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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
作品類別:
同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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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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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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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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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瑁/韩金】冰淇淋的食用禁忌

作品正文:

1921年,夏。

大雨毫无征兆地下起来,一路奔跑的棕色皮鞋踏进一个个浅坑里溅起水花。

淋湿脚踝的水渗进鞋袜,触感冰冷而粘腻,风卷起一股热气携雨水扑过来,扇在金祐镇发烫的脸颊,染着红的皮肤只感到一阵晕眩的疼痛。

推门进来前,刚收起伞的人在地毯上跺着脚,他在这块干燥的地方转了一圈,像长毛动物似的想卖力抖干身上的湿漉。作家的肩膀和胸口被水浸透了,内里的薄衬衫紧贴着皮肤,闷得他呼吸困难,好在头发几乎没有被雨淋到,顺着脖颈流下来的更多的是汗水。

进了屋也无法安静下来,这场雨像冰雹一样咣当当地砸在窗子上,又让金祐镇觉得或许和子弹发射坠落的声音差不多。脑海中的枪林弹雨令作家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慌乱地吞下几粒药片。

自己这一生恐怕没有机会对任何人开枪,幸好所思所想还能用笔墨来传达。金祐镇深知他此时的居安思危可能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伪装,不过确实是应该写点什么了,在那个人每天走进这里之前,总要留下些自己没有偷懒的印记,不知道男人来的路上有没有带伞。

褪下衣裤和鞋袜,炎夏独有的热感还是无法削减太多。金祐镇敞开衬衫领口,一手在脸边扇着风,呼吸频率仍带有气喘吁吁的后调。他在踏进浴缸的前一秒脑袋还是晕沉沉的,打算用十分钟左右泡个澡再继续工作。水面没过他的胸口,作家闭上了眼睛,紧绷的神经线渐渐舒缓开,不再皱着眉头的人明显是放松了不少,包裹着肉体的温度比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要柔和许多,突然袭来的困意仅用一分钟就将思绪吞没。

雨还在下,随之而来的脚步声伴着略显沉重的喘息,在小房间中清晰可闻。

睡在浴缸里的人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响,白皙柔软的小腹有规律的起伏着,他稍稍侧弯着腿,脚尖踩在浴缸右壁边缘,在俯视视角下一览无余的裸露明显是一个颇为奇怪的姿势。金祐镇一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挂着水珠的睫毛颤动两下。

悄然而至的人更像是一道被雨冲洗过的漆黑鬼影,从口袋里掏出的烟被泡得皱巴,韩明云没心思去试这东西还能不能点燃,下落的目光在白灯的刺激下映出两个圆圆的光点,他正猜想着面前这毫无防备的灵魂又做了什么梦。

很快,一只手臂从作家的腋下穿过去,按压在胸前的软肉上,紧缠起这片皮肤的动作近似于一条黑蛇。他的鳞片在灯照下光滑却黯淡,如果不是头发湿乎乎地贴在额前,这一身着装看起来与平日也并无区别。韩明云的左手顺势捞起金祐镇膝弯把人抱起来,向来冰冷的指尖融进发烫的皮肤,垂目微笑的男人这才意识到怀中抱着的身体与往日里有何不同。

睡梦中,由内而外的燥热仍继续蔓延着,可异常的凉意却以斑斑点点的形态落在金祐镇身上。窗外的雨每一粒都裹着无法驱散的热气,但此时贴在他脖颈处的温度与那动静有很大差别。它冷得无声无息,正抚摸着这处肌肤继续向下,在他身上汇聚的凉意是缓缓流动的海洋。

“嗯…你,为什么…”

不清醒的大脑制造不出更有逻辑的疑问,被发丝遮挡的视线在朦胧中映出几道黑影,金祐镇反应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他浑身酸疼到几乎动弹不得,而不知何时归来的男人就撑在他身上,修长五指正握住他腰窝揉动,见他睁开了眼睛才稍松开一些。这只手点过皮肤上烙下红印的地方,节奏像是弹起琴键,又仿佛有一只黑猫轻盈跃入金祐镇身体的细软绒毛之间,反复踏过同一片雪地留下越来越多的爪印。

