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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類別:
同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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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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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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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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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胆小者的赌注

題記:

现背,背德,太阳黑子排练期观影活动及天蝎恶咪放置邪恶弱狗

作品正文:

排练厅里人声不断,男人中途出去抽了根烟,划开手机屏幕时正是下午一点。

两条消息框亮了红点,上面是崔秀丽发的几条大众点评的店铺链接,让他选晚上去哪家吃;下面是冒海飞发的,问他:电影还看不看了?

掐了烟,王培杰垂着脑袋,盯了会儿黑屏的手机。

时间是单数就先回复她,是双数就先回复他。

屏幕亮起,下午一点零九分。

“这家看着挺好吃的。”

男人尽可能让自己的回复显得不敷衍,其实只是点开三条链接看了一眼,选了评分最高的一家,空荡荡的脑子里没记住店名菜系地点,开始琢磨起看电影的事儿。

他时常用这种方式逼自己做出选择,不过很多时候是两条都不想管,哪天见了面被问起的话来一句“没看见”也就过去了,比他豁达的那两人一般不会同他计较什么,可偏偏近期这种日子里他想避也避不开,只要转个身回去,人就都在屋里等他了。

工作和生活不是一码事,王培杰分得很清,可能是这些年来“生活”的占比太小,在舞台上释放的又太多,总有一部分灵魂长久地留在那儿带不走,以至于肉体一旦从灯光下走出来,整个人就变得机械而麻木,患得患失,喜怒哀乐都像是演出来的一般不自然。比如好久不见的对象愿意休学回来陪他一段时间,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可他却总觉得这层欣喜的表面裹着一层浓雾,这颗心感受不到它的真实。

“黑场,辛小丰伊谷春上。”

好在工作能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藏在新的名字中以另一种身份面对世界,总会让王培杰感到心安。这也像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时使用的工具,是懦弱者逃避现实的手段。大多数角色都比他要勇敢,好好利用这一点他就能得到更多,包括且不仅限于短期内同时拥有两个人的爱。

角色里,属于他和他的故事中,他们总有机会挨得很近,近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冒海飞的背紧贴着他,即使这人不说话,他也看不见面容,只凭气味王培杰也能一秒知道这就是冒海飞。他自知不如这部戏里的人物聪明,这种感知力的产生全靠时间积累而来。其实人多的场合里,冒海飞私底下很少会主动粘着他,反而使得这样的瞬间更珍贵。这时,不远处坐着的女人默不作声地看过来,王培杰在台词停顿的间隙偶然与她对上视线,心脏好像也跟着停跳了一拍。他突然挺直了背,回头看冒海飞,台词沉下来的语气比刚刚更显老派,用不知从谁哪找来的骄矜来掩饰压在胸口的慌乱。

树荫下,知了声没完没了的往耳朵里钻,两人一起出来抽烟时天正暗下来,站了没一会儿就让汗水打湿了脖子。王培杰瞥见身旁人一声不响地刷着手机,冒海飞吐出一口烟后舔舔下唇。男人想起《烈日灼心》里伊谷春递给辛小丰的口水烟,如果他反应够快的话刚刚还有机会试一下,夏天总是给他不透气的迟钝与烦闷。

他们在外面一直待到剧组订的奶茶到了,没等王培杰去接,冒海飞就两手从外卖员那儿全都拎过来,挨个挑了一会儿,把崔秀丽的那杯找出来让眼前人拿进去,男人的目光却落在他开口时露出的舌尖,一颗翡翠色的糖果若隐若现,挂着晶莹水渍躺在肉色之上。

如果我摸过去他没有躲开。

他肯定不会躲开。

染上烟味的一只手伸过去,摸到湿漉的后颈,掌心擦去皮肤上的汗水,摩擦得这处开始发热。王培杰微低下头,吻上冒海飞嘴唇,舌头卷走那颗糖果含进自己嘴里,允过带甜味的唇肉数下,才松开掐住人的手。

在他创造的游戏中,规则不可轻易打破,作弊是他唯一的权利。

“你是小孩吗,点无糖的奶茶,然后从我嘴里抢糖吃?”

