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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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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这不是我要的那种时光机!

第 28 章節 :时光机II(15)

章節內容

“那要是回不来怎么办,你9号还有戏。”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半夜两点,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俩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冒海飞光着腿,伸出一条搭上男人肚子,本来是隔着一层黑绒绒的毛衣蹭,没一会儿直接用脚掀开钻进去踩在暖乎乎的肉上。王培杰打了个哆嗦挺直了腰板,他刚清空弹匣没两分钟,在弹药补充的时间里起不了什么太大反应,就握住冒海飞搭在茶几上的另一条腿也塞进毛衣里给人暖脚。

他听到了一个不在自己计划范围内的鬼点子,打完这把王者就挤到沙发另一边,从旁边把半躺半靠的冒海飞搂进怀里。“你刚说啥来着,没听全。”跟王培杰对上视线的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睛像动画片里那样亮晶晶的放大,而摸摸下巴上胡茬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脸上挂着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的疲惫与无奈。

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对话。

起因是冒海飞觉得既然好不容易去海边玩一次,最好有电影里那样紧张刺激不落俗套的,充满未知感的旅途,身为一个时空穿越者,难得过次生日怎么能定下一个目的地就直接过去,也太没意思了。

“什么东西?未知感旅途,哪儿看的词儿啊又,小红书?”王培杰见嚼着两颗夏威夷果的腮帮子鼓着,伸手捏捏冒海飞滑嫩的脸蛋,又用攥着的开口器的圆头戳了一下。“有我这夏威夷别墅的钥匙未知吗?”

“哎别闹,我自创的不行吗?你听我的,就在导航上随便搜一个地儿开盲盒,看它能带我们去哪个海边,不管多远都…也不能太远,怎么也得在八号回来吧。反正什么攻略都不做,带好东西开车就走,肯定不累的,咱俩路上换着开。”

“我看下嗷,海边,大海,海…嚯,搜出一个海哥烤羊腿家常菜,这盲盒是不错。”

“你就知道吃!”

毫无攻击力的巴掌在嘿嘿笑着的男人脸上轻拍两下,胡茬扎得冒海飞手心痒痒的,这只手在他声音软下来的同时勾上王培杰脖子,五指摩挲的动作像小猫踩奶。

“我就想这么去,不行嘛哥?我就想这么去。不行以后就别碰我别亲…唔唔唔,哎疼!能不能把胡子刮了啊!”

抓住冒海飞肩膀凑上来就亲的人嘴贴嘴还不够,明显是故意怼着快被磨破的湿软唇瓣用力往下压,舔进口腔时胡茬也随着律动在周遭柔软细滑的皮肤上蹭来蹭去,随后被紧闭着眼睛的人一把推开。比刚刚更重的巴掌扇在王培杰脸上打到了鼻子,窜入鼻腔的晕眩痛感直通大脑,让本就不聪明的人霎时间懵了片刻。冒海飞擦擦口水扭过去不想再理这人,见王培杰突然愣在那儿不动了吓得又贴过去,捧着男人脸凑近看是不是给打坏了。没等他问出“你要是瘫了我能领你养老金花吗?”等一系列不切实际的问题,被愤怒猫拳抽晕的人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似的眨了眨眼。

“你要是想,那咱就这么去,我啥时候不听你的了。”

跪坐在沙发上的人又被抱住,一双大手不老实地顺着冒海飞的背摸到腰窝往下走,最后托住圆鼓鼓的屁股揉动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哎…我说你又行了是不是?啊…不,不来了,我困,嗯…你别掐我。”

王培杰埋在怀中的肩头偷笑,被锤了下也不恼,掌心磨得臀肉越来越烫,入耳的轻喘正在撩动他燥热的心。与其说是到了一定岁数以后拧不过年轻人的脾气,不如说他根本受不了冒海飞撒娇,虽然刚那两下子打得他眼冒金星,但总得来说确实有点小爽。

“看看还有什么该带的吗?”

一大清早,开始收拾行囊的男人很怕跟着冒海飞开盲盒一不小心就开出落地成盒的结局,所以装了满满一大包吃的喝的要带着,比他在北京那个家里囤的物资还多,在旁人看来像是要去孤岛求生。

“好家伙,咱俩这是要私奔去月亮上啊哥,这么…一座山的东西啊。”冒海飞双手比划着,吃惊的表情略显浮夸,随语调上扬的弧度做完“喔”的口型,嘴又瘪下去,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拍拍王培杰肩膀,“到时候还得扛回来,你觉着你能吃完十分之一吗?”

“又不知道终点啥环境,那万一…呸呸呸,大过生日的不说这个。你不是要什么电影,旅途,什么未知吗,就当是末日逃亡的路上,多带点儿干粮也没毛病,不然到时候什么鬼啊丧尸啊来抢咱,弃车而逃之前还能往兜里多塞点儿,不然到时候吃啥?”