“也只有你敢发着烧在浴缸里睡着,衣服丢在桌子上就不打算收起来了吗,不会是故意想把剧本弄湿吧。”

比天色更为阴沉的声音压在作家耳垂上,拨开这人额前碎发的一只手携着湿滑的凉,韩明云认为他当然也有权利将自己创作出的故事弄湿。

于是被体温蒸发干燥的皮肤又冒出细密的汗珠,金祐镇发烫的嘴唇透着要干裂的白。这处陷入一个果冻质感的吻,不过更像是被冰层吸进了另一个人的唇间。刚开始,他轻扭着身体表达抗拒,又不得不在令自己头疼脑热的烦闷散去许多时抬起手来,搂住了正在亲他的男人。手指划过西装布料发出沙沙声,隔着湿透的部位向上攀登到裸露的颈部,热乎的掌心包住了韩明云的脖子。贴在这地方的舒适凉意让金祐镇的大脑更为混乱,他控制不了自己,像是被牵着几根线一样环住男人抱在怀中,任由俯在他颈窝亲吻的黑影缠住他着乱跳的心脏。这器官也像被水泡发以后胀大着要破开皮肉蹦出来,作家的皮肤表层完全被阴冷气息覆盖,热流却在血管中沸腾着涌动,他幻想着自己会被身上的人吸食尽血液,变作一具枯萎的尸体。

“唔…不要,蹭我,热,好热,嗯…剧本,剧本…”

明显是烧糊涂了的语调软绵无力,没有了平常那种清亮。他的作家虽说是知识分子,但总得来讲还是一位有点小脾气的少爷,不喜与人接触又有着比任何人都要繁杂的思想,表面上总是对万事万物都保持着亲和友善的态度。可也只有韩明云知道,彻底读懂金祐镇的内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他却是唯一有机会揭露这人的欲望,将痛苦灌入其中的存在。同时,男人明白自己的假面正在作家的眼中慢慢脱落,他当然不相信如此聪明的人对自己的来意无一丝一毫的觉察,但他没什么过于在意的必要。

“嘶——嗯。”

当时,年轻的作家并不知道自己正在逃不出的命运中走向那个早就为他安置好的绞刑架,他在这天里体会到的疼痛不完全来源于发热的脑袋。

不过那时候,男人还不想撕裂作家灵魂的口子,他只顾得破开这人身下的小穴。

软肉在水里泡得太久,干了以后过于紧实,插进一截的肉棒被咬住后引来一阵刺激神经的酥麻痛感,惹出一声沉闷的喘息。被韩明云握在掌中的小腿抖得厉害,脚趾蜷缩着顶在他肩头,他粗硬的性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停滞在热巢中,冷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不停用母语叫嚷着疼并大声辱骂着他。

“哈啊…啊!不,别动,出去…给我出去!啊,你,滚…”

这只脚开始踹男人的肩膀,下一秒就被抓着脚踝往胸前压过去,柔软的弧度之下是湿淋淋的红润。韩明云从未看过对他是这种态度的金祐镇,他还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开发出这人更多的神色变化,这会是很有意思的调教游戏。男人并不在乎这种小小的消遣是否会让他们共同孕育的作品产生什么变化,或者应该说,他从来不觉得这只发了烧才敢暴露出自身性格的恶劣之处的猫,真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咬住作家脖子,牙齿嵌入表层后定住,像是在等待垂死挣扎的猎物断气。湿透的头发在金祐镇下巴上蹭过,韩明云觉得这人嗅起来有一丝清爽的薄荷香气,不过煮沸后就会化成只含有苦味的茶渣。作家像是在头晕目眩的夜晚中被一只黑色大猫含进嘴巴又叼了起来,因此他只能在抖得厉害的同时喂给这动物越来越多的眼泪。

