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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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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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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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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冒】The World

題記:

无聊的童话故事

作品正文:

男人看着墙上张贴的告示,不免觉得有些有趣,他确实没有想过这样老套的故事情节也会发生在他们这个国家,不过他今天只是出来买一些蔬菜水果,对告示上所写的“被掳走的王子”也不是很感兴趣,还是早点回去准备晚餐比较重要吧。

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里,男人都会在家里的书桌前度过,因为他在写一本书,这是一本凝聚了他许多年心血的作品,而他之所以重新拾起信心继续进行创作,只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人罢了。

春天是个很好的季节,但不是每年的春天都像今年一样值得人去挂怀,而格雷很清楚自己所爱的并不是眼前这片繁花锦簇的景象,而是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眸。

只有那人眼中映出的春色,才是自己唯一能够感受到暖意的一幅绚烂的画卷,而如果自己的一生都能在这样的春日中度过的话,好像是件幸福得过于奢侈的事。

不过即使没有一生也无妨吧,至少此时此刻,他的春天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曾离开过片刻。

“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这部作品就好了。”

眼前人这样说着,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郁闷,而他前几分钟的时间里还挂着满足的笑容阅读手中的稿子。

作家听了这话后只是点点头,将手中装着红茶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其实作家认为自己并不需要更多的读者,因为只要看到眼前人刚刚那种笑容,自己所写下的每一个字好像就都有了存在的意义。

“不过最近印刷厂那边价格上涨得太过离谱了,我们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

“没关系的怀特,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除此之外的其他认可。

“那怎么行,我说过一定会让全世界看到这部作品,不过确实也很奇怪,为什么印刷价格会上涨那么多呢?”

或许是因为那些厂子的全部资源都用来印那张铺天盖地的告示了吧。作家喝了口杯中温热的红茶这样想着,看来那张告示还没有贴得太满,起码没有波及到怀特下班的那条路。

“也不用太急,价格…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所下降了。”

虽然不知道过些日子国王和王后能不能找到那位王子,不过这些事和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作家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去准备晚餐,他的编辑实在是太瘦了,还是应该多吃点才行,虽然他与编辑相识的时间不到一年,但这段日子里他总是会希望这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即使作家知道自己与怀特的关系或许暂时得不到什么进展,但他也依旧想将这人养得胖上一些,毕竟没人会希望自己的猫看起来是一副瘦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是吗?

作家一如往常地注视着那双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眼睛,但他总觉得最近几天怀特好像哪里不太一样,而反射弧有些长的他在吃饭时终于意识到了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怀特,你的眼镜呢?”

他好像最近几天都没有看到过编辑戴眼镜。

“嗯?哦,因为不小心把眼镜腿摔掉了,所以拿去给朋友让他帮忙修一下。”

作家想象不到怀特会在什么样的场合里才会把眼镜腿摔断,他的编辑向来不会是这样不小心的人,而且编辑的工作场合也从来不会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从而甩掉眼镜吧。

不知为什么,格雷觉得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自家编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怎么了?”

怀特抬起头后就对上了一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这人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却又一言不发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几秒后男人站起来走到怀特身旁,在怀特有些茫然不解的表情中,他伸出双手摸了摸怀特的肩膀,又俯身向下摸到胳膊,接着绕到怀特的身后从脖颈一直摸到臀部以上的位置。

怀特的表情依旧有些疑惑,为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给他做起了“身体检查”?虽然被格雷触碰的感觉并不难受,但是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把他吓了一跳,毕竟他的这位作家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表情严肃的触碰过自己。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怀特。”

“嗯?”

“你在外面…没有受伤吧?”

怀特听了这话后才明白了作家刚刚对自己摸来摸去究竟是在干什么,所以这人是因为自己摔断了眼镜腿而误认为自己陷入了什么危险中吗?

虽然格雷这么想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不过陷入危险的不是自己就是了。

当然,怀特绝不可能将那危险的真相告诉眼前的人。

“我没事,真的只是不小心把眼镜摔坏了,你可真是…”

格雷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似的,他红着脸点点头打算坐回去,不过眼前人却站了起来,笑着抱住了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

“心跳…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男人愣了几秒后,带着了然的笑意将抱住他的人紧紧搂入了怀中。

用这种方式根本没办法检查出心跳的规律是否正常吧,作家这样想着。因为此时此刻我们的心跳声好像无法重叠在一起,但只要能这样抱着你,不论心率是过快还是过慢好像都不重要,现在的我只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而在未遇到你之前,我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

“所以你和那位作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那你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喏,眼镜,上面沾上的血也给你擦干净了。”

“我和他的关系…是什么都不太重要吧,至少现在我们都离不开彼此。”

而如果终会有分别的那一天到来,那将会是末日般的一天吧。

怀特接过眼镜后将它小心地装进口袋,眼前的人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人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一双白皙却挂着些青紫色掐痕的腿就露在外面,而他的大腿根部很明显的沾上了不知是什么液体留下的斑驳又混浊的痕迹。

