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你也是一位作家啊。”
“什么?”
“没什么。”
当看到眼前的作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这副略显笨拙的眼镜,面色茫然地看向他时,韩明云笑了笑,不过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目前还不属于这个地方,所以没办法在此刻看清藏在黑雾中的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
这人的生平倒是没什么意思。韩明云看着手中这张泛黄的纸,上面介绍眼前这位作家的文字十分概括简单,仅仅占了纸面的二分之一,能被这样寥寥几笔就写完一生的人又能犯下什么值得打开地狱之门的错呢,不过就算弄错了也没什么的,这人既然已经死了,往上走还是往下走也没什么区别,多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也蛮有意思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上报这件事增加多余的工作量。
如果这样一个人都能来到地狱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所认识的另一位作家…韩明云见眼前人面带疑惑地摸了摸此刻正漂浮在头顶上方的金色圆环,这东西的光倒是格外刺眼,就算真的用什么方法让那位作家堕入地狱,最好也不要让那人幻化出这种让人感到不适的物件吧。
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冬日了吧,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指尖正在燃烧的光亮,这烟好像还是那人很久之前买给他的,应该是最后一盒了。
自从那位作家打破他所规定好的结局消失在那艘船上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心烦意乱,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心思,更没有谁能像那个人一样去改动结局由他执笔的故事,但是那人却做到了,看似用尽全力又好像只是稍微动了动脑筋就骗过了他,轻而易举就获得了想要的自由,甚至还开枪打伤了他,虽然一般来说,一只普普通通的猎物从捕猎者的牢笼中逃走也没什么值得寻回的必要,毕竟这世间相似的鸟儿还有千千万万只,但这次跑掉的这只好像极为特殊,如果不抓回来好好教育一下的话就太可惜了。
可是既然这结局已经改变,他又该怎样将那位还好好活在世上的作家带到这个地方来呢?
“这里没有其他的动物吗?”
格雷刚刚正试着将头顶上方的金色圆环拿下来,不过他反复拽了几次这东西都纹丝不动地漂浮在原处,就好像是被空气的重压粘在了上面,作家只好轻叹一口气后放下了手臂,环顾着黑漆漆的四周这样问道。
“动物?那些小家伙死后可不会来这种地方。”
“所以这里连猫也没有吗?”
“猫?”
刚抽了一口烟的男人在烟雾消散的片刻中愣了愣,黑色礼帽下的这双向来淡漠的眸子在下一秒带上了兴致盎然的笑意,面前这位作家倒是提醒他了,这地方可从来没有过不许带其他动物进来的规定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多一只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些日子你一定过得十分享受,但在那个世界上度过转瞬即逝的一生肯定会很无聊吧,好像还是这里更适合你一点啊,金祐镇。
大片的乌云堆积在上方的天空,午后的世界像一间突然掉闸的小屋一样瞬间暗了下来,轰隆隆的雷鸣间时不时有闪电划过天空将这个漆黑的午后照亮一瞬,坐在咖啡厅里的男人抬头望向窗外,眨眼的片刻,刚刚那道闪电的形状化作一道银白色的虚幻曲线漂浮在大脑中,又或许只是印在了瞳孔中还未消散吗?
