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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佈日期: 2025-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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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满别情

第 4 章節 :心愿(我x黎深x夏以昼x沈星回)已修改

摘要:

竟然有人看有人点赞还有人评论,我就继续搬,哈哈哈

章節內容

转眼大年三十。

我仍然记得夏以昼住进来第一天在饭桌上握着我的手的场景,这几天我们之间反而平静许多,和一对普通兄妹没有差别。

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没有深挖我的谎言,没有追问我的恋情,甚至连一点点越界的举动都没有。

如果可以一直维持现状就好了……

我将已经开败的白色郁金香扔进垃圾桶,换上前几天网购的蝴蝶花毛茛。

色白如玉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美得不真实。

奶奶孝期未过,家里避免张灯结彩。夏以昼出门贴白春联,我则是拿着水壶给每个房间的盆栽浇水。

绿萝不需要我付出太多精力去打理,翠绿的叶子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

添好水,我环视四周。

现在这是夏以昼的房间。

他仍然按照军队的习惯将被子叠得四四方方。

床单原本像一块水豆腐没有一丝折痕,被我今天早些时候去干洗店替他取回来的军装破坏了。

旁边矮柜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军事杂志。

以前,这个位置独属于他的篮球。

唯一一个和这里整洁风格不匹配的,是床对面木质柜上摆放的一枝干花。

我弯下腰,靠近观察。

这是一支百合干花,直直的茎秆上开满四朵花。

曾经雪白的花瓣微微泛黄,边缘因为水分流失更加卷曲,花药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几只花丝,颓然伫立着。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支花很痛苦,生得痛苦,死得也痛苦。

花的主人十分珍惜,他用软陶为这株花搭配一个仿泥土花盆。干花插在里面,好像只是暂时沉睡,只需要一杯水,就可以让它花叶舒展,唤醒它。

我对着保护干花的玻璃罩哈口气,抓着袖口擦掉上面未知的指纹。

“卡萨布兰卡。”

夏以昼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半倚门框,前额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睛。

我没明白他话中的含意,疑惑地望向他。

“卡萨布兰卡,是它的名字。”

“很美的名字。”我含笑点头,不甚在意,“你贴完了吗?快点去帮我把窗帘挂上!”

我推着夏以昼来到客厅。

夏以昼踩着我搬过来的椅子把窗帘挂在窗帘杆上。

“这么大的落地窗,要是可以装饰一些小彩灯,一定很漂亮。”

他动作未停,利落将钩子挂上:“记得有一年,买的彩灯质量太差,挂在你房间,没一会全部短路爆炸。你被吓得跟个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那天我哭得可惨了,如今回忆起来竟然十分好笑。

“你还好意思说!”我佯装生气责备他,“你挑挑拣拣半天,结果买回来个质量不好的。”

“我后来可是用一整个暑假的冰淇淋赔礼道歉了!”夏以昼笑着,语气颇为无奈。

片刻后,窗帘全部挂好。

“长得高就是好!”我一边扶着椅子,一边感叹,“我就算踩着凳子也够不到。”

夏以昼瞟我一眼,嘴巴却很毒:“不用羡慕,别人还艳羡猎人小姐你倒拔垂杨柳的本事。”

竟然将我比作鲁智深!

“夏以昼!”我不满地轻轻拍一下椅背,威胁他,“今天你会不会摔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你也不想在医院过完年吧!我劝你谨言慎行。”

他勾起唇角难以放下,不再说话。

时间,好像回溯倒流,我们,仿佛从未长大。

祭拜完奶奶,年夜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不大的桌子上摆放12道菜,满满当当,连放酒和饮料的地方都没有。

朋友圈都是大家晒年夜饭和家人的照片,唯独黎深空空如也。

我站在椅子上找个角度把一桌子的菜都拍下来,单独发给黎深。

很快,他给我一张他饭桌的照片。

一盘饺子,一碟蘸酱,一盘酱牛肉,一道蒸螃蟹,一块抹茶茉莉青提奶油蛋糕,还有我给他网购的蜜饯坚果拼盘。

“怎么没有炒菜?”

这样过年太过简单,我恨不得把桌上的菜通过手机屏幕传一半给他。

“饺子是素的。”

“饺子是素的也不行,至少要有个凉拌菜吧!你拍根黄瓜都可以啊!”

“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会再准备十道菜。”

一抹笑意悄然爬上脸庞 。

“叔叔阿姨呢?他们在国外也过年吗?”

“正常过,医疗组专门给他们放了5天假,他们今天包了好多饺子。”

“他们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本来计划要回国的。只是那边突然爆发很严重的血疫,出于安全考虑,暂时不回来了。”

这样团圆的日子,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黎深会不会很失望?

