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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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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冬日会遇到心软的缪斯吗?

第 40 章節 :烟花之泪

章節內容

“看到围墙外最高的那棵树了吗,靠近它的铁门右边有一条小路,沿着这个方向可以找到酒店后门,运气好的话那里应该不会上锁,六楼的房间都很安全,你们可以随意挑选。”

如果这声音不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大脑中,格雷会以为他只是在和酒店老板交谈,他没有心情去思考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这世上发生再多灵异事件也不归他管,毕竟自始至终他在乎的就只有一个人。

四周静得出奇,荡漾于血色的月光映在池水中。作家牵着怀特的手,他的编辑不敢在这时注视他,几乎每次都是一样,此刻甚至是闭上了眼睛,不过他还是能从这人眉目间的微颤知道怀特有多么紧张。这种感觉或许和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怀特杀人时相似,不同的是今晚的他对现在这场景可没有任何设想和心理准备。

“进了房间不要开灯,抽屉里应该会有蜡烛。我是说,照明用。”

加上某个他不能用相同方法去回应的男人在耳边聒噪,格雷只觉得本就烦闷的心已是一团乱麻,他既不能对着空气怒斥一声“闭嘴”,也不想在身旁人还在发抖的情况下乱发脾气。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了病偷跑出来的人浑身都湿透了,还是按照韩明云所说的找个房间待一会儿吧,先让怀特把这身长裙换下来再说。

“打火机。”

“嗯?”

“打火机。”

男人平静的语气下似有火苗窜动,怀特仍在乱跳的一颗心无法归于安宁,他抬起眉眼,透过格雷快要遮住眼睛的发丝去偷瞄这人的表情。平日里最懂怎么哄作家开心的他很少会有这种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知道格雷是真的生气了。

见怀特没有回应反而向后退了一点,作家叹了口气就蹲下来,一只手顺着面前这条开裂到大腿处的长裙边缘伸进去,被触碰到皮肤的人瑟缩着想躲开冰冷的手掌,却被抓住了沾染血迹的膝盖。格雷刚刚就注意到怀特大腿上绑着一条约三指宽的黑带子,这里缠着一只布口袋,那把被丢在水池里的小刀原先应该就放在里面。他家这位杀手向来聪明,这么做确实比带着一只女士手拿包或者小挎包要方便很多。格雷知道怀特是戒不了烟的人,所以袋子里大概率还会有打火机。

金属碰撞的“咔哒”声过后,一小团黑色在格雷手中燃烧起来,萦绕在眼前的烟雾散发着一股焦糊味。他烧掉怀特这顶女士假发,在灼热火焰跳动着要攀上他皮肤的前一秒神色依然从容,把这团不成型的东西随手扔到地上。

作家望向怀特还懵着的一张脸,他倒也不希望自家编辑难得乖巧的时刻总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不过也好,至少可以确保这人不会再乱跑。格雷转身去水池边捞出那把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裹住它,最好不要留下任何怀特来过这里的痕迹。

“走吧。”

男人脱下大衣给怀特披上,紧搂住这人身体贴近自己怀中,二人的步伐匆忙起来,沿眼前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走到尽头。

黑漆漆的房间被烛光照亮,坐下来的人被阴影笼罩着。作家这张脸显然格外惆怅,怀特出现在这地方的原因他能猜个七七八八,他本意是想让这人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去洗个热水澡,出来后再和自己好好聊一聊,却看着怀特在床前跪下来,双臂环住他的腰,枕在他腿上。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这里很危险。”

这声音很轻,颤巍巍的从嗓子里飘出来,像是蜡烛上燃烧着的那缕火苗,随之而来的轻叹就足以将这光亮熄灭。

怀特不会轻易受人蛊惑,格雷对此最清楚不过,如果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能和他人达成协议,就说明是被那个人抓住了软肋。

乔装打扮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怀特知道这场舞会上会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已经用了他的身份,所以他才不得不以另一种模样过来。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同时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

格雷看不见枕在自己腿上的人是什么表情,他伸出手轻轻摸起怀特的头发。

倘若这件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作家大概能猜出韩明云是怎么把他的人哄骗过来的了。

“既然知道这里危险,又为什么要跑出来?”

