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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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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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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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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消失的门

題記:

现背,背德,反科学,时间点是2016年TM末

作品正文:

天越来越冷,地面结了一层薄霜,走在路上时鞋底会变得潮湿,夜空无云也看不到星星,只映出一片远处灯光的红,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冒海飞看了眼手机这么想着,手又缩回白色棉服的袖口里。

走在他身边的男人从下班后就一言不发,两手揣在兜里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模样,他不知道王培杰在想些什么。

或许这时候应该开点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可在这个夜晚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只觉得眼睛的酸涩感在风吹来过时变得更重,睫毛像是被霜覆盖,沉得他移动不了视线。冒海飞觉得自己没理由再去握住王培杰的手,却又怕不说些什么的话,男人离开这座城市后就会把他忘记,再也不会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他与他的最后一天不会在王培杰的人生中留下痕迹,最终被遗落在不会有人重新拾起的角落里。

酒局上的大家,聊来聊去无非是回顾一下过去再展望一下未来,酒精是让人上瘾的好东西,几杯下去晕乎乎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冒海飞就笑嘻嘻的听大伙说着,时不时骂骂咧咧的搭个腔。染上酒气的一张脸红扑扑的在发烫,他往身边的黑色棉服上一靠,王培杰就顺势搂住他肩膀将人往怀里带,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也不会觉得这个画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却从不去质疑这层关系是否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纯粹。

旁人看待事物总是看不全面的,没有人能察觉到,王培杰在感受着窝在怀中的温度时,心跳的频率总是不自觉的快起来,呼吸节奏也被打乱,他在这个时刻里甚至是不敢乱动的,像是怕惊扰了好不容易才捉过来抱上一会儿的小猫。熟悉的体温,好闻的味道,反应向来迟钝的人意识得到自己在依依不舍的究竟是什么,却不知这种感觉为什么一旦产生就在心里挥之不去。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最多会在与冒海飞告别时说出“会想你的”一类的话,可很明显,尚未醉死在酒杯中的这颗心要说的不只有这些,而他又根本无法张开嘴,将在脑子里翻腾着的话一股脑地扔给冒海飞,即使填满思绪的都是相同的短句也一样。

“我不想离开你。”

他们是什么呢?王培杰一直都会这么思考着。朋友、同事、前辈与后辈、室友…这些关系不论是随便拿出一条还是揉捏成一团,都支撑不了他把这话说出口,可这是他与他之间仅有的联系了。

舞台灯光下的他们走过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回归现实的他们总要在失去这枚纽扣时松开牵住彼此的手。不到一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这或许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喝酒,离开了那个故事的两人,就连单向的爱也没有,更不可能会有双向的灭亡。

王培杰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发出这种感慨的同时还多了些妒忌在心中,他在这一年里得到的是很多,可时间会把属于他的都夺走,在冒海飞身边的一切身份都微不足道得像是幻影,可以被任何人所替代,他对这人来说从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在冒海飞心中成为无法替代的存在呢?

这人在遇到自己之前就有了稳定的生活,幸福的家庭,在冒海飞人生途中突然出现的他,又能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

好像想的越多,就越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了。王培杰低头垂着眼睛,看向怀里这颗跟自己染着同款发色的脑袋,他抬手想把冒海飞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却只是摸了摸这人后脑勺,又顺着发尾的方向抚过去落到后颈,像往常一样,用掌心包裹住那块发热的软肉。在刚刚听了个笑话就乐得发抖的人瞬间不动了,冒海飞保持着枕在男人肩膀上的姿势偏过脸微微仰起头,向上的目光被酒气熏染得朦胧,掉进一双同样在看着他的眼睛里。

在王培杰看来,这个角度的冒海飞就像是在索吻一样,可他没有任何理由吻下去。现在的他们不用再演给谁看,不用表现出他们是多么得亲密,或许从这部戏结束的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亲吻和拥抱的资格。有些生命短暂来过这里,被赋予了能够去爱的灵魂,可那两个人终究不是他们,也不可能是他们。

