总需要时间去休息不是吗,如果这副疲惫不堪的虚弱身体因为洗澡着了凉可就麻烦了,其实韩明云有时也会心疼自己的人偶,毕竟这人只有健康的时候才能继续反抗自己,虽然现在的金祐镇看起来已经没办法跟“健康”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了,但韩明云对濒死的猫咪可没什么兴趣。

“里面…唔…难受…”

韩明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笑意,他突然想起今天确实把自己的精液留在了金祐镇的身体里,其实他很少这么做,只是今天一时兴起罢了,而当他看到那时候金祐镇无比惊恐的表情,尽情凌辱眼前人所获得的快感像是与往常又有了些不同,他还想要更多,还想让这人露出更多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操控在手中,不过,即使他喜欢看金祐镇反抗自己的模样,也绝不会让这人逃出自己的手心,这人的身体和灵魂早就已经属于自己了不是吗。

现在的韩明云已经不在乎原先那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了,毕竟那故事的主人公最终没有与心爱的女人去往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是被自己牢牢地锁在了这间屋子里,这像是违背了他“工作”的很多规矩,不过这也不重要,毕竟没人会在乎一个剧作家是死是活,还是在迎来结局后有没有按计划消失,又最终会在什么地方成为了谁手中的漂亮木偶。

“这样吧,如果你好好地求我,我可以抱着你去洗。”

男人发亮的黑色皮鞋旁就是一只瘦弱到没什么光泽的手,韩明云弯下腰,捋了捋地上这只可怜人偶被汗打湿而挡在额前的头发,又捏住了他已经没什么肉的脸颊。

“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求你…”

“求我…大作家,我是谁啊?”

“求…求求你…主…主人。”

韩明云带着笑,很满意地看着这只收起了利爪的猫,这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抿起了嘴,眉头微蹙,而一双早已看不到什么光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虽然没有眼泪流出来,也足够让这人显得更加可怜。

男人将金祐镇抱起来放到床上,抚摸着他微凉又苍白的脸颊。

“先躺一会儿,我去给浴缸放水。”

金祐镇觉得,这好像是有史以来这男人对自己最温柔的时刻,凛冽又锋利的大雨好像没有继续在这人的双眸中吞噬着海面上的一切,不过海面上空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不知在下一次闪电到来之时,这逐渐平静下来的茫茫大海上会不会再次遭受暴雨的袭击。

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看到床上的人依旧乖乖躺着,便上前用手托住金祐镇的背将人搂入怀里,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比外面要亮一些,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赤裸着坐在浴缸里的男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痕迹或青或紫,形状不一,呈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就像是一副纯白色的画布被泼上了几种颜色的颜料,等这些颜料干了之后,这副色彩丰富的画作就会被画家挂在客厅的墙上,不过韩明云可不是什么画家,对他来说,这副“完美”的画作有他一个人来欣赏就足够了。

男人用手将温热的清水舀起来泼到这只孱弱的水鸟身上,再轻轻擦拭这人的背部,颈部,胳膊,大腿,眼前的人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静静地闭上眼睛不发出任何声响,金祐镇看上去很累,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还抓着浴缸的边缘,韩明云会以为这人已经睡着了。

下一秒,韩明云将手伸进浴缸的水面下,触碰到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地方。

“啊!不…不行…别…不要碰。”

瞬间的刺激让男人不得不再次睁开那双疲惫的眼睛,他抓住了自己身下的那只手。

“不是不舒服吗?我帮你弄出来。”

“我…我自己来。”

韩明云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在跟自己“客气”些什么,明明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了,怎么弄会痛,怎么又会舒服,他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这具身体早已经属于自己了,那么作为“它”的主人,要对自己的东西做些什么都是合理的不是吗?虽然韩明云喜欢看到金祐镇害怕时的样子,可这遍体鳞伤的鸟儿现在很明显不适合在这水中泡太久,如果再这样磨磨蹭蹭的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洗完。

于是男人一手抓住面前这只纤细到好像稍微一折就会断掉的手腕,继续用手挖掘着那个地方,在金祐镇止不住的喘息和微弱的叫声中,细长而骨骼分明的灵活手指不断进入那个地方,将里面的液体用清水洗净。

洗干净身体之后的金祐镇看起来好像更加疲惫了,他什么话也不说,任由眼前的男人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再搂进怀中抱起,走出浴室把自己放到了床上。

韩明云现在觉得,虽然养一只宠物不是什么难事,但像他这种没什么耐心的人想要养活一只猫貌似也不是很容易,况且他不知道这猫什么时候就会伸出爪子攻击自己,最重要的是,给猫洗澡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何况他养的是一只这么爱干净的猫。

男人摸摸口袋,他想再抽一支烟,缓解一下“养猫”的压力,不过他的打火机放在哪了来着。

躺在床上被裹成一团的“猫咪”眨眨眼睛,他像是看出了面前的男人在找些什么。

“会不会落在了浴室里?”

