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2023年,九月,北京。
冒海飞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带的东西不多,背了个包推了个小行李箱,今天起得不早也没怎么拾掇自己,他刚下飞机就戴上了墨镜,好遮一下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第一天过来也用不着工作,要是把自己打理得过分精致反而显得可疑。
反正来接他的那个人也不会嫌弃自己。
某人上了王培杰的车以后就开始念叨,不过无非就是你想不想我啊,我想不想你啊一类的,其实也就两周没见,照常理说倒也谈不上“想”这个字儿。可王培杰觉得,想不想这个事儿它确实跟时间长短沾不上什么关系,更何况前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能见着,突然有这么十几天见不着,那当然会想啊,他这些日子也就上了一次班,闲下来的时候自然是都用来想冒海飞了。
上有冒海飞的班是累并快乐着,可上没有冒海飞的班就只有累了,就算只是一次也累。王培杰盼冒海飞来北京的这一天可不仅仅是盼了十来天,其实他从四五月份就开始盘算了,只不过那时候出了点小状况所以才没实现。
“哎呦,你这头发。”
那时候冒海飞在车里坐着,俩人正视频通话,王培杰在点开视频的那一刻,就被一颗在阳光下晒得金灿灿的脑袋晃晕了眼睛。
“怎么,不好看啊?”
“好看啊,显年轻,像十八的。”
“本来想过去给你看看的,过些日子就不是这样的了。”
“行啊,你要是来我给你整张觉醒的票,哪天来啊,我去接你,晚上咱几个还能喝点儿。”
这话说得有点快,但明亮又清楚,每个字都带着藏不住的兴奋。
脑袋金灿灿的人有点懵,他在想王培杰到底是耳朵不好还是只能听见自己想听的内容,又或者是想自己想傻了,虽然这人本来也不聪明就是了。
“我去不了,这两天她出差。”
“哦。”
屏幕对面的人立刻没了刚才的精气神,耷拉着眼角点点头。
那当然还是照顾孩子重要,来北京看他的话什么时候都有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
对王培杰来说,安慰自己是件很简单的事,不过要想安慰的到位了,那还是冒海飞比较在行。
“我过段日子肯定得去一次啊,到时候你可得带我多吃点好吃的。”
“肯定的啊,你来北京我绝对给你喂饱。”
“我怎么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呢?”
见王培杰笑得跟兔子一样露出两颗门牙,脸上的肉都是鼓鼓的,冒海飞就知道又把这男人给哄好了。
“你六月过来我这头发可能都掉色了,就不像现在这么鲜亮了。”
好不容易趁着放几个月假叛逆一回,染了这么个颜色,要是不听王培杰当着自己面夸几句的话,确实有点可惜。
冒海飞很清楚,其实说来说去,也全都是自己想念这个男人的借口罢了。染头发给他看也好,说想去北京也好,隔的距离再远也要在王培杰的生活里留下痕迹,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人就把自己给忘了,又或者是腻了、没了新鲜感,抛下自己就去找别人了。
他倒不是在乎王培杰人在哪儿,跟谁在一块儿,这人的心在自己这儿就够了,其他的他不想管也没什么资格管。
不知怎么,冒海飞就又想起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俩人一开始是挺聊得来的,但脾气秉性确实不怎么搭边,吵架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彼此都觉得可能再玩几天就散了,也没想到之后的日子里还能走这么远的路。虽然走的不是什么阳光大道吧,但是偷偷摸摸的也碍不着谁的事儿,时间越久反而就越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不影响工作生活就行了。不过倒也不至于做阴沟里的耗子,在外人面前敞亮大方一点儿看着才不奇怪,也没有谁会猜忌他们什么,就算有也不敢摆在明面上说,既然不说那就是没有。
其实冒海飞也有想过,要是有朝一日他俩真的被发现了该怎么“狡辩”,但说实话也没敢往多了想。家庭和事业他都不想耽误,想要的多了自然是什么都不可能放下,他有贼心有贼胆,自认为会把心里的人藏得好好的,与其琢磨他们俩以后怎么办,不如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再说了,朋友同事之间每天打个电话,通个视频,随便唠两句也没什么的吧,虽然很大一部分时间里,他俩聊的东西确实不能给外人听见就是了。
说到他们刚认识的那几年,不在一起的时间比这些年还要多,可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好像没有如今这么难熬。
是不是因为那时候王培杰身边不只有自己,大脑主动清除了一部分不想留下的记忆,才让那段时间显得没那么长。
既然想到这儿了,不如逗逗他好了。
“哎宝贝儿,要不等你结婚那天,我再染一次这个头发,给你撑撑场子。”
“啥啊,我跟谁结婚去啊?”