记忆中,那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咖啡店中的男人觉得自己还可以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因为他并没有带伞,不过也好,手中这本书还剩下几章没有看完。
大雨未停的时间里,金祐镇并没有将这本书读下去,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什么吸引了,这人正凝视着窗外马路上的一个小小的物体,下一秒就皱着眉跑出了这家店。刚刚果然没有看错,金祐镇将大衣脱掉后蹲下来伸出手,此时此刻他的眼前正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金色小猫,不知道在这雨水里泡了多久,轻贴在小猫背部的手掌感受到了微弱的跳动,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只猫用大衣包裹住,这小家伙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感觉也不像被经过的车子不小心撞到了,虽然看起来救活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带回去看看吧。
金祐镇记得当时的他就在大雨中抱着那只猫,加快脚步向前走着,根本顾不得湿透的衣服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有多么难受。冷得打颤的人觉得外面的气压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只想着快点回去,却在下一秒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灯旁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昏暗的天空之下,那人看起来虚无缥缈却又如此熟悉,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透过花掉的镜片去看,这人的身形显得颇为扭曲,金祐镇不由得停下脚步思考着是从哪里见过这个身影,而那一日的记忆就从这里戛然而止。
梦中,坠入汪洋的身体正缓缓下沉,涌进鼻腔的海水中似有一股血腥的味道,无法呼吸的人没有任何力气去挣扎,他微睁着眼睛望向模糊一片的黑暗,任由呛入身体的海水冲撞着五脏六腑,身处恐惧之中的他在被窒息感包裹住时伸出手试图去抓住什么,不过静悄悄的四周空无一物,只有透明的海水化作无数只手将这人的身体抓住后不断向下拖拽着。意识模糊之中,金祐镇好像能听到有谁在唤着他的名字,但这声音太过朦胧,他也根本没办法开口去应答。不如就这样睡去吧,忘掉所有的痛苦,不必再陷入下一场虚妄的梦境,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醒了?”
这个声音…
梦并没有继续下去,当传入耳中的声音在金祐镇的大脑中扩散开来,渐渐浮现成某个男人的脸时,昏昏沉沉的人瞬间清醒过来,装满不安与恐惧的一颗心正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在没看清身旁人的面容时便迅速爬起来打算逃离这个地方,不过下一秒就被坐在床边注视了他许久的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又想跑去哪啊?”
无法逃避的人终于还是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这张他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脸还是如那时一样,冷漠、苍白,挂着玩味的笑容,用那双让人猜不透真实情绪的眼睛注视着自己,这人像是这些年来都没有变过,不仅仅是毫无温度的手,还是不曾添上一丝岁月痕迹的脸,这熟悉的一切都让金祐镇开始呼吸困难,他真的又再一次回到这人的手中了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房间里没有灯,不远处的桌上正燃着几根蜡烛,微弱的光将男人的脸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金祐镇只觉得这让韩明云的面容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此时的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一样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红着眼睛看向抓住他手臂的男人,他正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缓下来,既然这男人没有杀了他,那他就还有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
