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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应该重新定义这个梦。噩梦,是心理医生下的定义,而Sam本人则是愿意称之为“那种梦”。
见底的药瓶提醒着心理医生的存在,尽管Sam只是根据医嘱按时按点地把药片扔进酒杯里。药片在酒液中融化,消散,化作一层沉底的粉末,就像是计时的沙漏,记载入梦的历程。
周一清晨,街上还沉浸在周末的放纵中。律师Samuel Winchester端坐在心理诊室中,接受医生新一轮的审判。
Sam松了松领带,过度的束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Winchester先生,请问您的梦有什么新进展吗?”
“我们的车后备箱是一个武器库......”Sam斟酌着,挑了个不足为奇的细节。
其实,他真正想讲的,是男人的样貌又清晰了一点。在梦里,他们路过一家在门口悬挂镜子的商店,男人的嘴唇在镜子中一闪而过,像幻影,却被Sam的目光捕捉。
思及此,Sam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一丝异样漫上他的心头,他们俩的唇形如此相似,是遗传了谁?
心理医生的诊断依旧是无关痛痒。只是,在Sam即将关上诊室大门时,医生扶了扶镜框,对他说:“Winchester先生,我建议您仔细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个梦。”
审视吗?Sam坐在车里,拿出笔记本,模仿着梦中自己在impala里翻看猎魔笔记的动作。
他在等,等他的头疼降临,等他的眼前出现边缘有阴影蠕动的幻象。
只是他什么也没有等到,徒劳的招魂仪式再一次失灵。
他茫然地抬起头,面前的仪表盘被擦地锃亮,隐约映出Sam丰厚柔软的嘴唇,和梦里的男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