如果现在的他就这样亲上去的话,见怪不怪的众人只会当他是喝大了吧。王培杰觉得自己这颗心被酒精泡得酸软,大脑也渐渐麻木,不知名的情愫在迷迷糊糊中占据了很大一块位置,让他不愿周围其他人在这时把一次亲吻当成是酒桌上的笑话,所以他绝不会这么去做。

最后一天,王培杰不喜欢这几个字,以往的他从不会在一年的结尾像今天这样郁闷不安,好像零点一到,他就会从梦境坠入现实,和童话里的灰姑娘没什么两样。可现在的他明明就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也不知道明天上午是该悄悄地走,还是把肯定不会早起的人叫起来告个别。

还是不要吵醒他吧,快三十岁的人了,总是抱着朋友哭也挺难看的,虽然冒海飞今天哭得比他还要厉害。

王培杰知道这人也舍不得他,但这份舍不得终会停留在2016年的最后一天里,有些情绪不像是观众送给他们的礼物,想带却带不走的也不只有简单的一句不舍。

或许不再说些什么对他们都好。明明喝了不少却睡不着的男人翻了个身,望向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后脑勺的冒海飞,王培杰觉得睡在他旁边的人像是有意想与他拉开距离。

不大的房间里,床上发出窸窣的声响,王培杰朝背对着他的人挪动身体靠过去,从后面将冒海飞抱住。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睡着。

如果一觉醒来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时间还不如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培杰,培杰!哎别睡了,醒醒!”

半梦半醒之间,王培杰知道有谁在拍他的脸,用的力气还不小,轻微的疼痛留在一张没睁开眼睛又满是不情愿的脸上,他迷糊了一会儿后才确定这是冒海飞的声音。

“怎么了?”

男人打了个哈欠,声音从哑着的嗓子里发出来,他费劲地抬起眼皮,留出一条只能看到冒海飞嘴唇的缝,反应了几秒才完全睁开眼,对上一双十分着急的眸子。

“没了。”

“啥没了?”

“门没了,咱屋的门。”

房间的灯开着,白光晃得刚醒盹的人有点发懵,外面天还黑着,冒海飞一般不会半夜爬起来耍酒疯。王培杰皱皱眉就下了床,在本该有道木板门的地方愣了几秒,他绕着一览无余的小屋走了一圈,边走边攥着拳头抬起手,指关节在泛黄的白色墙壁上一路敲过来,像是武侠电影里在寻找机关的人。

一无所获的男人又回到床上,盘腿坐在冒海飞面前,看着跟小时候在老家热炕头上数饺子的模样也没什么区别,脸上却带着成年人特有的凝重。

“门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这不见鬼了吗!”

首先排除是他在做梦吧,毕竟刚才冒海飞把他扇醒的时候还挺疼的,王培杰这么想着。当然也不可能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他现在不仅很清醒,还在听完冒海飞的话后感到有一阵凉意渗入脊背,虽然他不信什么鬼神,但这种反科学的“鬼打墙”事件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还好有冒海飞在他身边。王培杰承认自己平时是挺喜欢看一些悬疑惊悚类的电影,不过在现实中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的话确实是有点慎人。

“要不先打个电话找人来帮忙吧。”

“谁会大半夜的来帮咱俩啊,而且我刚试了,喏,根本没信号。”

王培杰叹了口气,划动手机屏幕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一道门不可能凭空消失,一条短信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注意到王培杰神情变化时,冒海飞好奇地凑过来看男人的手机,恐怖片里的桥段并没有在这间小屋里上演,他们不需要杀死对方才能离开这个房间,不知什么人发来的信息中只有几行文字,却让这里重新陷入无人醒来的安静中。

“可以继续睡下去,门会在天亮时出现,但在你走出这个房间后的未来里,不会再次见到你身边的人,逃离这一结局的方法只有一个…”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王培杰反复阅读了这条短信几次,得出的结论也只有这一个。坐在他身边的人看完之后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移开了视线,没做更多反应。冒海飞像最开始那样背对着王培杰躺下,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藏在厚厚的被子里,闭上眼睛。

