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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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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冬日会遇到心软的缪斯吗?

第 22 章節 :醉夜之下

章節內容

傍晚的天空阴沉沉的,远处光秃秃的树枝上落下了一个不知从何处飘过来的红色纸袋,冰雪未融的冬夜里,这抹红在白茫茫一片中显得格外刺眼,站在这里不断呼出白气的人只是愣愣地望向那抹红,他向来不喜欢看到这样的颜色。

浮现在脑海中的场景里也有一抹红色,那是从嘴角流淌下来后蹭在了男人右脸上的血迹,眼前人看上去就像是这片雪地一样的寒冷,苍白,毫无温度却又带给人刺骨的痛,本该属于自己的温度沾染在这男人的皮肤上后也是那样刺眼,但又不像雪景一般幽静,只有肆虐的痛纠缠着一具早已破烂不堪的身体,在那之前他并不讨厌红色不是吗?直到血腥味从口腔中蔓延开来时,望向自己的男人总是阴冷暗沉的瞳孔中浅浅浮现出一抹红光,金祐镇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他只知道再多的恨也该有终结的时候,既然他无法摆脱这份痛苦,选择结束生命便是唯一一条通向自由的路,可究竟为什么眼前的人就是不肯让自己离开,反而要在自己咬破舌尖时又一次吻上来,将涔出血滴的舌头吞入他的口中,让未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再一次失去自在呼吸的权利。

明明早就该结束了吧,韩明云,不管是我对你的恨还是你对我的都一样,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与你纠缠下去了,可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去修改我选择的道路,既然你说过我的结局早已沦为历史,那么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韩明云,我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今天可真冷啊,什么时候才到春天啊?”

女人的声音让望向远处的人回过神来。

“可能得等到有一朵花从雪地里长出来的时候吧。”

“你是傻子吗,怎么会有花会从雪地里长出来啊。”

“怎么不可能啊,这不是就有吗?”

金祐镇只是沉默地听着一旁两人的交谈,面前的男人就在这时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朵红玫瑰递到女人手中。

“什么啊,你可真是…你这一天不会都把这花藏在口袋里了吧?花瓣都变形了。”

面前的女人看上去虽是一脸埋怨的样子,不过金祐镇倒觉得她含笑的眼睛里还装着一些其他的情绪,当这女人看向身旁的男人时,眸子里亮着的光让他想起了在家中休息的那位编辑。

他现在很清楚这种情绪是什么了。

当冬日中的爱意洒落在手中的鲜花上时,是不是就代表着春天其实早已来到了他们的心中,虽然寒意尚未退去,但握住彼此的手却是温暖的,当然拥抱和亲吻也一样。

这朵玫瑰的红看起来倒是十分治愈。

这样的场景虽然普通但又意外的浪漫,如果能写在剧本中就好了,金祐镇这样想着。可他这本该落幕的人生中,还会再次拿起笔写下新的故事吗?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不被任何人所掌控的故事,只在稿纸上写下爱与自由。

或许写一下那位作家和编辑的故事怎么样呢?

“我说两位同事别太恩爱了,让我这单身的怎么活。”

“你把眼睛闭上不看不就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

“怀特跟我们一辆车吗?”

“好啊。”

“哎等一下,是不是少一个人啊?”

那抹足以将身体穿透的刺眼的红又再一次出现在了这里,月色下走来的男人虽然总是一身黑色,但系着的领带和上衣口袋中塞着的方巾却都是黯淡的红色,这颜色不像黄昏时刻染红了半边天空的晚霞那样鲜活绚烂,而像是漆黑一片的旷野中,埋藏在大雪中的无名尸体让泥泞的地面沾上了早已凝固的血液那般,即使气味渐渐散去,画面也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韩,你上另一辆车吧,我们这边…”

“好,他跟我一起。”

来到金祐镇面前的人向上抬了下帽子将眉眼露出后撂下这句话,又把手搭在了满脸不情愿的人肩膀上。

“没问题吧这位前辈,反正目的地都一样不是吗?”