“润喉的又不长肉。”

面前只剩下女人的晚餐时段里,吞下食物的过程也像是模拟人生的游戏,他会如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老去、死亡。到了一定年纪后,逃出框架去寻求刺激显然是一种自我背叛,而模板中的理想生活却味同嚼蜡,唯一鲜活的只剩残留在口腔中的薄荷香气。可他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愿放下,他通过佯装自负来留住面子,通过向世界证明自己值得拥有想要的一切来摆脱脆弱与茫然,强迫自己去相信:只要足够自我,就足够自由。

吃完饭两人去逛了逛超市,王培杰在货架前站了很久,没找到白天吃的那种糖。

他顺手买了两盒套回去,夜里抱着女人想早睡却又失了眠,凌晨两点,冒海飞跟他说要一起看电影的事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

起因,是他俩为了现在这部戏想把《烈日灼心》再看一遍。王培杰还记得很多年前,这片子刚上院线,他和当时的女友就去看过,那时候他的人生中还没出现“冒海飞”这号人,上海也是一座不在他未来规划里的陌生城市,而转年的春夏秋冬,他几乎是被这人填满了整个四季,上一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

“还看电影吗,我去接你。”

王培杰难得有抛出一个问题又不想等待答案的时刻,发完这条消息就穿好衣服,悄摸跑出来上了车,导航的终点是冒海飞家。

他总是想要逃避很多,却在自己下定某种决心后就不给任何人拒绝他的权利,矛盾且自私的情绪转变总是突如其来,它令灵魂深处的软弱骤然间溃烂如泥,无风无浪的神情之下埋着胆小者的尸体。

“我这一大家子都睡了知道吗,你他妈抽的什么疯啊。”

点开语音,王培杰能听出那人的声音正急匆匆地朝他这边走来,男人隔着车玻璃望见远处终于出现一道人影,在热腾腾的朦胧夏夜中形似幻象,那是他永远不会认错的人。

冒海飞站在距离黑色跑车三米外的地方,见男人从车上下来也不动地儿,两人面对面地静止在路灯下数秒。王培杰能察觉出眼前是一只气呼呼的动物,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顺毛软趴趴的盖住了眉毛。

“走。”

半夜起来加班的车子还亮着灯,被主人没轻没重地拍响了“砰砰”两声。

“带你去拿小金鱼。”

“傻逼。”

摇下车窗,潮乎乎的热气扑面而来,这辆车行驶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夜里,像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私奔,能一直开到属于他们的黎明。冒海飞含着一根烟点燃它,递进王培杰嘴里,听到男人含糊着来了一句“咱俩这是不是反了呀”。

“我看是给你伺候得越来越不知足了吧。”

这话刚落下,傻乐的笑声就响起,车里几秒后又安静下来。必然的心虚之中,不打一声招呼就从家里跑出来的人第三次点开手机屏幕,直到跟着王培杰走进这家私人影院之前,冒海飞都在等待一条未曾出现在今夜里的消息。

小房间里是挂壁式幕布、投影仪,一张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躺下两人的黑色沙发床。按理说看这种犯罪片没必要来这种目的性太强的地方,而一时心软才跟着男人跑出来的他自然也没有那种打算。

剧情走到伊谷春来酒庄撞见辛小丰和台湾人的那一幕,影片放到这里就被按下暂停键。

如同电影中快速变换的镜头那样急不可待的亲吻与抚摸落在冒海飞身上,王培杰抱住他蹭动时呼吸变得粗重,不给怀里人反应的机会就在滋滋作响的唇齿相融中将人压在身下,撩起短袖从胸口一路吻到小腹时捂住冒海飞的嘴,另一只手伸进牛仔短裤口揉了几下,摸到里面也硬起来才松开那只手,边听冒海飞喘着骂他的声音边捏这人大腿和胸部的软肉,嘴唇贴着被他揉得挺起来的乳头吸允。

“傻逼!看这个都他妈发情!哈啊…嗯,别他妈,啊,咬,唔…傻逼!”