如果这条短信说的都是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冒海飞觉得脑子里很乱,他现在毫无睡意,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身体里乱撞,他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着,从心口溢上脖颈的热慢慢让脸颊也开始发烫。

他怎么可能会和王培杰做爱。

他们只会维持着最简单也绝不会再进一步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再亲密也只是装装样子。冒海飞一直都认为他与王培杰之间的任何行为,只要是能暴露在阳光之下的,自然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他也不想在这个过程中付出多余的感情。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中建立起一份友谊实属不易,他们的默契当然也不是假的,只是投入的感情多了,分开的时候就会更不舍。就像是他在舞台上竭尽全力去成为另一个人的时候,结束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摆脱不掉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可他们的人生不是戏剧,没有一段同事关系可以如故事中讲述的那样深刻。他当然害怕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王培杰了,这是他一早就预想到的事,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大哭一场让这人留下来,这么做恐怕只会让王培杰觉得他在耍小性子,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留住这人,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参与到男人接下来的人生中。

从今以后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他才会恐惧。

冒海飞不希望王培杰回去之后就把他们短暂相识的几个月忘记,又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去规划王培杰的未来。

“你可不能把我忘了。”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这么说。

就像他虽然总是把“爱你”挂在嘴边,却从来不会对王培杰说“喜欢”这两个字。对冒海飞来说,说出一句早就养成习惯的话来不一定是真心,而说不出口来的反而会让他百般苦恼,这是他不想失了与王培杰相处的分寸,却又不得不在心里默默承认的一点。

他是真的喜欢王培杰。

冒海飞不会让藏在心里的这句话成为一个玩笑,所以他才不会对着王培杰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男人肯定不会当真。

自己认识没多久的这位后辈,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直男,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看出来,这是冒海飞最开始就明白的事。因此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房间给出的命题看似有两个,选择却是唯一的。他不会让王培杰为难,也不想到了最后还给这人留下什么感情不忠、跟谁都能睡的坏印象,而且这个暂时出不去的房间也没有逼着他们做爱,那就更没有选择另一条路的必要。

就当他们是匆匆认识一场,就算真的再也见不到,时间久了也会忘记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与王培杰本就没那么深的情谊,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越想越不甘心的人红了眼眶,略显急促的呼吸打着颤从鼻腔里钻出来,冒海飞紧闭着嘴巴,抓住被角,极力克制住不停往外溢的啜泣与喘息声,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斜着从眼角流过鼻梁,枕头被打湿了一小片。

小房间里只有他们,不知怎么就哭起来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躲得过王培杰。男人几乎是在发现冒海飞在哭后就开始慌了,他本来想着要尊重冒海飞的选择,一觉睡到天亮就离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逼迫跟他没有那种关系的人做那档子事,即使再怎么不想与冒海飞分开也一样。而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培杰还是不相信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就可以左右他们的未来,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只要不断了联系,他随时都可以来找冒海飞不是吗?还是说从走出房间的下一秒开始,就会有人将冒海飞的存在从自己的人生中抹去,他会像是失去门的这间屋子,明明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变,却再也没办法出去寻找本该留在记忆里的人。

为什么要哭,是不愿意和他分开吗?是在害怕那几行没有任何依据的话吗?是不想让这样的一天成为他们的最后一天吗?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就信了这条不知是什么人鬼扯出来的短信,虽然他在这之前的时间里从没有想过这事,也不敢对一直以来都睡在他身边的人抱有那种心思。

可他真的从未想过这么去做吗?

他又为什么会想要去拥抱这个人,亲吻这个人,甚至是怀揣着去拥有冒海飞的冲动,明明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也不应该再更进一步的关系,他自始至终究竟是如何看待冒海飞的呢?