一如既往的冰冷触碰和玩味笑意,并没有让金祐镇在此刻感到更多的寒冷和恐惧,他早就应该习惯这人对自己做出的一切了才对,没什么可怕的,以他对韩明云的了解,这男人不可能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自己带去别处,既然这人如此热衷于扮演一位编辑,就肯定会在这段剧情中扮演到底,而自己也总能找出机会再一次从这人眼前逃走。

黑色轿车行驶在无人经过的路上,金祐镇觉得身旁哼着歌的男人看上去心情不错,这人一路上都静静地望向窗外,可却在这时又一次搂住了他的肩膀,转过头来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

“刚刚那棵树…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看了这么久?”

“没什么。”

皱着眉的人侧过身不再去看韩明云,这也是他极为厌烦的一点,虽然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可仅仅是通过触碰就能看到记忆这种事,未免也太过荒唐了一点。

不过好在这人无法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也是这男人理解不了人类内心真实想法的原因吧,如果韩明云只能通过浅浅一层表面来了解一个人的曾经,当然无法窥探到任何人心中的真实世界,金祐镇知道只要将这样的弱点握在手中,骗过眼前的男人便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即使他现在就可以找个借口逃走也不能这样去做,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叫做怀特•希斯曼的编辑,最重要的就是做好本职工作,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金祐镇能感受到身旁的人并没有移开目光,当他回过头看向韩明云时,却发现这人正盯着自己的右手看。

修长的手指从金祐镇的手背上抚过,低着头的男人像是在触碰的过程中寻找着什么。

“这里…我记得留下过一道疤痕。”

韩明云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自己在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和疼痛时从梦中惊醒,那时的金祐镇就光着腿跪坐在他的身上,将一把匕首不深不浅地插进了他的胸口,脸颊枯瘦苍白的人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去杀死身下的男人,可他依旧这样去做了,从男人胸口中涌出的血溅在了金祐镇满是褶皱的白衬衫上,手中的匕首被韩明云夺过来时从正在发抖的人手背上划过,留下了一道很长的血痕。

被男人翻身按在床上掐住脖子的人无助地挣扎着,韩明云的另一只手抚过胸前的伤,沾满了鲜血的手在下一秒就紧紧抓住了身下人的腿,本就沾上液体痕迹的皮肤又被印下了一个血掌印。

“就这么想杀了我啊金祐镇,太可惜了,你可能还需要再努力一点。”

记忆中的那道疤痕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但此时已经从金祐镇的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眼前的人身上像是已经没有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了,韩明云这样想着。即使在曾经的日子里,他给予金祐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后留下再多印记,好像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见,这人虽然还是原先的那位作家,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好像都已经是崭新的存在了,这一点倒是和另一位作家很相似。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位名叫格雷•亨特的作家是一个死去之后并没有完全活过来的存在,虽然不知道那人心中还藏着些什么秘密,但至少探究这个故事的过程还算是比较有趣。

当然,身旁这位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的“编辑”先生也同样有趣。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只猫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对着自己伸出爪子,而本就属于他的这具身体,还是应该再次留下自己的印记才对。

就在身旁人想要从韩明云带着凉意的触碰中逃走时,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既然要扮演那位编辑,为什么不戴那枚尾戒?”

“什么?”

“你该不会…并不知道戴一枚尾戒在西方国家意味着什么吧。”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今天编辑部的那些女人投过来的目光倒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在不知不觉中修改了你那位好朋友“不婚主义”的人设可算不上是一位合格的演员吧,金祐镇。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引起那些女人的注意,毕竟曾经的你确实也是一个情感经历丰富的角色。

“不关你的事,放开我。”

“那个…二位,我们到了。”

今天这场聚会来的人虽然只有不到十位,但气氛却比金祐镇想象中的要热闹许多,围着长桌坐下的大家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而金祐镇的心中却涌现出了一丝不安,像他这样喜好安静的人,要怎么做才能在这场聚会中不露出破绽呢?如果是怀特的话在这种场合肯定会成为焦点吧,可是此刻的自己好像没办法主动去说些什么,只能微笑着聆听他们的对话。

不过好在大家也并没有注意到默默吃菜的“怀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身前的酒杯不知在何时又一次被倒满,金祐镇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大大小小的酒瓶杂乱无章地摆放在桌上,金祐镇甚至不知道自己喝下的是什么种类的酒,但他很清楚今天的自己绝对不可以喝醉,不然在他对面的男人肯定会趁这个机会将他带走。

“韩,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韩明云举起酒杯,笑着与身旁的卷发女人碰了一下杯子,喝下一小口酒。

“我研究戏剧,还和一位朋友在一起写过剧本,感兴趣吗?”