“还能跟谁啊,反正不能是跟我。”
“结啥婚啊,好长时间没联系了都。”
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男人对上一双很明显是听到了满意答案才弯起来的眼睛,王培杰知道冒海飞是想套他话,但没可能的事儿就是没可能了,就算他想找个人凑合过了,人家也未必愿意留在他这么无聊的一个人身边,跟他结婚可是半分好处都捞不着,说不定还得赔进去点儿什么东西。
“没事儿,万一哪天她想通了,肯定就回来找你了。”
“要真跟你说的一样那就是想不通了,她没那么傻。”
略显落寞的脸上是一抹自嘲的浅笑,冒海飞知道不应该再提这些了。
他不是想去跟什么人争在王培杰心里的位置,也不是想把这男人随便推给谁,好让他也像自己一样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成为丈夫、父亲。
也许,他希望的只是在没有自己的时间里,眼前人也能被谁关心着,照顾着,就算两人之间没有感情也能在名义上构建关系,组成一个明面上的家庭。他对王培杰的占有欲一直是这样,纠结的渴求着这人的身边只有自己,又矛盾的期盼着不只有自己来爱他。冒海飞明白自己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他不想去害任何人,不愿任何无辜变得不幸,又总是自私的想着,只要王培杰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当然,他和他都要如此。
即使再多痛苦和压力,不安与愧疚,一点点凿烂这颗乌漆麻黑的心,他们也要幸福。
既然从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更不需要回头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圣人,没必要在乎这个世界容不容得下这段关系,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
但愿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如常,能够指责他们的人仍只有他们自己。
来北京一趟是挺快的,可等这一天的过程却很漫长,冒海飞没想到盼来盼去的结果是等到了过来这边工作,不过这样也好,很多时候掩人耳目也不一定是要躲躲藏藏,大大方方摆给所有人看才更不显得心里有鬼。
说要带冒海飞去吃烤鸭的人到了地儿又磨蹭半天,车停在没什么人的地方,搂着他亲了又亲。王培杰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把人压在椅背上,两人的脸和鼻子碰一起挤得快要变形也不松嘴,掐着冒海飞肩膀的手也越来越使劲,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人觉得吃一次烤鸭可真不容易,不过他没想到更不容易的还在后面。
“那我们不是还要等好久。”
“你不是想吃吗,来都来了。”
知道还要排一百多号时,冒海飞有一种千里迢迢跑来受刑的感觉,再加上他刚才被王培杰捏得肩膀酸疼酸疼的,缺氧的脑袋还有点晕,心想着还不如随便换一家吃,吃饱就回去歇着了,但又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点道理,他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吃不到是有点可惜。等过两天开工他就没法来吃了,现在排一次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没想到周二还这么多人,他早点过来的话可能还好一点吧,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起不来呢。
两人排到号的时候,一天没吃饭的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冒海飞也不是故意空着肚子好来北京吃这顿烤鸭,他平时睡得晚起得晚,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在家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就想着去北京再吃也行,可没想到会一直饿到现在。
“你俩,把我叫过来总不能是为了结账吧?”