相对无言的寂静在下一秒便被打破了,韩明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挑挑眉,刚刚抓住金祐镇的那只手环住了这人的腰,将微微发抖的身体拽入了怀里。
直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抚上金祐镇的尾骨处又抓住了什么,金祐镇才察觉出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现在虽穿着一件白衬衫,但下半身却完全赤裸着,臀部上方好像长出了一根长条状的柔软物正被男人握在手心里把玩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骨处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抓着韩明云的肩膀塌下了腰,将身体向他厌恶至极的男人怀中又贴近一点。
“唔…不要,不要摸,你到底…做了什么,嗯…”
做了什么…不过是让这无聊的地方多了只除恶魔和天使以外的动物,那位与众不同的作家说得没错,在地狱之中养上一只猫好像会是件格外有趣的事。
即使这里的秩序再过混乱,想要若无其事地将一个活人带过来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如果将那人的灵魂稍微“包装”一下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那一日,韩明云送走本不该出现在地狱的天使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实现刚刚出现在他脑中的绝妙计划,其实他已经在那座城市发现了金祐镇很久,只是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带走那人,对这千百年来能够自由行走于人间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想要拥有却得不到的,而找到一只垂死的野猫将金祐镇的灵魂装入其中,再抱着那只猫回到这里,这顺理成章的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他当然不舍得杀了金祐镇,毕竟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出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么将这人伪装成一只猫就是最好的选择,也多亏了另一位作家的话他才能想到这个办法,不如哪天带着这只猫上门表达一下感谢好了。
猫的形态能更好的隐藏金祐镇本身的味道,没有人会在乎谁从人间抓了一只猫过来,也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位作家被他藏在这间屋子里。韩明云不觉得自己还在因怀里的人曾经从他手中逃走而愤怒,他从来不会对这种过去许久的事斤斤计较,但也并不能理解自己想要将这只猫抓回来锁在身边的执念是由什么造成的,金祐镇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是能被他随意操纵于手心的人偶,即使这人现在变成了一只猫也一样,他本应该在赢得这场捉迷藏的游戏后不再对这人提起什么兴趣了,因为他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同样的态度,可现在的他为什么还想要去做些什么,为什么不仅仅满足于将金祐镇囚禁在这间屋子里,看着这人像是至死都会憎恨自己的一双眼睛。
“啧。”
毛茸茸的猫尾巴摩擦于掌心中时,男人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丝恼火,金祐镇明明靠在他的怀里,但两只手却还在将他的身体向外推,他倒是不介意这只猫像曾经那样厌恶自己,但属于他的东西果然还是留下一些他的痕迹才好。
被韩明云捏住下巴抬起头来的人嘴角向下撇着,这双忧郁的眼睛让韩明云久违地想起了他与金祐镇刚认识的时候,既然他曾经带给这人希望又亲手将那缕跳动于双眸之中的光掐灭在手心里,那么同样的事再多做几次也无妨吧。
在下一秒就被吻住的人明显吓到了,韩明云按住金祐镇的后脑勺将向后躲的人拉回来,惩罚似的咬住这人的嘴唇,在金祐镇微张着嘴呼吸的间隙撬开他的牙关,舌头灵活地钻入口腔舔舐过温热内壁的每一处,再与被卷起的柔软纠缠在一起。
“嗯嗯…”