王培杰只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此刻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什么,当他抓住冒海飞的手臂将人翻过来,看到还在流泪的一张皱巴巴的脸时,瞬间揪起来的一颗心满是说不出的滋味,眼前人要是再这样哭下去的话,迟早要让他淹死在又苦又咸的泪水里。

冒海飞见王培杰一直看着他就移开了视线,在想要抬起手挡住脸时被男人握住手腕按在一旁。他没想到身上的人下一秒就吻了上来,脑袋被王培杰压进柔软的枕头,尚未停歇的哭泣声也被吞入口中。贴过来的嘴唇还带着温热的酒味,与眼泪的味道相融,彼此的气息只在紧挨着的鼻尖中传递,反倒让能够汲取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冒海飞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却并没有去推开抱着他的人,被舔过口腔又卷起舌尖吸允时,冒海飞的大脑来不及做出其他响应,他只能遵循身体的本能反应,双手抚上王培杰的背,回抱住把他罩在怀里时,心跳声愈发强烈的男人。

空调暖风开得不高,房间里的两人却感到了由内而外的燥热,好像即使像这样隔着一层衣服紧贴在一起,也不能让他们获得最多的安全感。不愿分开的身体总觉得彼此之间还应该再近一些,近到皮肤与血液相融,心脏跳动的频率也逐步相同,于是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躺在王培杰身下的人已经脱掉了上衣和长裤,虽然冒海飞平时喝大了也有脱衣服的习惯,但一般都会被男人揪着后颈拽回来穿好衣服再睡。王培杰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地看过冒海飞的身体,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一路从这人的锁骨亲到小腹。

他们回来时刚洗过澡,王培杰的嘴唇压在软而白的皮肤上时,鼻尖也蹭过冒海飞身体,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散发出的味道却完全不同,冒海飞明显比他要更好闻一些,以至于他会忍不住在这人的腰窝处轻咬一下。

“啊…”

这声音不像是疼,清亮又黏糊的调子听得王培杰心里发痒,他还没听冒海飞发出过这样的叫声,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能听到的声音自然是越多越好,免得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不拒绝就是应允”,王培杰在床上向来遵循这一原则,却也舍不得在冒海飞身上咬得太狠,他们现在做着的事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还是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才好。

男人的牙齿叼住冒海飞大腿根的软肉,留下印记后舔了一圈,又用同样的方式在这人腿上咬了好几个地方,冒海飞闷哼着发出止不住的轻声呻吟,伸手去抓王培杰的头发,立在床上的两只腿都在发抖。

其实王培杰已经留意冒海飞的腿有些日子了,应该是从这人夏天穿短裤开始,不过当时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耍流氓去摸刚认识没多久的前辈的腿,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尝到它是什么味道。

自然而然的事态发展没有想象中顺利,王培杰在清楚意识到关键问题是什么时,正揉着冒海飞身下闷在内裤中的那处凸起,他当然知道男人要怎么缓解释放欲望,可却完全不清楚两个男人到底该怎么做爱。

不过他也没有傻到不知道从哪里进去,毕竟冒海飞的身体也没有其他路可走,只是跟这人做的话肯定不能像对女人那样吧,可是…

王培杰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将冒海飞内裤脱掉后继续撸动这人的性器。他动作越来越快,掌心不断摩擦着发热的肉柱,大拇指蹭过马眼,冒海飞愈发急促的喘息声传入耳中,小腹轻微拱起时大腿上的肉也跟着颤动两下,一股白浊顺着王培杰手握住的方向射出来,落在冒海飞胯骨边缘,顺着这儿流到床单上。

等冒海飞从高潮余韵中清醒一点,王培杰还看着床单上的痕迹,这男人微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让读不懂这表情的人心里一紧,冒海飞想不通眼前人为什么停下来,难道是不愿意继续和他做下去了吗?