“看来你昨晚又很成功的逼那人就范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能没有他。”

“那这衬衫…也是他的吧。”

“嘘,趁着他没醒偷偷穿一下而已。”

也就是说不远处那间卧室里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累到根本起不来床的男人吗?想到这里,怀特忍不住嘴角上扬,他没想到那样一个平日里狂妄自大到看不起这世间一切的家伙,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刻,不过他前段日子遇见那人时还是稍微与其交流了一下,那人看起来对格雷的作品很感兴趣,露出了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新奇玩具时的表情,不过怀特很肯定的是那人对那本书绝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读者的喜欢,那孩子眼睛里装着的兴奋的光,倒像极了某些时候的自己。

不过这些话还是不用说给面前的人听吧,毕竟这人再聪明不过了,对那男人的了解肯定不会比自己少。

所以即使是面对那样一个人,你也依旧爱他吗?或者说你早已经在爱他的过程中抛弃了曾经的自己。

而那位作家在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后,又会怎么去面对“另一个我”呢?

“那我就先走了,你还是去清理一下吧,这样很不舒服吧。”

“不会啊,你有空和你那位作家试一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猫。”

眼前人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怀特虽然是一副很嫌弃的表情,但这人是不会真的讨厌自己的。

“所以…不抱抱你脏兮兮的小猫就要走了?”

怀特听了后只是佯装着无奈叹了口气,他看起来十分“勉强”的张开双臂,脏兮兮的小猫就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经常来玩,怀特,给我带点有意思的书吧,我可不想每天都看同一本了。”

那张莫名其妙的告示最终还是被怀特看到了,虽然他不是很在乎这个国家中有谁失踪了,但是这上面所写的赏赐内容却十分具有吸引力。

怀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很多钱来给格雷的书进行大规模的印刷和发行,而如果能找到那位被掳走的王子获得赏赐,印书的花费就根本不会成为问题。

可自己究竟要去哪里找到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王子呢?或许首先要做的是去王宫里找到一些关于那人的线索吧。

没想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潜入这座神秘而庄严的宫殿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这里的防卫未免太过简单,也难怪那王子会轻易被人掳走。

不过为什么这里连王子的画像都找不到呢?

怀特从窗户进来后就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不过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在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后就停下来藏进了衣柜里。

“我是不是就说了他两句。”

“嗯。”

“我是不是就让他每天开心点儿,别愁眉苦脸的只知道在屋里写东西。”

“嗯。”

“我也没对他发火对吧,怎么还知道不高兴就往外跑了,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嗯。”

“你除了嗯还能说点儿别的吗?不是咱俩亲生的你也稍微上点儿心行吗?”

男人听了这话后略显呆滞的眨眨眼,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所以只好揽过身旁人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

“别担心了,会回来的。”

“他是不是觉得我不爱他。”

“怎么会,你从来没这么说过啊。”

“我已经在…努力去理解他了,如果他回来的话,我肯定不会再去说他了。”

怀里的人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打着颤,像是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出来。

“宝贝儿,他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要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怎么办?”

“不会的,肯定会回来的,已经让人去找了,放心吧没事的。”

怀特很肯定自己躲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听到什么八卦,虽然他透过柜子的门缝看不清那两位的脸,不过从那二人的交谈中听来,王子难道是自己跑掉的吗?但无论那人是怎么失踪的只要找到就可以了吧,可是自己今天确实一无所获,究竟应该从…等等,这个柜子的挡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药瓶吗?

怀特是在那二人再次离开房间后才从窗户离开了宫殿,他当然带走了黑暗中摸索到的那个药瓶,不过这个白色的小罐子上并没有写着任何文字,所以他无法知晓这药是治疗什么的,不过他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很难得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男人这件卡其色的大衣像是因为穿得年头过长而泛起一些毛绒小球,他住的这间房子外是一大片花丛,而此时此刻正有一位少年站在花丛中望着蔚蓝的天空发呆。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你不是连烧伤到无法辨别出是谁的脸,都能恢复的完好如初吗?”

“所以你觉得…我是通过药物才让那人变回以前的样子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男人笑了笑,看来眼前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世间有些事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就像是即使他为了修复那人的脸而去和一位神秘人做了交易,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根本没办法唤回那人的生命不是吗?即使那人的身体被自己保存的再好,也终究等不到那人醒来的那一刻。

所以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失去了以后就再也无法挽回的,而如果时光可以流转,记忆可以重塑,我们的选择又会是怎样的呢?

或许什么都无法改变吧,我们的曾经也好,结局也罢,但如果我还有机会向你说出那句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话就好了。

我之所以失去了一切,是因为上天从来不会眷顾我这样的人吗?