于晓璘到的时候,眼前的二位已经吃上了。油滋滋透着红光的烤鸭皮刚出炉的时候还是焦脆的,拿张巴掌大的春饼抹上甜面酱,铺上黄瓜丝葱丝,夹几片肉嫩皮薄的鸭肉,一口咬下去香而不腻,皮肉间的油脂留在舌尖再滑进喉咙,店里的灯光一照,这俩人的嘴唇都是油亮的,冒海飞顿时觉得没白来这一趟,排了这么久也值,北京烤鸭确实是好吃。
“刚吃上,这不等你呢吗。”
冒海飞话是这么说着但头也不抬,他和王培杰点的几个炒菜没怎么动,烤鸭刚上来就吃了不少,一旁的男人给他卷完下一张饼,塞得肉太多饼皮鼓得都要撑破,直接递到冒海飞嘴边。闲下来的手正刷着手机,想看看还有哪儿值得特地去玩一下,于晓璘平时看够了他们这个样子,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只要他不被恶心到,恶心的就是别人。
不过他总觉得,眼前这俩人在难得能腻歪两天的时候请他吃饭,肯定有什么阴谋。虽然他也不想把兄弟想的太坏,但问题是王培杰和冒海飞这俩人一旦凑到一起,那就的的确确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总得来说这两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晓璘一直觉得是冒海飞把王培杰带成现在这样的,毕竟他认识冒海飞要更早一些,对这人的了解肯定是要更深一点,但说实在的,这俩人也是啥锅配啥盖,能走到一起肯定是有它的道理。
“就为了这个?拍张照片儿?”
“对啊,拍完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简单吧。”
三个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在周围溜达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二位三言两语就把于晓璘糊弄到了冒海飞订的酒店里,于晓璘完全没弄清楚眼前这俩到底想干嘛,替他们拍了张挺唯美的“夕阳红”照片,稀里糊涂的就被轰走了,到了家也没寻思过来王培杰和冒海飞今天为什么请自己吃这顿饭。
之前说了,掩人耳目不一定要躲躲藏藏,用真实掩盖真实才是最好的手段,这是冒海飞这么些年来悟出的道理。把他和王培杰在哪干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反而更不会让人起疑,说是想瞒天过海其实瞒住一个人就足够了,既然有第三个人给他们拍这张照片,就说明他们现在还处在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不恰当关系的环境中,大家看了这种“营业”会开心,而那女人看了后会放心,这就是他唯一的目的,这种一举两得又轻而易举的事,不做的话就太可惜了。
刚才那句话也有点双关的意思,来都来了,当然是不做就太可惜了,不过自然是不能往狠了做,毕竟明天还要走一遍戏,后天晚上就演了,再怎么样也得悠着点来。
“身上可不能给我留印子,到时候我可说不清,实在想咬就咬嘴,身上可得…嗯…痒。”
已经脱光了的人瘪瘪嘴,薅了一下王培杰的头发,这男人已经从冒海飞的锁骨一路吻到小腹,听他说完这话更是不敢太用力,怕自己没忍住就在哪儿啃上一口。王培杰觉得自己看着冒海飞白皙的皮肤,生出的“口腹之欲”要比看到任何食物时都要严重,他可以为了减肥啃好些天菜叶子,但在冒海飞的身体面前却管不住自己的嘴。王培杰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后,还是想在这人身上所有平日里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全部留下自己的印记,好像只有让牙齿嵌入冒海飞的皮肉,让肤色变红,再用舌头舔过这一处,才算是完成了一次标记,而只有尝遍这人全身每一处的味道,让这样的标记越来越多,冒海飞才能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大方、心胸宽广、人好,一旦与冒海飞有关,这些词就跟他完全沾不上任何关系。当然,这些词跟他这个人本身也是毫无关系,他怎么可能愿意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了这么久的人。在王培杰的心里,他只是在冒海飞的生命中出现的太晚,但他的存在绝不是一种错。或许他们是该找个什么庙拜一拜,向各路神仙请教一下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不是应该一直这样下去,不过就算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是终将毁灭的,他也只会把抽到的签扔掉再骂一句“滚蛋”。
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抱着的人,亲吻的人,让他去占有的人,当然是属于他的,至少在这一刻是百分之一百的属于,这就足够了。