未平息的怒意被极力扼制在胸腔中,男人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怀特没有回答,只是将格雷抱得更紧。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做任何事,怀特。如果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一种负担,我可能真的会…”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格雷。”

作家在下一秒被扑倒在身后这张床上,他没有一丝迟疑地就抱住瘦小又湿漉的身体,怀特的肩膀轻微耸动着,眼泪掉下来浸湿格雷胸口。

失控的哭泣声回荡在房间里,一双手紧抓住格雷肩膀。怀特怕会从男人口中听到“后悔”,就好像在这个词汇脱口而出的刹那,他最在乎的人就真的会抛下他消失不见。

可作家却并没有如怀特所想的那样说下去。

“我可能真的会把你关在房间里,一直看着你,让你从此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明明像是玩笑却过于认真的语气让还在啜泣的人怔住几秒,怀特抬起头来。即使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也能感受到作家还在生气。被他注视着的男人眼中很少会浮现出这样的波动,怀特从中看到黎明时分降落的一场雪。他心甘情愿的被冷冽阳光下的柔软包裹着,像今晚离开家时格雷所做的那样,凑过去在作家下耷的嘴唇上轻贴两下,被一双大手捧住了脸颊。

“好了,先把衣服换下来去洗澡,然后再说给我听。”

“真的要换下来吗?”

怀特说这话时脸埋在格雷胸口,隔着布料发出的声音朦胧不清,却让这个位置开始震动,随之而来的是愈发强烈的心跳。格雷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着涌动,不受控制地冲撞他的脊背,让大脑都开始发热,而滚烫起来的地方当然不只有心脏和大脑。作家知道怀特不可能无视掉某个从刚刚就立起来顶到他的部位,所以此时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才有一只腿不停蹭着他身下的鼓包。

他抱着怀中人翻了个身,怀特就这样被压在了身下。作家从来都经不起眼前人的挑逗,特别是看到挂着泪珠的睫毛颤动过后,这对瞳孔爬入丝丝红痕,含着畏怯的光看向他。格雷在这一刻根本顾不得再去思考今夜发生的事,垂下头吻上怀特嘴唇。独属于怀特的味道温软湿润,是他戒不掉的瘾,这或许近似于钻入人类肺部的尼古丁香气,却又与它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他可能永远都离不开怀抱着的温度,但怀特却不是一支会把身体器官烧毁的香烟,而是钥匙。若是没有这个人的话,锁住自己的那扇门永远不会有光照进来,空旷的一颗心也无法感知到活着真正的滋味。他的“生”是从怀特走进来的那一刻才开始的,无论在哪一个时间都一样,所以他想告诉怀特,“你没有必要还给我什么,因为从你出现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拥有了所有。”

生命尽头不过是无法醒来的漫长黑夜,有意识的失去远比死亡可怕千倍万倍。

格雷将裹挟潮湿气息的喘息声不断渡入自己口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全感。

“别再瞒着我,我不想你用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方式保护我。”

“可是,啊,我只是想,嗯…格雷,哈啊,不要,不要按,啊…”

破破烂烂的长裙下摆被撩起来,散落在怀特腹部的布料里面伸进一只手,躺在这里凹陷下去的小腹频繁有弧度凸起,男人按住这个地方继续发力。他发热着跳动的性器被窄小的肉壁咬得很紧,反复抽出再顶入怀特深处的速度不由得快起来,身下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里,晃动着身体,一双腿缠上作家的腰,蹭得他更加燥热。随手从床头抽屉里拿来用的润滑液在刚刚被格雷着急忙慌的挤光了半瓶,顺着怀特身下褶皱边缘伸进去的手指用它填满干涩小穴,其余一部分都从股缝流到了床单上。液体融化进这根粗硬肉柱的脉络中,怀特被顶弄得臀肉颤动着拍击作家的腿,溢出白沫的交合处发出啪嗒啪嗒的粘腻声响。好在这不是家里,偷跑进来的他们也不必去考虑弄脏这张床有什么后果。格雷不禁觉得在这样一个思绪混乱的夜晚溜进来做爱的他们实在是有些荒唐。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自然是不能浪费这副景象。