想来也是,从自己认识王培杰那天起不就确定了吗,这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性欲,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也没办法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吧,说不定王培杰是给他撸完以后觉得恶心,在想着该怎么不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也能快点结束这次荒唐事吧,毕竟这人从来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既然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让王培杰继续为难下去。

冒海飞坐起来,从床头柜抽了张餐巾纸,将床上和身上的精液擦掉,手中的纸团被这人随手扔到地上,他拽过被子把自己裹住,只露出肩膀和脑袋,轻叹一口气抬起头来。

这种时候心里拧巴着疼就太没用了吧冒海飞,都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男人不愿意跟你做爱就愁眉苦脸的,这可能真的是你和他最后一次待在一起的机会了,别在王培杰心里烙下你上赶着倒贴的没出息的样子。

“没事儿,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

这声音打着颤发出来,让王培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冒海飞又一次红了的眼睛,这张脸显然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人为什么连嘴唇弧度都写着失落?

“为什么不做了?我没不愿…”

“我明白你不想和我做,知道你…不喜欢我。”

哽咽着颤抖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两颗泪珠从冒海飞眼角滑落,他本意是想要笑的,可却没办法在这时向上扯起嘴角,控制不住地将嘴瘪成了一条线。

听了这话的人眨眨眼,表情更加困惑,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才是对的,但很明显冒海飞误会了什么。缩在墙角的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撅着嘴不再去看他,王培杰只好凑过去抱住了哭得发抖的人。

“我没说不想做,也没说不喜欢啊。”

王培杰不知该怎么证明自己才是对的,干脆握住冒海飞的手去摸自己下体,这东西都硬了好久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和冒海飞做啊。虽然人生中第一次对同性产生感觉是会让他有点尴尬,不过如果对象是冒海飞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奇怪。

“我就是…不会弄。”

传入冒海飞耳中的声音很小,听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问题的答案比他想象中要单纯。

“不早说。”

这屋子里当然不会有润滑油和安全套,冒海飞在心里谴责了下设了这道难题却不给他们准备必需品的人,下床去抽屉里拿了一条外用软膏,他们现在也只能是靠这个了。

“学着点儿。”

当看到冒海飞在他面前叉开腿露出后穴时,王培杰轻呼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紧张。眼前人挤了点白色软膏在手指上,找准身下的位置,绕穴口边缘抹了一圈,顺着褶皱处伸进去一根手指,反复进出几次再伸进去第二根、第三根。王培杰看得认真,还闷在裤子里的那处硬得发痛,眼前的肉穴被三根手指撑开,露出嫩红的内壁又闭合,在他面前做着扩张的人咬着嘴唇,从喉咙漏出哼哼唧唧的轻叫,扰得他心里痒得不行,男人咽了下口水就上前搂住冒海飞的腰,将人又压在床上亲,另一只手着急忙慌地把裤子脱了半截,唇与唇再次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直到王培杰的性器顶到穴口时,冒海飞的脑袋还晕乎乎的,他也是好长时间没和男人做这事儿了,可让他在此时倒吸一口凉气的不只是因为这个。

没等他开口说点什么,王培杰就将那根不管是长度还是体积都有点惊人的性器顶进来一点。这根发热的硬物前端,在冒海飞瞬间被撑开的后穴口试探着往里面蹭了蹭,见进去时有些阻力就退出一点,结果顺着涂满软膏的边缘滑了出来,又被王培杰握住根部再次怼在了正一缩一张的地方,一点点顶进去,看着冒海飞的后穴将他的性器吞到深处。

被顶入身体的人紧抓着床单,皱着眉头,额头上都是汗,他能感受到里面生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过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冒海飞从没想过自己是要被这么吓人的一根东西操进来,心里免不得会打退堂鼓。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将他填满的男人就再一次俯身吻上来,那根与肉壁嵌合得不留缝隙的性器也动起来,在他体内抽插时慢慢加快速度,被激出眼泪来的人晃动着身体,床板都随着王培杰的挺入“吱嘎吱嘎”的响着。冒海飞忍不住发出的叫声悉数被王培杰吞入口中,不小心漏出来的也融在了肉体交合时的拍击声中。心脏跳动着撞击脊背,而被穴肉紧咬住的滚烫也跳动着,不知疲倦地撞入冒海飞的深处。男人放过冒海飞嘴唇时,被亲了很久的人唇瓣已经肿了,不知是谁的口水肆意流到身下人锁骨处,王培杰低头咬在这里。毛茸茸的脑袋下移落到冒海飞胸口,将乳尖含入口中吸允,另一边用手指揉捏、轻扯,又张开手掌包裹住整个胸部揉着。王培杰还从来没有碰过男人的这个地方,也不清楚冒海飞被他摸着时会不会有感觉。当轻咬住身下人乳头再顺着红晕舔上一圈的人,感受到被他不停挺入的地方裹得他更紧时,刚刚的疑问便也有了答案。