“嗯…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可没什么人会看戏了哦。”

“对啊,毕竟饭都吃不饱的人占大多数嘛,但是现在看一场电影只要十五美分。”

“那我们哪天组团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啊。”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金祐镇放松了很多,他确实没有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比想象中要顺利,好像只需要静静坐在这里等待这场聚会结束就好,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该怎样躲开韩明云顺利回去。

或许是因为那位“可能也会来”的社长并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大家才这样开心吧,但如果没有那位的命令也不会促成这样的一场聚会,不过久违的与许多人坐在一起的时光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而此时的他也在思考中找到了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的办法。

“怀特,看你今天没喝多少啊,这可太不像你了。”

“我这不是大病初愈吗,喝多了的话家里那位作家又要和我闹了,他还等着我回去看稿子呢。”

“哎呦,听你这话怎么跟娶了个老婆似的。”

“戒指都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说什么呢…这样吧,让新来的替我喝怎么样,我看他还挺能喝的。”

突然被关注到的人愣了几秒后看着面前这张有些得意的脸,这点倒是学得和那位编辑很像。

“可是怀特,你这难道不算是欺负后辈吗?”

“他实在是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喝啊,我又没逼他,酒量差可以说出来,也没人会在意这些的,对吧?”

“那这样的话,韩…”

“既然这位前辈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喝多少都可以。”

了然的笑意在韩明云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瞬,男人接过金祐镇递过来的酒杯,将满着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聚会仍在进行着,韩明云在哄闹声中喝下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是什么种类的酒,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变形,而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渐渐变得混沌不堪,男人最终醉倒在了这张桌子上,在金祐镇的面前。

一些还算清醒的同事陆陆续续从这家店离开,只剩下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人靠着彼此趴在桌子上。

微醺的人觉得自己并没有义务留下来照顾这些人,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马上从这里离开。

不过怀特的大衣还在韩明云的椅背上,因为刚刚进来这家店时,金祐镇坐着的这把椅子并没有椅背,于是眼前的男人便十分“绅士”地接过这件大衣挂到了自己的身后。

金祐镇悄然无声地走到韩明云身边,将男人背后的大衣拿起来穿上,在他转身打算离开时,被原本趴在桌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下一秒,这个本应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站了起来,伸出胳膊将金祐镇圈在了怀里,准确的说,男人面朝着金祐镇将身体完全靠在了这人的身上,一双手环上了金祐镇的脖子。

加重的呼吸声随着呼出的热气钻进金祐镇的耳朵里,男人的体温好像比平日里要高上一些。

“送我回去。”

“放开我。”

“送我回去。”

贴在金祐镇耳边的人只是重复着刚刚的话,完全挣脱不了这个怀抱的人在一声叹息之后,身上“挂着”这男人十分费力地走出了这家店。

金祐镇从未想过自己会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家酒店里,当他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时,这里的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仍是一副根本没人居住过的样子。

他将像是昏睡过去的男人搂住自己的胳膊推下来,扶着韩明云的肩膀将人放在床上躺好,跪在床边的人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去照顾这个男人,但还是在思索了几秒后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了韩明云的身上。

“算是两清了吧,毕竟是我把他灌醉的。”

这样想着的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床上在“昏睡”中突然伸出手的男人拽了下来,金祐镇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扑在了韩明云的身上。

下一秒,喝醉的人翻身将金祐镇压在了身下。

“放…放开,让我走。”

“走去哪儿,你本就应该留在这个地方。”

韩明云的大脑仍是一片混沌,他知道自己确实是喝醉了没错,但与那些普通人比起来,暂时被酒精麻痹大脑也并不会对行动能力产生太多的干扰,而他即使处在模糊不清的世界中,也依旧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而且能格外清晰地将这人所有的表情都纳入眼底。

微醺的人正红着脸,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就这样瞪着身上的男人。金祐镇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手在韩明云的胸口推搡着,男人红着的眼睛唤起了他曾经的那段记忆。

可是为什么这双眼睛看起来与那时有些不同呢?