男人握住怀特的腿,扯下还绑在上面的黑带子,白皙皮肤上果然留下一圈密密麻麻的红痕,带子上的花纹像刻在这里一样清晰可见。怀特还戴着那副蕾丝手套,头发凌乱,脸颊染上红晕,眼中只剩下迷离的情欲。原本抓着床单的人又一次被撞入身体的炽热激出叫声,抬起手想去勾住格雷的脖子,却被男人抓住手腕又十分熟练地用黑带子绑住,按在胸前。

格雷轻而易举就将他捆住的方法,他们不久前在研究某一桩案件时练习了很久,确保大火烧起来之前犯人都无法逃脱,怀特没想到会被作家用在这种地方。虽然对他来说,逃出这样的禁锢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世上唯一让他愿意被这样控制住,又一次垂着眼角吻上来,与他同频呼吸的这个人,是他无论何时都不愿逃出的囚牢。其实怀特很想告诉他的作家,“如果你真的要把我关起来,那我们终于可以不顾一切的一起死去了。”

“啊…不行,哈,格雷,疼,唔…松,松开,嗯啊…”

被勒住的一双手还在试图解开这条带子,格雷像是没听到怀特的话,正不断揉着身下人胸口隆起来的部位,这里当然不会长出女性脂肪的厚度,他能从布料中摸出里面是缝进去了两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垫子,软绵绵的手感自然比不上真实的皮肤质感。男人试着从布料开口处扯烂这条裙子,沉甸厚实的料子却比他想象中要结实许多,他只好从这条已经被他掀到腹部的裙边探进两只手,去揉怀特的胸部。修长五指陷入薄软脂肪再张开,熟稔地律动着,即使作家的手掌带着寒意,也能将这处肌肤揉得发烫,甚至开始肿胀。格雷从不会在乎怀特的胸部不如成熟女性的乳房柔软,对他来说,所爱之人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可爱。他不仅要用手和嘴唇在怀特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还想看到他的编辑露出更多表情。这个夜晚不妨再荒唐一点,难得让他看到这副扮相的人也该拥有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温暖湿润的巢穴还在吞吐格雷的性器,怀特被撑得太满,胀痛和快感搅得他的大脑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他甚至快要忘记自己今天为什么来参加这场舞会。盘在格雷腰上的双腿在这时失了力滑落下来,被男人捞着膝窝压到胸前,怀特的小腿随被进入的动作不停晃动着,脚尖忍不住蜷缩。作家贴近怀特耳垂,鼻尖蹭过这一小片皮肤又轻吻两下,开口说了些什么,他只是在不久前也说过的话里又添了三言两语,躺在身下的人却瞬时间涨红了脸。

“这位女士,还满意今天的招待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能邀请您跳支舞了?”

“唔…不,哈啊,别说,嗯…这种话,格雷,啊…”

被羞耻感填满的一颗心开始更有力地撞击怀特的脊背,持续升温的后穴又一次咬紧格雷的性器。男人的手从肋骨处抚摸到怀特腰窝,拇指随腹部凹进的坡度陷入皮肤表层,紧握着这处,破开阻力一次次直顶进肉穴最深处。

