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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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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冬日会遇到心软的缪斯吗?

第 33 章節 :冬夜哀歌

章節內容

不是每一个圣诞都像今年一样温暖,格雷这么想着。

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还从未在这个时间里如此清醒过。如今的他虽然再也给予不了所爱之人有温度的怀抱,却在这一刻感受到血液正沸腾着流动,涌进心中的灼热感让他不得不加重了呼吸,握住身上人细腰的手不由得多使了几分力气。

“啊…嗯,舒…舒服吗?唔,哈啊…要不要,嗯…啊,再,再快一点?”

作家的性器正埋在怀特体内,他感受着温热湿软的巢穴在不断吞入自己的每一寸脉络,坐在格雷身上的人双手支起扶在他的小腹上,怀特正一次又一次努力抬起腰臀,将这根与后穴嵌合得很紧的性器含进最深处。处于被动状态的格雷正随着怀特每一次坐下来的瞬间微抬起下身迎上去,贴在他大腿上的臀肉抖动着发出拍击声,不断刺激着神经的快感让怀特的穴肉再一次咬紧了在发热中又胀大一点的性器,毫不克制的呻吟与喘息混杂着肉体撞击时的细小水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房间里,唯一亮起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亮,两个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正毫无保留地容纳着彼此的灵魂。在如情色电影般的场景之下,极尽的肉体交合仿佛也不能让他们感到最大的满足,作家将怀特拽入怀中抱住,在这一刻用双臂圈起一个无解的牢笼,怀特被他紧锁在臂弯中。他贪婪地吸允着怀特的嘴唇,卷起这人软绵的舌尖吞入口腔,妄想着将怀中人的氧气吸食殆尽,再将灵魂与肉体通通吞进肚子里,好像只要这么做,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被压入柔软的枕头时,令怀特呼吸困难的吻还在继续侵占着他的唇舌,他分不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从哪个身体传入耳中的,与他紧贴在一起的男人仍在进入他,占有他,也被他占有。这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与满足正在敲击着他的心脏,让颤栗和悦动同时啃食着他空白一片的大脑。怀特只能紧紧搂住格雷的背,承受着这男人带给他的每一阵欢愉的震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时流下泪水,只能一边啜泣着一边抬起腿勾上作家的腰。好像只有在这一刻,他不用去思考他们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他现在只想沉浸在满溢着爱与情欲的梦境中不再醒来。

圣诞钟声响起的时候,怀特正趴在作家的胸口,这家酒店供暖很足,被汗水打湿头发的人脸颊微红,贴在格雷身上能让他舒服不少。在他耳内跳动着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在这处落下一个吻,他的嘴唇像是被粘在这里似的停留在格雷的心口处,直到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怀特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看向格雷。

“怎么了?”

这么问着的人拽过被子盖到怀特的肩膀以上,即使他对温度的敏感度越来越低,也明白如今的自己如同冬日一般寒冷,他感受着紧贴自己的赤裸体温,却没办法用同样的温度来回抱住这个人。格雷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从被窝里露出脑袋,眨了眨湿润且泛红的眼睛,这和养了一只黏人的猫果然没什么区别。

“就是觉得很神奇。”

“神奇?”

“嗯,虽然你有着如今的我不曾拥有过的那段记忆,我自始至终却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离奇的存在,就好像你以任何样子留在我身边都是合情合理的。曾经的我绝对想不到这个世界还存在过另一个你,也想象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怀特。”

“嗯?”

“你会遇到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

即使我不能向你保证,现在的格雷•亨特与你本该在这个时间里认识的人,是完全一样的存在,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曾经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心中唯一想要去找寻的那片星空,从来都是我在此刻能触碰到的这份温暖。

“我知道啊,可我还是忍不住地会想,我在这个时间中想要找到的那个你,和现在的这个你,是共用着同一个心脏和灵魂吗?在我们最初的故事中,和我共同走过那两年的人,真的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吗?如果结局真的无法改变,你又,我们又为什么要…唔嗯。”

格雷捧住怀特的脸颊,又一次吻住怀特的嘴唇,将这人未说出口的话吞进了喉咙里,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会听到什么样的声音。

“我们又为什么要有再一次的相遇呢?”