“嘶——啊,别,嗯…”
冒海飞觉得下次要是再做一定得给王培杰戴个止咬器,免得这男人像这样冷不丁的啃自己一口,明明刚才都说的那么清楚了。
“这里看不到。”
俯在冒海飞两腿之间的脑袋微微抬起,这人舔舔嘴唇,像是在回味着刚刚的触感。王培杰的手握住冒海飞的腿分开,在内侧靠上的软肉处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又嘬了一口,这个位置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不用担心太多。
平时看着不聪明的人到了床上坏心眼就会变多,冒海飞一直这么认为。又或许只是眼前的男人平时装得太好了吗?总之很多时候,他甚至会把王培杰当成一个需要很多偏爱的小朋友,但很明显养男人和养儿子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身上的人又往自己另一条腿上啃了一个跟刚才位置对称的牙印时,冒海飞只想狠狠薅着王培杰过长的头发把这人扔下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听话的小朋友,根本就是一条爱咬人的坏狗。
太久没做手法都不太熟练了。
王培杰在给躺着的人扩张时,又想到当年第一次和冒海飞做的时候,他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直男。当然,指的是和男人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冒海飞手把手带着他才突破了人生中的一大难关,后来慢慢就觉得这也没什么难的。不过从那以后,他就自我定义性取向为“女人”以及“冒海飞”,毕竟他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有过性冲动,甚至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冒海飞给他下了药才让他变成这样。
现在看来,想和谁做都是身体和意识决定的,关于人们总觉得“男人就应该喜欢女人”,这本身也没什么逻辑,也没法律明文规定,所以他喜欢冒海飞也是合理的,不需要去分析自己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有这工夫还不如让彼此都舒服一下。
润滑挤得多掉下来打湿了床单,修长的几根手指在冒海飞的后穴打着转,能进到比较深的地方,被湿软又热乎的穴肉包裹着吸住,从内壁上掠过再伸进去碾压紧实又回弹的软肉。等进入这条甬道更顺利了以后,王培杰重复的动作就快起来,被几根手指操着的人夹住立着的腿弓起腰,又被男人另一只手再次分开大腿,轻喘和呻吟声都是打着颤发出来的,半挺不挺的前段也在抖,不过王培杰不打算管那里,因为他知道冒海飞靠后面就够了。
实际上,王培杰格外喜欢看到冒海飞用后面就高潮的样子,他不在乎眼前人曾经在多少男人那儿摆出过现在这副意乱情迷的表情,至少在这个时间里,能这么做的人只有自己。
“啊啊…唔,嗯…啊…太,不行,啊…”
鉴于自家男人有目共睹的尺寸,冒海飞每次不管是靠上面吃进来这玩意,还是靠下面吃进来这玩意,一开始都不会好受。王培杰的性器硬起来的状态会比往日里还要夸张,一进来就会被穴肉紧紧咬住,可能他的身体是想要排斥这东西的,但吞进一部分之后就会卡在半路上动不了,自然是不可能吐出去,所以就只能靠王培杰一点点往里面挤,这个过程说不疼自然是假的,即使是做足了扩张也照样会疼得冒海飞皱着眉紧咬嘴唇,更何况都这么久没做了,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等身上的男人握住冒海飞的腰,粗硬发烫的一根把这人的后穴填得过胀过满,不留下一点空隙,动起来的幅度也不能太快太大。下面慢慢抽插着,上身再俯过去贴着冒海飞亲好久,胡乱又激烈的吻,亲到二人口水淌出嘴角流到下巴上。王培杰听着身下人随着自己进入的频率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叫,动作自然而然就快了起来,每次都退出一段距离再顶进更深出,抬起头看向这人朦胧中溢出情欲的一双眼睛。他当然不会介意冒海飞紧抓着他的肩膀留下爪印,既然不能在冒海飞身上留下太多印记,自己身上的痕迹就越多越好。
“嗯啊——啊,哈…啊,啊,呼…”
被连续不断的顶弄着时,冒海飞越发酥麻酸软的身体随着男人的挺进晃动着,他的腿就盘在王培杰腰上,这男人每撞进来一下都像是要把自己的魂儿都击碎,让他除了喘和叫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冒海飞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2016年的挺热的一天,确实是他勾搭着这人做的,说是倒贴倒也没错,但其实也只是想逗傻小子玩玩,才说了句“要不咱俩试试,你不试怎么知道不喜欢?”