“吃我呀,真有这事儿我做你的储备粮行吧,满意吗?煎炒烹炸任你宰割。”

“满意,那就先煎吧。”

前两个字拖了长音还没落地,比鬼要难缠的东西就圈住了冒海飞。

时间还早,再闹一会儿也来得及。王培杰这么想着,扒下冒海飞裤子把人推到沙发上的一连串动作转得比脑子快,被掰成M型的一双腿下意识夹住身下正舔弄着它的脑袋。半勃起的性器被含入口中,男人留了几天的胡子刺激到敏感地带,引起了比往日里更强烈的快感。冒海飞按住吞吐他性器的头往后躲,被拉着腿拽过来吃到底,连续深喉时硬胡茬扎得人大腿根都在打颤,最后射出来的没见是什么颜色,都让王培杰给咽下去了。

冒海飞还没回过神,高潮完微张着嘴喘气,刚还夹着身下脑袋的腿失了力向一边倒,被伸过来的手摆成敞开的姿势。一直半跪在沙发下的人往贴在唇边的腿肉上烙了两个牙印,按压过后穴褶皱处的紧绷,试探着在干燥处把两根手指同时插进去,结果被紧紧绞住。这身体的主人痛得“嘶”了一声后噌得坐起来,“再这么被玩下去生日计划就要泡汤了”的心理活动明晃晃写在脸上。冒海飞迈下一条腿要从沙发上下去,正好踩在王培杰脚上,下一秒就被握着脚踝又端了回去,男人顺手从茶几抽屉里掏出还剩半瓶的润滑。

“储备粮还想跑啊,我不是才尝了尝,还没开始吃吧。”

好在俩人没把一上午都折腾过去,王培杰收拾完洗把脸刮干净胡子,揣进黑包里一部夜里刚充满电的备用手机,紧急联系人设的是于晓璘。

盲选的目的地跟着导航走大概四五几个钟头就能到,虽不算太远却是陌生地带。从最初的街道驶过栋栋高楼大厦,随熟悉风景的渐行渐远上了高速,中途开进的乡土小道在辽阔天空下散发着秋天独有的气味,闻起来是潮湿土木之上有圈养的动物在活动。现在,路又变成两眼就能衡量出的形状,长长窄窄一条,只够一车通行,两边是杂草横生的土沟,再往前过个小拱桥,能看到河里一片绿油油的浮萍。导航时灵时不灵,车子走得弯弯绕绕,一不留神就要把人往沟里带,像进了有多个岔路口还暗藏陷阱的迷宫。刚出来的时候,冒海飞还嘻嘻哈哈的跟“司机师傅”聊着天,等到了远又偏僻的道上就安静下来,心里默念着路牌上的字,摇下车窗探出一只手去。今天难得不下雨,大片坠在蔚蓝之上的云朵像是要在下个瞬间落入掌心,随拂面而来的风停留片刻就化成薄雾散去。

车开到宽阔地带花了点时间,冒海飞手里的烟抽了两口递到王培杰嘴边,男人紧绷的神经在驶出难走的小道后终于放松下来,见车里这么安静难免有些别扭。

他嘴上念叨着有点饿了,把车停在路边去后备箱里拿吃的,踩在满地落叶铺成的红黄相间的毯子上。王培杰弯腰拾起一片红褐色的,沿中间的根茎一折,再斜着叠一次,攥进手心里,钻回车里往冒海飞嘴里塞了个酸奶块,握成拳头的那只手举到人眼前。

“宝贝儿,看我抓着什么了?”

“什么呀,毛毛虫?”

“不是,毛毛虫它爹。”

“你有病吧。”

王培杰张开手,露出被折成奇怪形状的叶片。冒海飞心想,这如果是蝴蝶的话,他在路边随便采个五彩斑斓的蘑菇都能当饭吃。

“哥,我记得你车上有笔吧…”

冒海飞从手套箱里摸出一支黑色签字笔,捏走男人掌心中的叶子把它展开,侧过身趴在窗边写了什么,再按照最开始折出的痕迹把这片叶子叠上,递回王培杰手中。

“嘿嘿,在你这蝴蝶身上写点东西,我也不知道哪天就走了,就当是赏你的纪念品吧。”

伤感的话题来得突然,车里明明开着窗,王培杰却觉得自己被关在封闭又狭小的空间中喘不上气来,他捡这片叶子的本意是逗人开心,也清楚更擅长活跃气氛的冒海飞同样是想让他高兴,可涌动在胸口的酸涩让这只不会说话的蝴蝶浸在了雨中,埋进秋日的土壤不见了踪影。

“那我,也应该给你写点儿,嗯,生日祝福之类的。”

年轻人听出这不连贯的声音逐渐降低了音量,去掩盖结尾音符无处可躲的抖动。王培杰咬着下唇的皮把嘴巴抿成一条线,湿润睫毛下的眼睛不自然的睁大,像正抻开一件洗完之后拧巴在一起的衣服,数秒后移开视线不再注视眼前人。

冒海飞扑过去搂住王培杰,指肚轻捏这人后颈,在向下撇成一条拱形线的唇边落下响亮的一个吻。

“不行,这个我要听你亲口说。”

浪潮翻滚而来打湿脚面,澄澈天空之下,沙砾散发着暖意。冒海飞望向海天相连的远方,一深一浅的蓝将二者分割开来,扑面而来的海风除了咸味还裹挟着一股阳光的味道。他学着网上那样举着零食去钓盘旋于天际的海鸟,手酸了也没等到一只。从他头顶飞过的那只鸟降落到离人十几米远的海滩,啄起一条搁浅在岸上的小八爪鱼。等冒海飞怀着好奇跑过去看的时候,被吃得只剩一条触手的东西黏糊糊的泛白。

生性不爱动最多只在床上动动的某人刚到就去租了个沙滩椅,戴上墨镜看冒海飞在不远处的海边闹腾,王培杰觉得,那不知疲倦的样子像是有颗栗子掉进了糖炒栗子的锅里。

“别跑太远!”