韩明云很喜欢听到唇齿相融时的滋滋声与金祐镇不断发出的微弱鼻音,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喜欢与谁有过多肢体接触的人,但在抱着金祐镇时却会莫名感到心情愉悦,不论怀中人是做出抗拒的动作还是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他都会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到身体正慢慢变得温暖起来,而向来平稳运作的心脏也加速跳动着,韩明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像他从未理解过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将金祐镇抓回来,他知道自己区别于那些普通人,自然不会拥有什么欲望,毕竟这东西一直以来也只是他用来操纵那些人的工具,可究竟为什么他在亲吻、拥抱着眼前人时,身体里会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燃烧跳动着,让他根本没办法轻易放过金祐镇,更不可能让这人再一次从自己身边逃走。
被韩明云吻得呼吸不畅的人渐渐失去了去推搡眼前人的力气,垂下手臂软塌塌地靠在男人的怀里,他带着极不情愿的表情,尾巴在男人手心中上下摆动着,猫毛根根竖起,在被亲吻的过程中抱怨着这个一边玩弄他的尾巴一边夺走他氧气的男人,试图去报复的人在下一秒发狠地咬住了韩明云的下嘴唇,男人在一瞬间的疼痛中皱着眉轻吸一口气,更用力地捏住金祐镇的下巴咬了回去,二人唇舌间涔出的血珠与唾液交融在一起,血腥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嘴角微微上扬的男人在被怀中这只炸毛的猫攻击时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向来喜欢看到金祐镇反抗时的样子,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这人忧思满满的外表下永远载着不屈的灵魂,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金祐镇与其他人如此不同,也让他永远都能在这人身上发现新的乐趣。
“唔嗯——呼…放,放开我。”
金祐镇湿润的唇边又有一丝血迹冒出来,唇与唇分开时,二人的唾液粘连出一条细长的银线,红着眼睛的人小口小口地喘息着,淌到下巴处的口水顺着下颌流到喉结。韩明云一直以来都会把这有气无力的拒绝当作默许,每当听到怀中人发出这种不同往日的声音时,他都会在心情愉悦中渴望去拥有更多,发掘出金祐镇不同的表情和声音总会让他产生更多的满足感,而这人所有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就足够了。
因为猫的形态不需要穿着衣服,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被抱来这里的金祐镇在变回人类的外形后依然赤裸着身体,不过,韩明云捡到的猫看起来同金祐镇一样是个病秧子,想让这样虚弱的身体长期稳定地留存住一个人类的灵魂当然要悉心照料,所以此时的金祐镇才穿着一件韩明云的白衬衫,衬衫下摆包裹着这人丰满的臀部,过长的袖口没过了掌心,光着腿跪坐在这里的人下一秒就被男人按倒在床上,带着凉意的手掌自下而上游走在金祐镇的腿上,顺着这人光滑白皙还颇有肉感的大腿抚摸到平坦的小腹,韩明云知道他的这只猫现在十分紧张,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这里在起伏时变得越来越热,男人在解开衬衫的过程中眉头微蹙着,一颗难对付的扣子让他有些恼火,果然刚刚就不应该心软给这只猫穿上衣服。
被韩明云扯开上衣的人咬着嘴唇,微弱的疼痛让他的大脑颇为清醒,可这具身体却没有力气去推开身上的男人。在被抓住柔软的胸部时,金祐镇闷哼一声握住了韩明云的手腕,男人在这不痛不痒的阻挠中仍用手包裹住那处不断揉着,白皙的软肉被留下一片红痕后微微涨起,挺立的那抹红被低头靠近的男人含在嘴里吸允着,被轻咬住敏感点的人身体颤抖着去推埋在他胸前的脑袋,韩明云的牙齿划过乳尖时留下了灼热的痛感,细碎的呻吟声从向来怕痛的人口中传出,这人眼角边挂着几滴被刺激出的泪珠,轻微的啜泣声打破了他呼吸的频率,终于放过胸前两点的人在这时吻着金祐镇的脖颈,像是品尝食物那样用舌尖舔舐过唇边的皮肤,做标记似的留下几处吻痕和咬痕,他看起来对身下这枚熟透的果实颇为满意,笑着用手指轻抚过金祐镇的下巴,指尖顺着这人红了一片的胸口一路向下,在摸到微微挺立的那处后停了下来。
韩明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舔舔嘴唇,那只手转而握住了从刚刚开始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的猫尾,这条尾巴的毛又一次瞬间炸起,抗拒的在韩明云的手心中摇晃着,男人握着这尾巴从根部抚摸到末端,像是给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猫梳理着毛发一样,将竖起来的猫毛抚平,而身下人却像是受到了更强烈的刺激一样夹紧了双腿,略显急促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这人哼哼唧唧的碎言碎语,像是在抱怨谩骂着什么,了然的笑意浮现在仍把玩着猫尾的男人眼中,他果然没有想错,这条尾巴才是金祐镇现在最为敏感的部位,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一个红掌印落在颤动了几下的臀肉上,吓了一跳的人在发烫的疼痛中被男人拽住想要躲起来的尾巴,一个向上轻扯的动作让金祐镇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下射了出来,一小股精液沾在了瘫软下来的尾巴上,这样的画面好像完全在韩明云的意料之中,眸子里带着些得意的人伸出手,将粘在猫毛上的精液挂在指间观察着,这人很明显并没有玩得尽兴,他把指间的白浊抹在身下人的小腹上,将高潮过后还未回过神来的人翻了过来。
