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
“你的姓名是…”
“格雷•亨特。”
“职业是…”
“一名作家。”
“死亡原因。”
“自杀。”
一片黑暗之中,格雷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这人头上戴的那顶黑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说话声低沉的一张嘴,他只能看到这男人拿着一只笔低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作家只是站在这陌生的地方静静等待着这个人再说些什么,又或者是带着他去到哪里,很明显他对死后的世界并不怎么感兴趣,抛弃一切选择了这条路的人恐怕也没有资格去问些什么,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多么残忍的惩罚,想来也不会比永远离开那个人更痛了吧。
陌生男人停下笔后抬起头来,格雷觉得眼前人应该是在看着他,不过他无法在这人像是被一团黑雾围绕着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只能猜测这男人或许是在思考着什么。
“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作家小心翼翼地这样问着,如果按照一些带有魔幻色彩的小说来看,像他这种再平凡不过的人,应该不会在下了地狱的第一天就被注意到才对,难道是他的生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就来到这里的话,可能没办法给你分配什么像样的住所。”
“我在这里还会有自己的住所吗?”
“当然,只不过像你这种人…也没得选就是了。”
话音刚落,站在作家面前的男人打了个响指,忽然刮起的一阵风让他手中那页写了几行字的纸飘到了半空中,这张纸在格雷的头顶上方顺时针转着圈,下一秒便化作了无数闪烁的细小碎片掉落下来,作家的头发上瞬间洒满了莹莹亮着纸屑。
没等一脸茫然的人开口问些什么,星辰般的纸屑就又漂浮起来,在作家眨了眨眼睛的时间里,围绕在他头上的碎片就化作了一个被柔和白光萦绕着的金色圆环。
看到地上的影子时,格雷很清楚自己头上多了个奇怪的东西,他抬起手去摸的时候,只觉得这有些重量的圆环带着寒意,此时的作家有些好奇这漂浮着的东西为什么不会掉下来砸到他的脑袋,不过既然他死后能来到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那么这种违背科学的事好像也不是很值得他去思考。
“这是什么?”
“一般来说到了这里的人都会被赐予一对恶魔之角,作恶多端的人会化作魔鬼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个例外啊,作家先生。”
“例外?”
“也许你真的来错了地方,毕竟你现在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天使。”
不过既然连这种平生没犯下过什么罪恶的人都能来到这里的话,就代表着这里的秩序已经混乱到处处都是漏洞了吧,男人这样想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让一个未亡的普通人类坠入这深渊中应该也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模一样…就连这台打字机也是。”
一只手轻抚过桌上的打字机时,上面沾着的灰尘扬起后落在了作家的大衣上,格雷从未想过那人口中“分配的住所”竟会与自己原先的小屋一模一样,无论是室内装潢还是书架上摆放着的书,甚至连堆积在角落里的稿纸和信件都如他记忆中的一样,这再熟悉不过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重现在他的眼前,如果不是外面黑漆漆的空中没有那轮总是散发着冰冷白光的月亮,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回到了过去,而不是走向了死亡。
“来错了地方…”
站在镜子前的人注视着头顶上那个一直亮着的圆环,不曾信仰过上帝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是来错了地方呢,或许被戴上这种东西只是为了嘲笑他吧,嘲笑他这一生都试图去改变这个世界什么,最后却在绝望与痛苦的重压之下亲手了结余生,诞生于他笔下的“救赎”自始至终都是个天大的谎言,那些文字救不了任何人,唯一的价值或许就是杀死了自己,让所有的罪恶都消散在曾经那段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堕入地狱并不能让他感到什么痛苦,这暗无天日却能自由行动的地方好像也不打算给他更多的惩罚,又或许惩罚已经开始了吗?他在这里所得到的只有无尽的黑夜与孤独,想到的也只有记忆中那张永远无法遗忘却再也见不到的脸。
那个人一定会恨自己无情地将他抛下吧,只是现在的自己再也无法去为那人做些什么了。
不如来写点什么好了,但在这里留下的每一行文字也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了吧。
“咚咚咚。”
敲门声传入耳中时,作家正坐在打字机前思考着应该写些什么,已经死去的他自然不用像曾经那样为了生计去埋头苦写几本卖不出去的作品,不过他倒是觉得现在的场景颇为熟悉,只是在这没有太阳的地方,孤身一人的亡者再也等不到那束光垂下来了吧,那么又有谁会在这时敲响这间小屋的门呢?难道是刚刚那个男人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吗?