视线中的身影正往海水深处走,男人起身喊了一句,冒海飞没听见似的扎进了水里。

以这人的水性本来不该担心什么,王培杰望着一片空荡荡的蓝等了几秒,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急着跑过去找人时不小心踩到贝壳,疼得一个踉跄,差点摔进扑过来的浪头里。

没等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眼睁睁看着冒海飞消失的地方,突然从海中扑出来的人就搂住王培杰脖子,这里的水将将没过两人小腹,冒海飞双腿攀上王培杰的腰挂在他身上。

“是不是要跟我吵架啦?哥你知道吗,你刚刚在水里走路的样子好搞笑,腿跟刚长出来似的,你是小美人鱼呀?”

见自己抱着的人脸色沉下来不说话,紧瞪着他的眼睛凶巴巴的带着怨气,冒海飞才明白这个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心虚地松了手从男人身上下来,可还没等他向着岸边迈出一步,就被王培杰钳住脖子狠咬了一口。

“疼!你属螃蟹的啊!我又要扑好多粉才能把这个印子盖上!”

那些末日孤岛钻木取暖的幻想,最终并没有来到这片人迹罕至的海面,夸张点来说,淡季的旅店比反季的西瓜还便宜好找。两人开完房放好行李,洗澡的时候一如往常地耽误了点时间,出来以后天正黑下来,附近的几家海鲜馆都不能堂食,只好打包了几个菜带回去吃。

酒足饭饱地躺下没多久,王培杰手机屏幕上刚放到三分之一的电影就被怀里人按了暂停,枕在男人手臂上的脑袋瓜侧过来面对着他问,咱俩是一宿不睡直接去看日出,还是现在眯几个小时再爬起来?

“还有别的选项吗?”

“有啊,趁现在黑灯瞎火看不见人,出去把烟花放了,要是没人来逮咱俩,就看着星星等日出。”

秋夜的海风是冬天寄来的预言,从中能嗅到寒冷与湿润相融的笔墨,它到来的时候一定写下了什么印在沙滩上,不过很快被浪花卷进水中消失不见。冒海飞帮它在这里写的几个“冷”字也被冲走,随后又写了巨大的三个字:冻死了。向来怕冷的人很快就裹上了厚实的棉服,蹲在这里写字的背影在王培杰看来像一个亮红色的蚌。

趁这蚌没被海鸟叼走,路过的“渔夫”在他身后点了一圈小孩子玩的那种烟花,在地上边旋转边放音乐,听着像是小时候那种荷花形状的生日蜡烛,冒海飞回头看时,其中一个正在他后面奄奄一息地呲着火花。

“幼稚鬼啊你,我也要玩,给我来一个那个长条的。”

“哎宝贝儿,这几个大的还点吗?”

“要不…偷着点一个吧就,应该没事儿。”

王培杰脚边的东西长宽高比音响小一点,虽不是那种能炸亮昏沉黑夜,染得漫天绚烂的大型烟花,可万一动静不小也容易招来人,他俩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点上。

烟花像颗子弹似的咻得窜上天,“砰——砰——”,划过黑暗的痕迹只有红黄绿三种,如同海水慢悠悠撞上礁石,只开出一朵朵很小的浪,算不上华丽却也十分可爱。冒海飞正仰头望向天空的色彩,身后的男人环住他的腰贴上来吻过他耳垂,啄了两下软软的脸颊肉。

“生日快乐,宝贝儿。”

“我生日礼物呢?”

“等你生日当天就知道了。”

“嗯…是鸽子蛋那么大的粉钻戒指吗?”

“你猜。”

后来,一身黑的“渔夫”抱着他亮红色的蚌在躺椅上睡了一会儿,海浪声将他唤醒。

遥远的暗蓝映入惺忪睡眼,云朵裂开一道缝隙,不知不觉间,天空已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耀眼的光芒从裂缝处探出半个蛋黄状,向海面洒入不均匀的热。

王培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怀中人的睡脸,即使只是眯了一小会儿,他的手和脸就冻得生疼,如果不是还抱着一个人的话,可能已经被冻成海鸟饲料了吧,现在确实是有点末日逃亡的感觉了。

在叫醒冒海飞之前,他拾起从口袋里掉出的那只落叶做的“蝴蝶”,举起它对着日出的光辉拍了一张。

男人看着上面的黑字笑了,揉揉贴在胸口的脑袋。

“你还欠我6次生日,都补给未来的我吧,算上利息60年就能还清,中途逃走的人会变成一辈子都硬不起来的毛毛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