在理性断裂的瞬间,王培杰又开了一把只有他和上天知晓的赌局。

是浅色就做全套,是深色就打出来回家。

一只手轻松扒下冒海飞松垮垮的短裤。

米色,很好。

这成了男人今天的幸运色,他再次隔着这层轻薄的布去揉鼓出来部位,牙齿轻扯身下人的乳尖,绕着乳晕舔几圈,直到冒海飞白皙的胸肉变得通红再去揉它。富有弹性的柔软手感光滑,散发着某种沐浴露与汗水混合而生的味道,夹杂着一丝烟草的苦,不管是闻起来还是摸起来都与左手握着的东西截然不同。

“不…啊,唔,不行,不行,宝贝儿,我快要…”

他俩没带换洗的内裤,王培杰知道如果弄脏这一条的话冒海飞绝对会杀了他。虽然一开始是有就这样一直揉到射出来的打算,但给人欺负急了光着屁股回家确实有很大风险,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里吵起来明显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一颗埋在冒海飞胸口的脑袋移到他下面,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临近高潮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男人咬着内裤边把它扯下来,张嘴含住怼到脸上的性器口了没两下,一股味道熟悉的液体就涌进了嗓子。他吐出黏在舌头上的一点抹在冒海飞后穴口,胡茬蹭过颤巍巍的大腿根时在这里咬了一口,随后,很重的两巴掌直接拍在他脑瓜顶。

“你他妈属狗的!属狗的!”

忽略肉体上的疼痛,飘进耳朵里的声音在王培杰听来无异于娇嗔。

“疯了吧你,叫我出来看电影你带这个是吧,你媳妇儿没把你喂饱上我这儿撒欢来了?”

不论在人生的哪一阶段,王培杰都是听夸不听劝的人,哪怕明白冒海飞是真的有点生气,他也不会在这种关头把身体反应之外的一切阻碍放在眼里。

润滑是手套箱里找的,放在车里最安全;口袋里的两片是今天新买的,不久前刚用了一枚,也没人会盯着一盒套的数量。要是真被问起来,就说可能是掉在了哪,客房打扫时不小心当垃圾收走了。

残存的一点理智敲打着王培杰的大脑,不停警告他硬得发疼也不能太急,下周还有演出,绝对不能把这人弄伤了。扩张花了一点时间,三根手指在穴中打转、抽插的途中冒海飞又射了一次,发烫的肉柱这才顺着翕张穴口顶进去,被窄小湿润的甬道一口咬住,缓缓退出一点再挺入得更深,成功激出身下人的一声呻吟后,王培杰晃着腰动起来。

冒海飞紧抓着男人背部,指甲抠进皮肉里,不被放在眼里的报复行为在这时得到了回应。

他被搂着腰抱起来坐在王培杰身上,粗硬的性器直顶入最深的地方,汗下如流的身体上下颠簸的节奏快起来,他在无窗的空间里听着回荡在此的肉体撞击声,以及从自己口中传出的轻叫。

被禁锢在男人怀里的胸口在刚刚被玩得红肿,不停蹭过另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引起阵阵刺痛。乱跳的心脏猛烈敲击着冒海飞全身的细胞,痛与快感如潮涌至,淹没他的意识。

恍惚间,丢在床边的手机亮起一瞬,冒海飞没看清那是什么消息,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大口大口地喘气也无法让呼吸变得顺畅。

攀在王培杰腰上的腿失了力撂在床上,他开始挣扎着要从圈住自己的臂弯中逃走,伸手去够近在咫尺的手机。可抱着他的人不知真相,以为这又是在耍小性子撒娇,厚实的手掌拍在冒海飞臀部激起肉浪,汗毛被惊得根根竖起,立在发热的红印中。两只手托起臀瓣,边揉动边随性器插入的间隙抬起按下,硬挺的肉柱从软穴中反复抽出再挺进深处,冒海飞开始晃动着两条腿,用脚跟去踹王培杰,又被更狠地扇在另一侧臀肉上。

“操!你今天发什么疯啊!”