这个问题格雷也曾经想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得出的答案都并无区别,他想告诉怀特的是:如果我们的命运真的已经被设定好,我终究会以那样残忍自私的方式离开你,我也不会后悔重新回到这里与你相识。没人能知道这段生命的时钟会在哪一刻停下,但它的的确确每分每秒都在因你而转动着,正在抱着你的这个我不是假象,如今的幸福自然也不是,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去为那个还未到来的结局而哀叹。

泪水从被亲吻着的人眼眶中涌出,落在作家指尖,渗到二人唇边被格雷吞入口中,与唾液粘连在一起,苦涩的咸味在唇舌交融时扩散开来。格雷不愿去理解此时的眼泪意味着什么,他只是一味地吞入这份悲伤,让它流淌入心中那条载着许多苦痛的河流,他不想让怀特独自承担这一切。

不知是月亮还是路灯的光,从窗口洒进这间屋子,地板上的两双鞋子被拉出融为一体的影子,这个夜晚在钟声过后变得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的瘦小身躯仍紧紧搂着作家,将自己嵌在这男人的怀中,耳朵贴在不断跳动着的心脏旁。他像是想要记下这段频率一样睁着眼睛仔细聆听着,被紧贴着的人已然睡得很熟。

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感受不到这人的胸口在呼吸时起伏着,再也听不到这样的心跳声,无法生出温度的躯体也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僵硬直至腐烂,他又该怎么办呢?

怀特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这人嘴角的弧度明明是向上的,红着的瞳孔却再一次被温热覆盖。

他微张着嘴轻呼一口气,吸吸鼻子,眼泪在这一刻蹭到了格雷的胸前。怀特觉得自己刚刚产生的念想虽然可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

当怀抱着的身体灵魂消散的那一刻,他可能会割开这人的皮肉将心脏挖出来吃掉吧。那时的他要趁血淋淋的温热还未变冷时吞进胃里,让他爱着的人长进自己的身体,融于血液中,与他共同呼吸。

不过那时的他还是会痛苦,会撕心裂肺地哭喊,会一次又一次呼唤着再也听不到他声音的人,最终在崩溃中死去。

究竟是不可预知的未来可怕,还是既定的未来可怕,怀特不敢再去问格雷经历过的那个时间所发生的事,却还是忍不住地想着,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在怎样的绝望中失去了最重要的这个人。

他不愿在如此美好的夜晚里想到这些,可却在清醒过后无法再次进入梦境,也无法忘记自己已经知晓的一切。

怀特知道格雷向他隐瞒了什么。

那一日的夜晚不像今天这般热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工作日。

靠在床背上的人还未摘下眼镜,他反复审阅着手中那几张稿子,纸张被捏得有些皱巴,而那位像是耗尽了所有能量的作家,正趴在自家编辑的腿上,双手圈住怀特的腰,将头埋在怀特小腹的位置上。

怀特又翻了一页稿子,奖励似的摸了摸黏在他身上的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本来一动不动的人松开怀特的腰,顺着宽松的睡衣伸进去一只手,从怀特的小腹一路抚摸到胸部,带着寒意的指尖将其中一处凸起揉得更加挺立,还拿着稿子的人身体颤抖着发出轻声呻吟,伸手按住了格雷的脑袋。

这位作家在此时将怀特松垮垮的睡裤扒了下来,含住那处微抬起头的地方送入口中不断吸允再吐出,湿软的舌头不太熟练地描摹着性器上的脉络,感受着温热浓烈且只有他能尝到的,独属于怀特的味道。

还未完成今日工作的编辑看起来明显有些恼火,却在快感袭来时瞬间变了脸色。染上一抹潮红的面颊在此刻咬着嘴唇,双眼也蒙上一层水雾,怀特抱住格雷正在他身下起伏的脑袋,作家在这刻吐出口中的性器,拽着怀特的衣领让人靠近自己,吻上正在发出急促喘息声的嘴唇,而另一只手则代替了嘴巴继续着刚才的工作。

唇齿相融的时间里,怀特被作家按着脖子紧贴在脸旁,因挤压而变形的鼻梁上还架着那副金丝眼镜,它在越来越激烈的吻中被推到了眼睛以上的位置。作家粗糙厚实的手掌仍握住怀特的性器有规律的动作着,而大弧度弯下腰与格雷贴在一起的人,正想在浑身酥麻着快要迎来高潮的瞬间往后躲,却被格雷搂着腰捞了过来。下一秒,一股混白的液体随着男人手指调动的方向射了出来,尽数落到了怀特的侧脸上,作家的鼻梁也未幸免于难。

怀特本就花掉的眼镜在这一刻挂上了精液,镜片后,那对意识涣散的眸子看起来又添了一丝情色的意味。

简单清理过后,作家看着辛苦工作一天的编辑在他怀中睡去,他轻吻在怀特额头,含笑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黑暗吞没。