谁知道当初那个反应慢半拍的后辈,听完这话愣了半天,像是在做什么思想准备,当时冒海飞看王培杰那个样子,本来是想撂下一句“行了看把你吓得,逗你的。”就走,结果没想到年轻人思考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脱衣服,反倒把他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时的王培杰没经验又不知轻重,冒海飞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跟女的也这么搞,刚开始操他就像是想把他五脏六腑都给搅得稀巴烂。他那时候被操得身子是一滩水,脑袋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制止用手臂把他箍在怀里的人空有蛮力的干法。虽然慢慢的也就舒服起来了,但也改变不了王培杰根本就是一个器大活烂的傻逼。他当时一边被操得掉眼泪一边紧搂着男人,自然是没有力气把这话说出口。于是后来也没说,好不容易把人骗到手了自然要哄着来,现在看来鼓励式教育确实也让他教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成长了不少,这点还是让他很欣慰的。
不过一想到王培杰现在搅的可能不是他的五脏六腑,是刚刚入肚没多久的北京烤鸭,冒海飞就更庆幸这男人的活儿好了不少,终于不是把他当一个女人来操,他可没打算受孕也没这个本事,更不想把今天吃的都吐出来。
润滑混合着被激出来的体液,在男人挺进冒海飞身体时,随着加快动作的肉体拍击声被撞成白沫,糊在二人体下的连接处,顺着冒海飞的臀缝流到床单,穴口周边肉眼可见的红肿了。
王培杰一次的时间有点长,这也是让冒海飞最不放心的一点。做的时间太短他们都不舒服,可时间太久他身上又像是散了架一样,别说正常坐下了,连爬起来都费劲。感觉这也算是一种过度运动,后天还要上班,他当然不可能由着王培杰折腾自己太久。
“唔…啊,嗯,你还要,哈啊…啊,多久,要不我今天先,啊,啊…帮你口出来,唔,嗯啊…下次,下次补给你,嗯…”
说是下次补可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王培杰虽然想权当没听见冒海飞的话,但不管怎么说他俩在北京确实应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要是把冒海飞弄伤了上不了班,他俩都得打铺盖走人。
轻叹一声后,王培杰依依不舍的从依旧裹得他很紧的软穴中退了出来,其实冒海飞刚刚就高潮了一次,他当然已经很满足了,不过人确实是贪得无厌的动物,他恨不得就像若干年前那样把冒海飞操得小腹拱起痉挛着大哭才肯罢休,不过他那时候确实不是故意的,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愧疚,剩下一半时间当然是偷偷的在得意。
于是,这一次就在冒海飞累得嘴巴口水直流,面颊肌肉发酸的情况下结束了。两人清理完躺在床上时,王培杰摸摸冒海飞有着不太明显的腹肌线条的小腹。空腹状态下当然不是这样的,他家宝贝儿的腹肌还是很好看的,不过现在也不错。
“摸什么呢?”
“摸摸孩子还在不在。”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什么孩子?”
“烤鸭啊。”
“滚吧你。上班的时候咱俩各走各的,下班也是。”
“为啥?”
“你说为啥,再让你逮着机会折腾一次,咱俩就完蛋了我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补下一次啊?”
“嗯…等下一次吃烤鸭的时候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