面前的这扇门伴随着熟悉的“吱嘎”声被男人从里面打开了,还没等作家看清门外的人是谁,那个人就如一阵风般涌进来扑到了作家的怀里,格雷在慌乱无措之时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被怀中人搂住脖子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吓了一跳的男人愣了几秒后感受到格外熟悉的气息正萦绕在他的鼻尖,放大的瞳孔之中闪过了一瞬的惊讶,被狠狠揪起来的心如死前最后一秒时那样痛了一下,像是有炽热的火焰在这一刻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只让他觉得这副早该冰冷的躯体会在血液的不断燃烧中变成一具丑陋不堪的枯骨,最后在熊熊大火之中化作黑色的粉末随风散去。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作家的肩膀,哭泣声回荡在这间屋子里,作家能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正颤抖着,他伸出手抚上这人的背,将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涌出的人紧紧拥入怀中,格雷知道他此时抱着的瘦小身体连骨头都快被自己捏得发出声响,但他不仅无法松开手,还恨不得将这人揉碎后纳入身体里。
“这…这次,唔…我有,好好敲门,再进来。”
“可你不该来这里的,怀特。”
死前他唯一希望的,就只是曾经照亮自己生命的那束光可以好好留在那个世界,格雷很清楚这样自私而残忍的自己或许永远无法被原谅,但当时的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存在,只盼望着生命如流水般逝去时能够握住那最后的希望,而他的希望从来就只有那一人,可当时的他很清楚,属于他们的春天再也不会到来了。
“那封遗书,嗯…我读过了,我也…唔,我也努力试着去…去过没有你的生活,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被格雷紧紧搂住的人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像是被眼泪打湿脸颊后又被堵住了鼻腔,只能微张着嘴略显急促地呼吸着,作家的手臂勒得他有些发痛,但好像只有被痛感包裹着身体时,他才能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梦,他是真的再次见到那个人了对吗?时隔三年,一次又一次在梦魇中惊醒,一次又一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出神,一次又一次在绝望中举起那把枪,最终,他还是没能如那人所期盼的一样好好活下去,因为无论是哪一个灵魂,都早已在失去作家的那一刻就化作碎片了不是吗?
只有格雷才能让他变得完整,而现在终于找到了缺失的那一半灵魂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再次离开这人的身边。
“所以,不要…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不会赶你走的。”
事已至此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作家这样想着,好像只要他们能像现在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在生前那个世界中所经历的争吵和眼泪就都会融化在此刻的温暖中。
对于两个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想从地狱之中重新开始好像也有些奇怪,但现在的他们再也不用去顾及任何人了,就算再也看不到日出日落又怎么样呢,至少他们还拥有彼此。
为了安抚一下仍趴在他肩头掉眼泪的人,格雷抬起一只手抚上怀特的头轻轻摸着,不过下一秒他的手就停在了这人头上的某一处,男人略显疑惑地眨眨眼睛,因为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他刚刚碰到的地方触感光滑又不会过于尖锐,难道这个就是…恶魔的角吗?
格雷试着用掌心去摩擦这个摸起来手感不错的角,又用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当他这样去做的时候,怀中人的身体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怀特抬起头来握住了作家放在他头上的手,红着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他眨着眼看向格雷,泪珠又一次从眼角滚落下来。
“别再摸了。”
“是会痛吗?那我再也不摸了。”
立马收回手的作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眼前的人摇摇头后再次握住格雷的手,沾满泪水的脸颊轻蹭着男人的掌心,格雷看着怀特额头上方的两个小小的角,觉得这猫耳朵似的东西不仅不吓人甚至还十分可爱,他的编辑现在哪里像是一只恶魔,明明就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不是痛,只是…”
“只是什么?”