韩明云听了后打算去浴室里找一下,他带着笑意看向床上这只被裹起来动不了的猫,他的宠物好像更加懂事了一些,这样的话好像偶尔给他洗一次澡也不是什么坏事。

男人转身去浴室里找自己的打火机,发现它果然落在了地上,不过为什么是在浴缸的另一边,而这旁边放着的还有一件金祐镇刚刚脱下来的衬衫。

韩明云没想太多,他将自己的打火机装进口袋,而他的烟盒应该还放在外面的书桌上。

他走出浴室时整理了一下自己沾到了水的袖子,想把这件西装脱下来挂到衣架上。

“砰!”

就在韩明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的下一秒,一颗子弹穿进了他的身体,血液在男人的腹部流出,他内里的那件白色衬衫随着血液的蔓延被染成了鲜红的一片。

啧,又和我来这招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金祐镇。

男人闷哼了一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而低沉,鼻腔里发出了有规律的喘息声,他转过身看向旁边的书桌,那里确实放着他的烟盒,可是…那把本应该放在那里的手枪也不见了。

而这把手枪,此时正被金祐镇拿在手里,明晃晃地对着自己。

是在我去给浴缸放水的时候藏到了枕头底下吗?

很好…很好…

不愧是我看中的,没想到就算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是能给我带来这样的“惊喜”,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男人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他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夺下那把枪,这枪里只有一颗子弹,而在平时的他也根本不可能被一颗子弹伤到,除非他是真的毫无防备。

可眼前的男人却做到了,而且是第二次将子弹射入了自己的腹部。

男人并不讨厌看到鲜血,即使这鲜红的液体是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他只觉得有趣,好久没有人能伤到他了,他在这世间度过了无数个漫长又无聊的年份,也去过无数的国家,见过数不尽的人,可再也没有谁会像是此时被他掐住脖子按在身下的这个男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从他手上逃走,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摧残之下还能有力气反抗,这实在是…

太让人感到愉悦了。

这会让他越来越不舍得杀死眼前的男人,即使这男人每分每秒都想要杀死自己。

“明明知道这样杀不了我的啊,金祐镇,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些呢,这样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难道这朵在暴雨中摇曳的花真的还在等待天晴的那天吗?这也太可笑了,明明此时此刻他只是任自己摆布的木偶,以后也一样。

“怎么?又打算逃到哪里去啊?日本,印度,中国,还是美国?”

金祐镇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些细碎的声音,然后用手不停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的肩膀,不过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好像越来越紧,而身上这个男人的眼神中,那场暴雨再次席卷而来侵袭了这片海域,在漆黑一片的大海中央早已看不到任何生命的影子,只有不断的雷鸣声伴随着远方的鸣笛声,奏出了一首令人无比窒息的乐曲。

男人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用细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沾上一些鲜血,伸进了身下这个人为了汲取氧气而微张着的嘴里。

下一秒,他微微松开了掐住金祐镇脖子的那只手,低头狠狠地咬住了那人的嘴唇,将刚刚送入金祐镇口腔里的血液渡到自己的舌尖,男人就这样加深了这个肆虐的吻,让鲜血的味道从二人正在交融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人类总是过于脆弱的,所以韩明云不会让金祐镇也去感受一下自己正在经历什么样的疼痛,只会让他尝尝这鲜血的味道。毕竟自己和普通人类不一样,并不会因为失血过多就死去,可他的这只笼中鸟,这只养不熟的猫,是自己漫长“生命”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乐趣,他怎么能忍心让这人就这样死去呢,即使这人如此不老实,想方设法都要从自己身边逃走。

弥漫在口腔中的血腥味让金祐镇有些反胃,不过他根本就推不开眼前的男人,骗过这男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从他藏起那把手枪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自己根本没办法用这样的身体逃出去,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不管希望多么渺茫,不管能不能杀死眼前的人,不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而他再一次失败了,是啊,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从这个男人的手中逃走呢,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解脱,或许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看到外面的阳光,可是这无尽的黑夜又如何才能结束,明明自己早该在某一个凌晨时分就消失在这个世界才对。

“杀…”

“什么?”

“杀…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你啊,大作家,你对我来说…”

可是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的存在。所以我不会轻易放你走,更不会杀了你,即使你还是不会乖乖听话,但这样也很好,这样才不会让我们的故事变得无聊。而你原本的人生其实早已落幕了啊,金祐镇,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去到任何一个结局了,只要完完全全属于我就好。

不过现在看来…

男人捏住身下这张满是痛苦和慌张的小脸。

刚刚的澡好像是要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