此时的韩明云好像只是被酒气熏染得眼睛发红罢了,这眸子里并没有像那时一样寒凉又狠戾的光,看来这人确实是喝醉了没错,不然怎么会露出这样茫然的表情。

“如果你是想说些什么的话,改天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一聊,总之你现在先让我回去。”

“聊一聊…我和你,怕是没什么好聊的。”

“唔。”

熟悉的气息被酒气缠绕着包裹住了金祐镇的身体,韩明云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与柔软交融之时,寒冷也与温暖互相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不断吸允着身下人嘴唇的男人只是轻柔动作着,不同于曾经那样只带给金祐镇肆虐的痛。

很少被韩明云温柔对待的人还是在这个过程中开始颤抖,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还能逃去哪里,只能紧皱着眉头接受着男人的触碰,他再一次回忆起那些摧残着自己身体和精神的画面,不安和恐慌涌上心头的这一刻,他依然没办法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

被压在身下的人呼吸声渐渐急促,好像肺部的氧气也随着这个吻缓缓耗尽,滋滋作响的唇齿相融过后,韩明云抬起头来看向身下人沾上水渍的脸,一只手伸向了金祐镇的身后。

“啊…不,不要揉。”

男人自然不会将这话听进耳朵里,虽然他现醉得有些迷糊,但仍知道金祐镇穿着一身并不属于他自己的衣服,与穿成这样的作家发生点什么好像有些奇怪,不过将这人本就不合身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之后,应该会好很多吧。

脸颊微红的人有些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明明今天的自己只喝了两杯不知叫什么的酒罢了,为什么会像是醉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去反抗。

“啧,都说了让你换条裤子。”

喝醉的人发出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低沉,但却是很轻的传入了金祐镇的耳中,不带有任何不满的情绪。韩明云喝醉后性情好似变了的模样让身下已经被脱得只剩下裤子和衬衫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抓住韩明云在自己身上动作着的手试图去阻止这男人将自己脱光,但男人还是把金祐镇身上这条将臀部包裹得很紧的裤子扒了下来,只留下一件被解开扣子的衬衫。

直到男人吻过身下人的锁骨和胸前的那两抹红时,金祐镇仍在努力地将身上的人向外推,而在韩明云眼里,这样的动作根本算不上是拒绝。

他用十指扣住金祐镇的右手按在一旁,这人腕上的那枚不知在什么时候松了的手表,随着韩明云的动作滑落到了手腕之下的位置,被棕色表带压迫过的白皙皮肤上,留下了一条很明显的红印。

韩明云握着金祐镇的手让人将胳膊抬起,低头咬在这人手腕的红印处。

“啊…唔,疼,别…别咬。”

牙齿尚未合上的人看着金祐镇的手,又在喊着疼的人右手小拇指上咬了一下,换来了身下人的又一声痛呼。

“我说了,你这根手指,还是应该戴上戒指才好。”

不过戴在左手的话就和那位编辑没什么区别了,换一边戴才更有意思。

喝醉的人虽然看起来与以往确实有些不同,但好像依旧没什么耐心去做一些准备工作,他用唾液沾湿手指后,便将金祐镇的一只腿弯曲着按向这人的胸前,在一览无余的风景之下,修长的手指伸入了许久未被触碰过的后穴中。

“嗯…啊,不要…别碰。”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碰过。”

确切地说只是有一段时间没碰过罢了。

“呃…啊,唔嗯。”

俯颈而下的男人再次吻住了金祐镇的嘴唇,手指在后穴中的动作仍未停止,几个月没被自己触碰过的人确实变得有些紧涩,但包裹住自己的软肉还是这样温暖。随着几根手指持续性地在这软穴中进进出出,金祐镇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些,韩明云当然明白触碰到哪个点才会让这人产生这样的反应,也知道如何做才能不去抚慰半挺立起来的前端也可以让身下的人走向高潮,毕竟这具身体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手指的进入变得顺利起来,湿软的温热将男人的手指吞进后又再次吐出时,金祐镇仍是一种大脑茫然的状态,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比之前要温柔许多,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产生浑身酥麻的感觉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无法躲避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不过如果这男人真的醉到性格都与往常不同了的话,应该是没办法继续接下来的事才对。

就在金祐镇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并决定找机会溜走时,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仍萦绕在他的耳边,格外熟悉的触感顶在了身下沾上水渍的穴口边缘。

“你…为什么,不是喝多…啊——”

金祐镇惊讶于男人在喝多之后性器仍能硬挺起来的状态,当韩明云的性器顺着柔软的穴口毫不费力地挺进身下人的身体时,许久未感受过这一刻的人被激得浑身酸软,虽然男人在进入时依旧带给了他一瞬被撑开的疼痛,但却不像曾经绝大部分时间里那样令人窒息,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选择了接受韩明云的侵入吗,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

“喝多了…又怎么样?”