过往的时间里,韩明云从未温柔的对待过眼前的人,向来随心所欲的他只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但被他以这种方式带来地狱的身体看起来完全承受不了曾经那样的折磨,既然这样的话,或许是应该对这只初来乍到的猫稍微好一点。
不过地狱中不会生产用来润滑的东西,沾上猫毛的精液自然也派不上用场。
这么想着的男人轻挥了下右手,一小瓶半透明液体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从上面的世界拿些这种小玩意过来是不会对两处的秩序产生什么干扰的。
“啧,再抬高点。”
“嗯…不,不行,别碰我。”
“听话,这次不会太疼的。”
韩明云觉得捡来的这只猫明显比金祐镇之前的身体更好控制,又或许是善于蛊惑人心的他在这地方能更顺利的掌控眼前人的一切吗?此时的金祐镇听话的跪趴在床上,明明说着满是抗拒的话身体却舒展成了猫的姿态,毛茸茸的尾巴像是另有生命似的摆动着,时不时蹭过金祐镇高高撅起的臀部,痒痒的触感让趴着的人忍不住向前爬了半步,不过马上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小腿拽了回来。
微微翕张着的穴口在下一秒被带着凉意的手指抹上一层半透明的液体,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围着泛红的褶皱打着转,按压在软弹的臀肉上,向来没什么耐心的人随后便将三根手指同时塞进了金祐镇的后穴中,窄小阻塞的内壁瞬间收缩起来,将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拦在半路上进退两难,跪趴着的人闷哼一声塌下腰,反手抓住了身后那只手。
“嗯呜…韩明云,疼,疼…”
染上哭腔的声音打着颤传入韩明云耳中时,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的在心头一紧后停了下来,不再继续破开阻力将手指强行伸进更深处,他轻叹一口气,让三根手指慢慢从金祐镇的后穴中退出来,又安抚似的揉了揉这人臀部右侧留下红掌印的地方。
之后的时间里,韩明云像是在给一只猫做按摩一样,格外耐心地用手指将金祐镇的后穴扩张得湿软,他在将性器挺入眼前人的后穴时都显得十分小心,像是怕弄坏这具虚弱的身体,被柔软温热的内壁慢慢包裹住时,男人低喘一声将性器顶入金祐镇的深处,身下人随着他的进入晃动着身体,软黏的轻叫声回荡在他的耳边。一双手扶着臀瓣不断挺进时,眼前这条尾巴看起来心情很好,正有规律的摆动着,随后便勾上了韩明云的手臂,男人在惊讶之余感受到吞进着他的软穴将性器咬得更紧了一点。金祐镇的手肘明显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撑在床上,他的上半身完全瘫软下来,贴在床上的脸也是一副意识模糊的表情,泪水顺着眼角掉下来将床单打湿了一小片,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不断从微张着的嘴中冒出,跪着的一双腿也随着身体的晃动被床单摩擦得发热。眼神涣散的人在下一秒就被男人环腰捞起来搂在了怀里,身后的男人掐住金祐镇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来,在轻微疼痛中清醒过来的人看到的是一双不同于过去的眼睛,这对向来冰冷的眸子里仿佛有火光在跳动着,让他在此时此刻竟能看到这人燃烧着的欲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的人眨眨眼睛,努力抬起手去摸与他对视着的男人的脸,却在触碰到这人脸颊的下一秒,被男人托住了下巴吻上了嘴唇。
尤为温柔的吻让金祐闭上了眼睛,男人的性器仍埋在他体内挺进着,这根粗硬的炽热每次蹭过某一点时都让他的后穴忍不住缩紧,而在穴中进出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破开阻碍将他顶得全身发软,只能在此时将身体重量完全放在身后男人的怀里,睁开眼的人在恍惚中看着一双发红的眼睛,上移的视线落在某一处后明显有些疑惑,是幻觉吗,他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
“啊…嗯,这是,啊…什么?”