“啊…唔,哈啊,啊…你笑,嗯…笑什么,啊…”

王培杰正微扬着嘴角,对上一双明显有点不满的眼睛,他抬起手摸摸身下人发红的脸。这人的腰窝在刚刚被他握得紧,白皙的皮肤上也留下了红色的指印。

“就是觉得,也没那么难。”

男人说这话时低喘着,俯身贴近冒海飞耳边咬住这人耳垂,又向下在脖颈处落下一个吻。

两颗心脏挨得很近,正不停跳动着,感受到的温度也这样真实,这不是在做梦。

从冒海飞身体里拔出的性器还硬着,男人将还在床上喘息的人捞起来,在后面环住这人的细腰,从冒海飞身后顶进去。

他双臂穿过冒海飞腋下,把要趴下的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让这人的背紧贴他的胸口,男人的鼻尖蹭过冒海飞后颈,于是平日里总是能摸到的那处软肉也被留下了牙印。冒海飞就保持着叉开腿跪在这里的姿势被王培杰操得更深,几乎是坐在男人腿上,王培杰的性器每一次顶入深处都莽足了劲,像是要把他钉在自己身上,让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冒海飞从没想过这男人在床上会这么狠,完全没了平日里反射弧过长的样子。不停被性器蹭过的穴肉肿胀着发热发痛,冒海飞的小腹在被操着时一颤一颤的,被顶出很浅的弧度又消失。身后的人在这场命题性爱中像是不打算停下来,会按着他做到天亮为止,一个劲得让他发出难以抑制的叫声,冒海飞早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男人随心所欲地把弄着。

王培杰松开箍住冒海飞的一只手,转而捏住他下巴,让人扭过头来,吻上早已被亲破皮的嘴唇。男人的性器仍不间断地撞入冒海飞体内,跪坐在他身上的瘦小身躯随着快加的动作被十分轻松地颠动着,泪水流下来掉在男人手臂上,蔓延至全身的快感让两人的呼吸乱了套。冒海飞的臀部撞在王培杰腿上时激起肉浪,痉挛不断的身体最终像是阳光下化掉的雪糕一般,完全软在了王培杰怀中。

“那你对我呢?”

王培杰这么问着时,房间已经关了灯,窗外的天空蒙蒙亮起,冒海飞被他抱在怀里,二人以一个彼此都很舒服的姿势躺在同一个枕头上,藏在被子里。

“对你什么?”

“喜不喜欢我啊?”

冒海飞没想到都做完全套了,这人还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想什么呢,我家里可早就有一位了。”

“我知道啊,又没问这个。”

黑暗中的人耷拉着眼角,冒海飞看不到王培杰的表情,却能从声音听出这人对他的回答非常不满。

“不喜欢就不会跟你做了。”

传入耳中的声音很轻,差一点就听不到。王培杰笑了笑,将冒海飞抱得更紧些,怀里的人撒娇似的蹭蹭他肩头。

“那我们一直这样,是不是也挺好。”

“你是白痴吗,以后见不见得到都说不定。”

“肯定见得到啊,要不赌一下。”

“赌什么?”

“赌下次见面前,你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哎,我就偏要把你忘了,看你怎么办。”

“那到时候就再做一次,做到你想起来为止。”

男人这么说着,撩起被子,低头往冒海飞肩头狠咬了一口。

“操,你他妈属狗的吧王培杰!”

消失的门会在太阳升起时再次出现,离别依旧是逃不开的话题,而与这条“狗”的下一次相遇,还是从2017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