“啊…嗯…慢…慢点。”

只穿一件敞开怀的衬衫的人正随着韩明云的挺入晃动着身体,金祐镇只觉得自己所剩不多的清晰意识被男人越来越快的动作撞击成了无数个碎片,现在的他即使咬住嘴唇,也无法克制住令他羞耻不已的声音从嗓子里飘出来。

满身酒气的男人一只手伸向了金祐镇胸前那颗早已挺立起来的红珠,被手指揉搓着乳尖的人身体颤抖着,细碎的呻吟声伴随着肉体混杂着体液相互碰撞的声音,明明冬夜来得寂静又寒冷,可房间中被侵犯着的人却在此刻让汗水浸湿了头发,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朦胧的双眼已经看不太清韩明云的脸,只能感受着身上身下同时袭来的刺激感。

柔软的胸部被一只手抓住后不停揉捏着,一声转瞬即逝的笑传入了金祐镇的耳中。

这个男人是在笑什么呢?是嘲笑他现在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因再次将自己抓住而产生了久违的愉悦感。

“没有我的…这段日子,倒是胖了不少。”

“啊,才…嗯…才没有。”

可大腿、臀部、胸前,都比之前要柔软丰满了许多不是吗?男人这样想着,他俯身含住金祐镇胸前的红珠,不断吸允、轻咬、舔舐着,在软嫩白皙的胸前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咬痕。

明明就连味道都不一样了,这人尝起来好像要比被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时要甜上许多,难不成只要每天泡在咖啡厅里吃块蛋糕,身体就会沾染上这样的味道吗?

还是自己被酒精麻痹大脑后连味觉和嗅觉都被扭曲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呜…呜嗯…”

不断涌现上来侵袭着大脑的快感蔓延到了金祐镇身体的每一处细胞,渐渐的,他感到自己像是在意识模糊中被人推到悬崖边用绳索吊了起来,而万丈深渊之下便是一片漆黑的海,淹没快感的恐惧让他的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涌出,此刻的他知道自己无法去抓住任何东西来获得安全感,只能微张着嘴承受着韩明云给予他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高潮到来之时,金祐镇流着泪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

“你是…在哭吗?”

韩明云知道曾经的自己向来喜欢看到金祐镇在挣扎时那张绝望的脸上落下的眼泪,可为什么此时的他看到这人的泪水却并没有之前那种满足而愉悦的感觉,而是在感到心慌的同时胸口也越发酸痛,难道也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吗?

混乱得一塌糊涂的大脑好像没办法再去思考什么,韩明云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由什么控制着,只知道自己放慢了进入金祐镇身体的动作,他凑近金祐镇的脸,看着那双不断溢出泪水的眼睛。

这人的眼泪不会也变成了甜味的液体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心中的一个声音这样对韩明云说着。

男人的舌尖轻舔过金祐镇脸上的泪珠,红着的眼睛瞬而带上了一丝的不满。

“是咸的。”

“呜…什…什么?”

可能是今天灌下的酒真的太多了吧,韩明云这样想着。不然为什么这颗心脏会如此剧烈的跳动着,为什么看着眼前人湿着的眼眶时,这双手在不知不觉中伸过去为他抹去了泪水,又将这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人曾经问过,在我的心里他是什么。

可这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金祐镇,告诉我。”

将头埋在金祐镇脖颈处的男人呼吸声依旧很重,身下的人在被抱住的这一刻,像是在悬崖峭壁上发现了一根结实的藤蔓那样,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背。

在被金祐镇搂住的这一刻,男人眼睛里的酒气仿佛散去了,金灿灿的光辉从阴沉沉的天空中第一次逃过了乌云的笼罩,久违的照在了冰冷漆黑的海面上。

金祐镇,我漫长而无解的生命里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人。

这颗心也未曾像靠近你时这样跳动过。

可我仍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告诉我…在我的这个地方。”

男人将身体完全贴在金祐镇的身上,胸口中跳动的声音也在此刻传入身下人的耳朵里。

“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告诉我…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