哭泣溶于雨声,也是哆哆嗦嗦的从鼻腔里飘出来。埋在金祐镇身上的人动起来,小腹蹭过他在发烫中轻微抬头的阴茎。韩明云像是感受不到这一处在随着他的动作触碰着自己的皮肉,凝聚在身下充血处的快感来源于他所听到的和看到的。发觉极力克制住叫声的人眉间的纹路也在颤动时,他的性器从软穴中抽出一点。

作家没想太多,抓住这个时间张开嘴小口小口喘息着,韩明云在下一秒以更为剧烈粗暴的速度直顶进金祐镇最深处操动起来,激出身下人一阵痛苦破碎的呻吟。

金祐镇的瞳孔骤然放大后冒出一层薄雾,遮盖了泪水的光泽,再也无法压抑住的叫声随性器顶入抽出的频率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地飞出,中间还夹杂着那些片段式的脏话。

他后仰的脖颈被男人捞回来贴近唇边,在恍惚之中接住一个漫长到窒息的吻。作家一手紧扯着床单蓄足力气,抬手狠扇在韩明云脸上,在男人愣住数秒的间隙里奋力翻过身想要爬起来,又在下一个画面里被拽着后颈按在枕头上。性器从身后硬生生的插进来,冰冷掌心打在臀瓣上,电流般的烧灼感吞噬着金祐镇的神经细胞。韩明云将人压在这里与他十指相扣,律动的身体撞击金祐镇肉体的速度越来越快,臀部的颤动似起伏不定的海浪。身下人哭得厉害,从被操得软烂的穴肉边缘溢出的体液顺着二人交合处流下来弄脏了床单,弥散在空气中的腥热气味少了那股薄荷的凉气,只剩下被汗水浸透的痛与热。

等到金祐镇完全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午时。身体的酸胀感聚集在身下,小腹也疼得厉害,那人不知何时给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但他仍裸着双腿,肉穴深处还含着韩明云的精液。

直到男人如平常一样悠哉地走进房间,作家都在迷茫之中保持着懵懵的表情,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在韩明云递给他一个冰淇淋时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嗯?”

“嗯。”

完全没有意义的音符从二人口中相继传出,只是单纯的变换了声调。

随后,探出舌尖舔起冰淇淋的人呆愣着靠在床头,孩子一样天然的神态甚至让韩明云开始怀疑,难道在人类发烧时与其做爱是一件对大脑有害的事吗?

“你睡着的时候念叨着要吃,我就买来了。”

“麻烦你了,我完全…不记得这事。”

眼前人过分生疏的态度让韩明云想起了他们刚认识的那天,男人并没有兴趣去解析人类为何如此擅长回避痛苦,这种因脆弱而生出的表现,意味着他可以轻易摧毁金祐镇的一切,不过他在故事的初始阶段还不急于这么去做。

“一般来说,剧烈运动后是不能吃这种东西的,但发烧的时候吃点凉的会舒服一些吧。”

韩明云垂下眉眼,盯着从刚刚开始就没与他对上视线的人泛红的瞳孔,上扬的语调明显是想试探什么。

他伸出手去摸金祐镇额头的温度,作家瑟缩着身体躲开了突如其来的触碰。

这双眼浮出惊恐的瞬间,被精准捕捉进另一人的视线中。

果然,你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的嘴角微微翘起,上面沾着被“猫”咬破而渗出的血珠。

1926年7月,夜。

金祐镇从梦中惊醒,自他逃出那个故事以来已过去很久,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摸黑爬起来,打算去抽根烟,在找到烟盒的这一刻怔在了原地。

桌上有一滩黏糊糊的白色液体,闻起来是香草冰淇淋融化的味道。

“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猛然间,他的胃部开始痉挛着疼痛,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激起全身的战栗。

熟悉的寒意似记忆中那场大雨倾盆而下,砸进孤独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