正捂住嘴巴的人紧皱着眉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为怀特盖好被子,步履缓慢地离开这间屋子,轻声关好了门。

他在未踏出下一步时被耳鸣声侵袭了大脑,头晕目眩的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刻扭曲变形。不断发抖的身体靠着背后的门坐了下来,难忍的痛从心口蔓延到大脑,从喉咙里钻出的呻吟被挡住了去路,只能顺着鼻腔往外爬,喘息声极重的人只好双手包裹住自己的口鼻,窒息感在混沌不堪的大脑中占据了位置,他好像在下一刻就会失去意识,可格雷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时昏过去,如果被发现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向那个人解释。

浑身都在生出被重物碾压过的疼痛,翻江倒海的胃抽搐着想要挤出什么,可他今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恐怕只会在下一刻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喉咙的灼烧感像是将细小的银针用火燎过后一根根在这里扎满,这具身体已经无法由大脑的主人控制,再度拼凑完整的灵魂仿佛要在下一秒变得四分五裂,甚至是碎成粉末再从口中溢出。格雷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种身体在颤抖中撕裂的痛,他想不到该用什么办法去救自己。

在这刻倒在地上的人被汗水包裹了身体,他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胡乱冲撞着这具皮囊。呕出一口鲜血后,格雷看着地上那一小滩液体,眼泪终于还是落下来,浸染于嘴角边流动着的红痕,血与泪交融在一起散发出咸腥的味道,他现在完全挪动不了身体,只能躺在这里感受着从体内溢出的温度。

呼吸、血液、泪水,它们在发热,甚至是滚烫得缠绕着他的灵魂。

幸好,他还活着。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拥有的,活着的证明。

感到一丝确幸的人强忍着疼痛爬起来,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去思考,嘈杂古怪的声音填满了他的耳朵,让他在此刻无法察觉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再度靠在木门上的作家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屋里的人正坐在门内的地板上,与他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蜷缩成一团的人正侧着身体靠在这里,门外的所有声音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眼泪止不住地从怀特皱巴巴的脸上流下,落到还残留着格雷气味的睡裤上,啜泣的声音被手掌堵住出口后只能咽回去。怀特正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可涌进鼻腔的泪却在下一秒将他呛得咳了起来,不过门外的人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阵声响。

说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的人,他最在乎的人,被他爱着的人,深爱着他的人…

阵阵轰鸣徘徊在怀特脑内,他将头埋在腿上,眼泪浸湿了这层布料,落在皮肤上的潮湿温度很沉,他的双腿和心脏都像是在这刻灌满了铅,使他没办法打开这扇门出现在作家面前,将不愿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的人拥入怀里。

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格雷的痛苦。

可他明白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隔着这样的距离陪那个人一起哭泣着,他想不到该怎么去分担作家的苦楚,所以选择了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怀特明白,一直以来都在独自吞食疼痛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知晓这一切。

自己这一生杀死过太多的人,他自认为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拯救更多的生命,可当最重要的人陷入挣扎不出的悲剧沼泽中时,他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救出这个人。这样可怖的存在以及绝不会被救赎的灵魂,他的一切都是格雷赐予的,如果能将生命还给创造他的作家,他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去做。

趴在格雷胸口的人终于还是合上了眼睛。

如果他们两个能够不再醒来的话,或许会是一个更好的结局。

清晨的光照进无声的房间时,床上的作家睁开了眼,但他并不是自然醒来的。

他的大脑中正回荡着一个声音,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唤他过去,他很清楚这是谁的声音。

格雷为还在熟睡的人掖好被角,轻吻了下怀特的眼睛。

作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家酒店,他从未想到那个人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和自己对话。

“这究竟是…”

如约来到巷口的人瞪大了双眼,眉头也拧在了一起,格雷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头发凌乱的男人正靠在墙边的阴影里,暴露在阳光下的脚踝已经血肉模糊,像是被硫酸腐蚀后开始溃烂,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这人双眼失神地紧抱着怀中一动不动的身体,本就苍白的脸好像一夜之间就枯竭成了会随风散去的干花,冷却凝固的血迹沾在他的脸上,与泪痕混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像是哭出了几行血泪。

四周乱糟糟的,坐在地上的人早已脱下满是褶皱的黑西装盖在了金祐镇身上,好像只要给他的人偶披上更多的衣服,就能留住这人的一丝温度。

韩明云睫毛颤动着合上眼睛,低下头,在手中抱着的冰冷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终于在下一秒扭过头看向满脸惊恐的作家,沙哑的声音打着颤从唇齿间挤出来。

“帮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