意识到金祐镇神情变化的男人愣了一下,他带着一丝不确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方,这里果然出现了两个坚硬的角,而当金祐镇那条好动的猫尾巴环上他的腰时,有另一根黑线条似的尾巴与它缠在了一起。
“啧,真是麻烦。”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
对韩明云来说,恶魔的角和尾巴都是可以自由控制的东西,他平时不会让这东西显露在外面,而之所以留在这里做着那种无趣的工作,也只是因为没有阳光的地方更适合他生存罢了,他倒是不介意被赋予恶魔的身份,毕竟没什么能够阻碍他行走于任何一个世界,不知自己因何诞生的人刚开始只是随着本性,日复一日地捉弄着那些普通人,而那些无聊的时间里从没有谁能真的被他记在心上,直到他在最为厌恶的阳光之下,看到了那个比之还要鲜活耀眼的灵魂。
韩明云承认最开始是想要将这光芒点燃后再亲手让其燃烧殆尽,不过他现在却不想这样去做了。
但为什么尾巴和角在这时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别动。”
“嗯啊——”
当金祐镇好奇的眨着眼触碰到男人头上的角时,在背后抱着他的人突然将性器从他体内拔出后让他转过身来,面对面地将这根比刚刚还要硬的东西重新顶入他还在“呼吸”的穴肉深处,紧紧抱住他后更快的动了起来。
“呜…啊嗯,啊,慢点,啊…”
金祐镇坐在男人身上晃动着身体,臀肉撞击在韩明云腿上时泛起层层涟漪,拍击肉体的声音混杂着细小水声回荡在二人的耳边,脸上写满委屈的人抓着韩明云的肩膀,泪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刚刚只是碰了下这男人的角,为什么这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那是不能碰的东西吗,可抱着他的人又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金祐镇在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微睁着眼睛,他看到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竟然红了耳朵,呼吸声也更加粗重而急促,自己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在这时正与韩明云的纠缠在一起相互摩擦着,他在这样的刺激下不得不让后穴再一次咬紧了男人炽热硬挺的性器,而一直将脑袋埋在金祐镇肩头的人在下一秒就发狠地咬住了他的侧脖颈,在怀中人被一瞬间的痛感刺激出更强烈的颤抖时加快进入的动作,最后射在了痉挛不断的身体最深处。
“都说了,不要乱动,尾巴也一样。”
“明明是你…你先动的我的。”
番外:
“怎么了,不是说要写东西吗?”
韩明云看见眼前这对金色猫耳动了动,他养了一段时间的这只猫抿抿嘴唇,红着脸收回了伸向不远处那只钢笔的手。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眼前人并没有变幻出这对猫耳,而让金祐镇面露难色的变故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自从知道了自己正在用着一只猫的身体后,金祐镇很清楚他可能没办法再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了,他花了些时间才终于接受了这件事,可没想到这具身体还会遇到这样尴尬的一段时期。
那一日,刚从外面回来的韩明云推开门走进来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被他关在家中的人不知何时长出了两只猫耳,不过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金祐镇此时正裸着下半身躺在地上支起腿,尾巴卷起了一支钢笔不停地插入后穴中,像是没办法控制住这种情况的人大腿互相摩擦着,韩明云能从分开的小腿间清楚地看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有规律的动作着,从后穴中退出一段距离的钢笔挂上亮晶晶的水渍又再次插了进去,而躺在地板上的人只能捂着脸低声轻喘着。终于意识到这只猫是到了发情期时,韩明云轻叹一口气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带到床上躺好,而那条猫尾巴在这时停下来离开了那只钢笔,讨好似的摇晃着勾上韩明云的手臂,可那支被弄湿的坚硬物件仍插在金祐镇的后穴中。
“唔…别碰。”
“乖一点,我帮你拿出来。”
从那一日开始,金祐镇就对桌上这支钢笔产生了难以忘却的恐惧,处于发情期的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身后这条尾巴,不过有韩明云在的时间里这条尾巴倒是向来乖巧。
“要不然就不写了吧。”韩明云舔舔嘴唇,伸出手去捏了捏眼前的金色猫耳,摩挲着猫耳内侧柔软的绒毛。
“我想换一支笔写…你别动我耳朵。”
金祐镇带着不满的表情将头上的手推开,又提出了对钢笔的一些要求,关于产地、品牌、笔尖质量以及书写的流畅度等,而从来没被什么事难到过的男人,在这时也没办法迅速从外面的世界找来一支符合要求的钢笔,他微皱着眉点点头,在抽上一口烟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这样吧,我去帮你借一支好了。”
“去哪里借?”
“不久前刚认识过一位有点不一样的男人,他也是一位作家,那个人家里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