脸颊微红的人正跪坐在地板上,格雷注意到怀特的两只腿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挤在一起相互摩擦着,突然反应过来这动作意味着什么的作家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后便皱起了眉头,难道只要碰到怀特头上的角就会让这人产生那种感觉吗?这也太危险了,和将私处暴露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嗯…没事,只是有一点难受,我缓一缓就好。”
看着眼前人额头上的汗珠以及越来越红的脸,作家叹了口气,现在恐怕不是缓一缓就能解决的事了吧。
男人舔舔嘴唇,将看上去呼吸越发不顺畅的小恶魔打横抱起,趁这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他放在了床上。格雷将怀特的外衣脱下,只留一件解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为了让还在夹着腿的人好受一点,他在这人有些抗拒的眼神中推开了那只想要阻止他继续动作下去的手,把怀特的裤子脱了下来。
“这是…”
“唔…别,别碰。”
映入眼帘的并非只是从前那样在灯光下白皙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身体,格雷的视线定格在了侧躺着的人身后的某一处,他原先再熟悉不过的身体,臀瓣往上的中心那处却多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不过这尾巴不似狗或猫的那般毛茸茸,而像是一条可以随意弯曲的黑紫色线条,这尾巴大约如食指一般粗,末端凸出的形状呈一个比刀尖要圆润一些的弧度,格雷忍不住拽住这条尾巴,用掌心轻轻抚过直到触碰到末端时,觉得这并不尖锐甚至摸起来还有些柔软的地方,其实看上去更像是心形,而当他这样去摸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两只腿夹得更紧了,作家皱皱眉头,他没有想到变成恶魔以后的怀特不只是头上的两个角十分敏感,这么脆弱的几个地方以后一定要保护好才行。
当格雷将侧躺着的人翻过来对上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时,他注意到怀特好像不只是被汗水打湿了身体,这人身下床单上的那一片水渍很明显并不是汗水,而早已挺立起来的前端也开始往外冒出液体,格雷没有伸出手去碰那个地方,只是握住这人夹在两腿间的尾巴,让它在温热的掌心中被上下摩擦着,不一会儿,身下人便在呻吟中颤抖着射出一小股精液,臀下的床单又被水浸湿了一片。
“好厉害,原来只用这个就可以…”
“别,唔…别说了。”
或许是觉得身体发生这样的改变真的十分羞耻,怀特咬着嘴唇用手捂住了眼睛,可他身后的尾巴却在被格雷松开的下一秒就又缠上了这人的手,这条像是有生命的尾巴拽着男人的手送到怀特的后穴处,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的作家笑着摸了摸这条尾巴心形的末端,随后便将几根手指一同伸入了怀特湿润又柔软的穴中。
“啊…嗯,不用再…你的,直接…唔,直接进来。”
当格雷的手指在身下人的穴中毫不费力地行进时,他能感受到每次退出一点都有更多滑润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流到掌心中,看来他的编辑变成恶魔之后身体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既然如此的话准备工作应该也不用继续下去了。
如作家所想的一样,当他将硬了许久的性器抵在怀特的穴口时,没用什么力气就挺了进去,这湿透了的花朵好像比以往多了一种魔力,像是将他整个人吞进后用发热的软肉吸允刺激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格雷只觉得在这样的快感下连大脑都变得亢奋,忍不住加快动作一次又一次地将性器挺进更深处,他俯身趴在怀特的身上,低下头去吻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爱人,怀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的每一声轻叫都被他吞进喉咙里,架在作家手臂上的腿随身体晃动着,大腿后侧的柔软每一次触碰到男人正在发烫的身体时都让他处在穴中的性器又兴奋了许多,被吻得有些缺氧的怀特在格雷抬起头时睁开眼睛喘息着,越来越热的两个身体在碰撞时夹杂着细小的水声,身下人软而碎的叫声扰得作家整颗心都像是被猫尾巴蹭过时一样痒,他注意到眼尾泛红的人正弯着眼睛看某一个地方,便面带好奇地舔了舔嘴唇。
“怎么了?”
“嗯…你头上的环,好像,啊…比刚刚,还要亮,是因为…我吗?”
“很,很奇怪吗,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啊…唔,很,很好看,我…嗯,很喜欢,啊…慢,慢一点,唔!”