“我他妈不是疯子就不会在这儿操你!”

他最容易在冒海飞面前暴露本性,变得不受控,也最擅长在惹人生气后装傻讨人原谅,只有在抱着怀里人时他才有力气像这样撒野。平日在任何一个集体中,王培杰都不会有与冒海飞独处一室时来得放松,更准确的来说也许是放纵。他在人生大部分时间里循规蹈矩,很少拒绝谁,也不敢去宣泄真正的情绪,只能在重压下任由怨气堆砌而成的坟墓埋葬他的灵魂,唯有冒海飞使他感受到活着。

活到35岁好像是一眨眼的事,人生远比大海更容易望到尽头,或许他们有朝一日能如冒海飞所想的那样去海边演出,又或许一些愿望直到他们唱不动的那天都不会实现,但王培杰还是如孩童时一样,在生日这天许下了不能说给任何人听的心愿。

那一夜切完蛋糕,他们溜到这家店的厕所隔间里,男人第一次被带着胡茬的冒海飞含住下面,他在不同于往日的刺激感中抓着身下的脑袋拽过来,让人把这根性器吞得再深一点。温热湿软的口腔吸得王培杰头皮发麻,被粗热硬物撑开的小嘴吞吐的动作快起来。抓住冒海飞的手掌猛按着他的头,硕大的性器下一秒直捅到嗓子眼,呛得冒海飞涨红了脸吐出嘴里的东西,连咳嗽带干呕的喘了一会儿。他这次在舔的时候用胡子狠蹭过阴囊,本意是想给不知轻重的人一点教训,被酥酥麻麻的快感再次击中后,王培杰握着性器塞回冒海飞嘴里顶弄起来,最后全射在了里面。他伸进大拇指去,捏住没什么肉的脸颊向外轻扯,一副像是要给猫刷牙的样子,迫使刚咽下一口精液的人以一种呲起牙的表情抬头看着他。

如果被咬了手就再来一轮。

寿星的心思明显比燥热的天气恶劣得多,且永远不会被人猜透,他活在每一个能感受到自己正真实存在着的瞬息之中,如愿得到了比刚刚许下的那个愿望更好的礼物。

王培杰在另一个剧组排练的几天里,冒海飞像是突然消失在他人生中一样,不再给他发来任何消息,也不回复他发过去的,就连那人剪了头发,他也是看了微博才知道的。

要猜出自己又在哪儿惹到了冒海飞是件难事,开始胡思乱想却很简单。从前一个人在北京的日子虽然难熬但总有马上就能过来这边的盼头,可一旦习惯了身边有冒海飞在的日子再突然断了联系,就会比试着戒烟还要让他心烦意乱。

他向来是最好面子,从不有话直说的性子,很多东西都闷在心里直到遗忘,所以绝不会问上一句“为什么不理我了”。

过几天排练就能见到了,在近期的每一场演出之前,王培杰都在期待着明天。而在原先的计划之中,和崔秀丽的最后一场《婚礼歌手》本是他期待之中的一部分。

开场前十五分钟,他又攥了会儿那枚女士钻戒,把它塞进口袋里。

五分钟之内,如果冒海飞不发消息过来,那就是今天了。

王培杰明白,将这作为自己人生大事的赌注实在过于愚蠢荒谬,他只是想为自己的窝囊找一个能够全身而退,又不可能实现的借口,由此推动自己迈出命中注定的这一步。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