在怀特过往的记忆里,他在很多人那里遭受过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待,血腥、暴力、脏乱,好不容易才抛之脑后的那些经历只恶心得令人作呕,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带给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作家突发奇想的开始了扮演游戏才感到难为情,还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外面穿成这副模样就被格雷逮了个正着。今夜出门前,怀特从未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长裙躺在作家身下,听这人称呼他为“女士”。从见到格雷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计划就完全被打乱了。他不禁开始觉得作家的声音比大多数侮辱性词汇还要“可怕”,这是一把浸了蜜糖的软刀子,沿着他心口划开皮肉捅进去,给予他同等分量的刺痛和甜蜜。他在欢愉的震颤中越陷越深,心脏或许会在格雷吻上来掠夺他氧气的时间里猛烈跳动后骤然停止。格雷好像总会撞见他最脆弱难堪的一面,他爱上的是一个既能随时摆脱,又能轻易杀死自己的人。怀特一直以来都认为将自身的弱点袒露给他人是件愚蠢的事,可当格雷走进他生命以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不由自主的想去捂暖飘落于手心的雪花,看它在掌纹间融化,怀特知道自己会虔诚地捧住它,仰起头来,饮下冬天的眼泪。

夜幕幽静,格雷又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他给赤裸着睡去的人盖好被子,弯下腰吻上怀特眉间。

作家对某个男人会来找他早有预感,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韩明云这么轻易就找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他看着向来没什么规矩的人推开房间门径直走进来,怀里还抱着昏睡过去的金祐镇。

“我应该给你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来…”

寒凉的眸子浮现出了然的笑意,韩明云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在下一秒被格雷挡住视线,作家伸手将怀特的被子又拽上去一些,遮到这人下巴以上。

“别这么看着我,你选的房间号真的很好猜。”

金祐镇被轻放到床上,挨着怀特躺下。韩明云没继续说些什么,他掏出烟盒走向阳台,格雷跟过去,二人站在露天的栏杆前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跟怀特说了什么?”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的那位作家就会死,一类的吧。怎么,这不就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韩明云瞄了一眼身旁这张愤然的脸,悠然地抽上一口烟。他再次望向空中那轮蒙上薄纱的月亮,呼出的烟雾消散在夜色中。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想去割破谁的喉咙也不是我说的算。对他来说这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况且…既然难得有只野猫跑过来向我求助,我又怎么忍心置之不理呢。”

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毫无温度的浅笑,又一阵沉默过后,二人耳边突然响起“砰”的巨大声响,漆黑一片的夜空在这时炸开一朵烟花,接二连三的绚烂色彩照亮昏沉黑夜,坠下的碎片如星辰般陨落,划过天空的痕迹让格雷想起怀特脸上的泪痕。

韩明云映出烟花形状的瞳孔含着微光,向来冷漠的男人正用作家读不懂的情绪欣赏着眼前的景象。

“你的编辑,可能是担心你死后就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了吧。”

“每个人活着都只是昙花一现,和烟花没什么两样,绽放过刹那再消失,没什么可怕的。”

“是啊,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消遣。”

韩明云转过身,透过玻璃窗看向金祐镇的睡脸,目光变得柔和而暗淡。无力的浪潮攀不上岸边的礁石,只有心中堆得很高的泥沙被冲垮后塌陷。

即使是自己,也没办法把烟花装进玻璃瓶中继续绽放,让转瞬即逝变成永恒吗?

“该告诉我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都是些无聊的东西,人口贩卖、神秘宗教、毫无艺术性的图腾…你应该也不是很想听这些,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有意思的东西。”

韩明云抱金祐镇进来的时候,睡过去的人身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此时正放在蜡烛旁。格雷看着身旁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本就不耐烦的一张脸再次皱起眉头。

“你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么难得的夜晚,不留下点回忆就太可惜了吗?”

“难得?”

作家顺着韩明云的视线,目光落在熟睡的二人身上,他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在看到这画面的瞬间略显讶异的眨了眨眼。

金祐镇原本只盖着韩明云的黑大衣,却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怀特的被子里,两人此时此刻正抱成一团,紧贴着彼此的脸颊。

房间里,快要燃尽的蜡烛摇曳着微弱光亮,这张看起来格外温暖的床,传出此起彼伏的平稳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