格雷又一次吻住了身下人的嘴唇,此时的怀特只觉得体内那根份量本就不小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每次退出一点又再次进入他的体内时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撞出身体,残存不多的清晰意识在男人更快的挺入时被击成了碎片,他只能在蔓延开来的快感中随着格雷的动作晃动着身体,怀特能感受到被顶得越发酸痛的小腹正一颤一颤的,而那条不听话的尾巴还在蹭着格雷的腿,他不得不在多重刺激下将肉壁缩紧,而迎接他的自然是体内这根性器又一次破开穴肉的阻碍狠狠地撞进更深处。
“哈啊…不,唔…别舔,嗯…”
嘴唇被咬得有些肿了的人紧紧抓住了格雷的背,男人的舌头此时正舔着他额头上方的一个角,这人像是在尝味道一样用舌尖轻触着,格外敏感的角尖被咬了一下后又被含住,过多的刺激同时侵袭着怀特早已空白一片的大脑,他的指甲在高潮到来的这一瞬间嵌入了格雷的皮肉中,在感到疼痛的刹那男人闷哼一声低下头一口咬在身下人的脖颈处,随后又更紧地抱住了痉挛中的身体加快了动作,最终将精液射入了紧紧咬住他不松口的肉穴深处。
新的一天依旧不会有太阳的升起,最近一段时间的格雷都是通过钟表计时的方式来规划好白天和黑夜,地狱中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苦闷,虽然家附近见不到什么和他们一样的人,但在作家心中只要有最重要的人在身边,没有阳光雨露的日子也可以被称之为生活,就算看不到四季的变换又怎样呢,不久前毅然决然地选择死去的他,从未想过能在这时再一次拥有了“春天”。
为了让重新开始的生活不那么无聊,作家最近在写一本新的小说,他知道自己写下的文字再也不会像那本草草结尾的作品一样血腥残忍了,但他唯一的读者依旧会陪伴在他的身边,不过…有些地方却变得与以前不太一样。
“唔,嗯…哈啊,格雷…抱歉,我,啊…”
此时此刻,坐在打字机前的作家单手敲击在字符键上,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搂着怀特的腰,而这人就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微张着嘴喘息着,从嘴角淌下来的口水蹭在了他的衬衫上。格雷的心现在乱得很,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在稿纸上的文字中,因为他那根硬得发痛的性器正埋在怀特的体内。
格雷知道身上人的性欲比之前强了许多,而他自然也愿意帮家里这只小恶魔缓解身体上的痛苦,这人刚刚说着不会打扰到他就光着腿坐上来蹭他的那一处,可遇到这种情况时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吧。
怀中的人只是小幅度的晃动着身体,将腰臀稍微抬起一点后又坐回去,这样缓慢的动作只能使作家的性器顶端时不时蹭过穴中的某一个点,根本无法缓解胀痛着的硬物抓心挠肺般的燥热感,男人涨红的脸看起来有些不满,他伸出手去拽了一下正蹭着他裤子的尾巴,又顺着这条尾巴一路摸到怀特的尾骨,这里果不其然也已经湿了一片。在怀特颤抖着身体将他的性器吞得更紧时,男人低喘一声后扶住了书桌,沾上水的那只手下是那张墨迹未干的稿纸,上面的文字被液体浸湿后渲染开来变得模糊不清,心跳不断加速的男人抬起手按住了怀中人的后脑勺,凑到怀特耳边时嘴唇蹭过这人的脖颈,哑着嗓子说出的话让怀特的脸一瞬间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我又要重写了,怀特,这张纸上的字都被你流出来的水打湿了。”
怀特知道向来温柔的作家偶尔会像这样坏心眼地说出一些让他觉得难为情的话,又或许这人根本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只知道这男人在说完后就双手握住他的腰动了起来,埋在体内的性器将他顶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这炽热的性器略显急躁又毫无章法地撞击着他的身体,宽厚的手掌每一次都将软得快要化在格雷腿上的瘦小身体轻松抬起后又狠狠钉在这人身上,格雷扯开怀特的衬衫后吻上这人胸前的红晕,挺立的乳尖被牙齿轻咬了一下又被含住吸允着,酥麻的快感像是电流般传遍怀特全身,意识朦胧的人觉得眼前的光晃得他的眼睛有些痛,怀特抬起手想去摸漂浮在格雷头上的那个光环,却在触碰到时“嘶”了一声收回了手,在察觉到怀中的人皱起眉头时,格雷放缓动作握住了怀特的手。
“怎么了?”
“嗯…没什么,就是有点烫,它是不是关不上啊?”
听到这样可爱的问题时,格雷笑着看向眼前这双含着泪的眸子,男人的鼻尖轻蹭过怀特的脸,微微抬起头吻在这人的眼角处。
“应该是关不上的,而且看到你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怎么办,要不要我找块布盖一下。”
格雷怀里的人听了后摇摇头抱住他,凑到这人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男人笑着,也紧紧抱住了坐在他腿上的人。
“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的,只要你还是我的作家就好。”
这间小屋里的气味与刚开始相比变得有些奇怪,没有风吹进来的地方只能通过喷雾来净化空气,不过室内的人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不过当格雷想要抱起怀特去床上时,不远处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啧,你家里什么味道啊。”
不打一声招呼就走进来的男人在看到桌前的两人时愣了几秒,格雷几乎是在眨眼间拽过椅背上的大衣盖在身上遮住了怀特的腿,又抬起手捂住了怀中人的眼睛,皱起的眉头下一双满是恼火的眸子注视着面前这张本该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脸。
“只是想来问一下你家里有没有多余的钢笔…算了,我过会儿再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