所以你最终也这样狠心的抛下了我。

“你这药只是一种暂时使人昏睡的药物罢了,不过这其中还混杂着一些止痛的…也可能是有人将大量安眠药混入了止痛药中吧。”

男人当然知道这药来自哪里,毕竟这国家已经禁止销售安眠药很久了,那个神秘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只是甩下沉甸甸的一袋子金币后就拿走了这药,而男人向来不会拒绝这么划算的交易。

“这不像是你会需要的东西啊。”

“你很了解我,不过有些时候比起精神控制…还是用人性化一点的方式才比较有趣吧。”

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那人所说的“人性化”指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是在看什么呢?”

“看天空,是我让他这么去做的。”

“为什么要让他看天空?”

因为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不应该整日沉寂在这间照不进光亮的小屋里才对。

清澈的蓝映射在那双眼睛里真的很美不是吗?

可我所拥有过的独一无二的那片天空,早已在熊熊燃起的烈火中化作一片虚无了。

“海水也像天空一样澄澈透明吧。”

“什么?”

“这瓶药,不觉得有一股海水的味道吗?”

夜晚的海不似白日的天空那样澄澈,阳光的味道随着不断激起的浪花被渐渐吞噬殆尽,不过远处那艘停泊在岸边的轮船看起来倒是没有被今日的海风所困扰。

“怎么了,不是想知道这一段应该怎么写才是对的吗?不觉得体验派的写作方式很适合你吗?”

“放…放我走,我想…离开。”

金祐镇此时此刻就被绑在一根木制的十字架上被蒙上眼睛,而这样做只是听了眼前男人的话在还原书中罪人被处死时的画面。

“这样才能理解那些即将逝去的生命有多么无助和痛苦不是吗?”

“唔…很…很疼…”

疼痛也是创作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男人笑着走上前,一只手抚过将金祐镇的脖子勒出红痕的绳子,这绳子选的确实有些粗糙,而眼前人这样细嫩柔软的皮肤被留下这样的伤痕后,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消退吧。

不过他是不会因此就放过这人的,明明是这人自己在那间宫殿里将他唤来的不是吗?

虽然最后是他强行将这人带走的就是了。

“如果你不想继续写的话,我们也可以玩点儿别的…啧,晕过去了吗。”

看来他捡到的这只思想高度要远超同龄人的猫,真的是既顽强又脆弱啊,也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人类罢了,可是这么有趣的人类,还是应该再多留一些时日才好。

男人打了个响指,那些缠绕在金祐镇身上的绳索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动了起来后又迅速脱落,而木架上的人则在倒下来的下一秒就被男人牢牢接住抱在了怀里。

蒙在眼上的纱布被扯开,这人的眉头微蹙着,看起来仍是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破例让你睡个好觉好了。”

韩明云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怀中人微红的脸颊,轻微发烫的脸让男人如海水般冰冷的手感受到了些许的温暖。

想来也没什么人会来这里找你吧,那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进行更多有趣的“创作”,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这位是?”

“哦,是我们印刷和出版的费用。”

“什么费用?”

作家有些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看向怀特,而怀特只是笑着抬起手搭上了身旁明显有些害羞的人的肩膀。

“你要把我送回家吗?”

“你不想回去吗?”

“也不是,只是…”

只是他能想象到那个男人在发现自己不见时愤然的样子,那人也绝对会再来寻找自己的踪迹,所以如果回去的话…这样虎口逃生的机会应该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

“你要留在这儿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嘛…”

“我会…会写信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也会叫他们寄钱过来的。”

“好,成交。”

“什么成交?”

作家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看起来依旧有些茫然,因为这二人的对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觉得他们才是那个绑架了金祐镇的人呢?

“这真的不是恐吓信吗?”

“嗯,很明显是他的字迹吧,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才对。”

“你是不是傻,怎么就这么确定他安全呢,万一那孩子就是在危险中被逼着写下这封信的呢?”

“可这里还画了一个笑脸,危险的情况下应该不会画这种东西吧。”

“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啊。”

“对吧。”

或许每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结局总是会有一些令人感到遗憾的地方,不过韩明云却不这么认为,即使在这个看上去圆满落幕的故事中他的存在几乎被抹去了,不过他倒是觉得,就是因为那些无知的人类总是这样努力抗争着命运的枷锁,才让这平凡的世界显得格外的有趣。

而他依旧会循着那人留下的痕迹将其寻回后重新锁在自己的身边,毕竟他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到应该结束的时候。

“怎么了吗?”

“我…和你们一起睡,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吗?你不用看他,他要赶稿的,咱俩一起睡…你应该可以接受吧。”

金祐镇点点头后抱着枕头爬上了床,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书桌前的作家向这边投来了十分复杂的目光。

作家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稿子,不过大脑里却没有一点继续写下去的思路。

要不过几天…去问问Richard家还有没有空的房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