“帮我向叔叔阿姨拜年。”

“我想他们应该更希望听到你亲口说,而不是我这个儿子代为传达。”

黎深早已将我们的恋情郑重告知他的父母,我的双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的那份吃回来。”

“我还以为你会说:‘今晚去你家,我来陪着你。’”

我目光紧紧锁住聊天界面,不知如何回复,心被另一头的黎深轻轻攥紧。

“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岁岁年年。”

年岁渐长,饭量越来越少。

我和夏以昼一边感叹晚上吃的太多,一边又在准备零点的饺子。

我揉着肚子,探头看着他把最后一勺饺子盛到盘里,苦恼说:“怎么又给我盛这么多啊!我真的吃不下了!”

“乖,我在其中一个饺子里放了枚硬币,你不会想错过吧?”

“那我吃到硬币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吃了?”

夏以昼握着筷子轻敲我的头:“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为了新一年的好运气,我一定要吃到硬币!”

零点的饺子不会真的卡在零点吃饺子,我们吃完饺子距离零点还有20多分钟。

收拾完厨房,我把过年的零食放在小茶几上,将早就准备好的茶叶泡好,和夏以昼一块坐在落地窗边。

马上,整个临空市的天空都会被烟花笼罩。

我们关掉客厅的主灯,只留下墙边小角灯照亮,这样看烟花会更清楚。

“哥,干杯!”我端着茶杯,和他碰杯。

“你都喝半壶茶了,后半夜会睡不着的。”他拿着杯子和我轻轻碰了一下。

“今天吃的太多,口渴嘛!”我看眼手机,默默计时。

“十,九,八……“我倒计时,等着零点的到来,“三,二,一。”

烟花准时在倒计时结束后升空绽放,这是属于年三十的万家灯火。

“快许愿快许愿!”我笑得灿烂,伸出手轻拍他的肩膀催促他。

这是独属于我们兄妹两人的新年仪式。

每一年,我们都会在零点的烟花下许下对未来的期许。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脑中一片空白。

去年除夕夜,我将自己锁在屋里。全世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只有我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升空的咻咻声此起彼伏。

我慢慢睁开眼。

“许的什么愿望?”夏以昼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我放下手,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希望和哥哥,做永远的兄妹。”

放炮声络绎不绝,人们压抑一年的情感借着鞭炮和烟花肆无忌惮地宣泄。

夏以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若一束滚烫的火焰,我不敢转头,心里很慌。

我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玻璃茶杯,心中无比悔恨,只能僵着身子,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也是最不能明说的愿望。

我不想伤害夏以昼,努力想要将伤害降到最小,哪怕仅仅一句伤害的话,我都想要将它剁碎碾平。

“好。”

半晌,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破碎的声线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苦:“那我愿,愿我妹妹心想事成。”

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夜空中闪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的声音很轻,可我还是捕捉到了。

耳际轰鸣,我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机械般地扭头看他。

夏以昼仰着头,长睫轻颤,绷着的笑脸在烟花的映照下不停变换色彩。

他的眼角闪着星光,湿亮湿亮的。

我死死将身子钉在原地,强迫自己收回头,翘起嘴角伪装成面具,满心的难过如细密的针,一下一下刺痛着。

我只能用最真诚的语气,祝福他。

“新年快乐,哥哥。”

“你也是,妹妹。”

昨天半夜3点才睡。

由于睡前喝太多茶,一大早我被尿憋醒。

客厅的时钟显示7点30。

解决完需求,我正要回房睡个回笼觉,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转身去开门。

谁啊?这么早!

门外的人见我身着印有史迪仔的粉色睡衣加上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怔愣一下,礼貌问候:“过年好。”

今天是初一,按照我家的情况不会有人登门拜访。

沈星回一改往日连帽卫衣的打扮,穿得十分正式,相比之下,我衣着实在太过随意。

他漂亮的银发特意打理过,身上的西装外套剪裁合身,没有一丝褶皱。

“过年好。”我上下打量他,暗暗赞叹此人优异的外在条件。

身后传来拖鞋拍打地面的声响,啪嗒,啪嗒,慢慢靠近。

“男朋友?”

“朋友圈的那位?”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同时发声。

他们误会了!

一种微妙的荒诞和不可告人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我欠身,微微让开身位。

夏以昼双手抱胸,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最后贴着我的手臂停下。

明明穿着深蓝色睡衣,我却恍惚看到他身着远空舰队执舰官笔挺的官服。

他勾唇浅笑,属于上位者独有的疏离与威压让人难以接近,就连空气都冷下来几度。

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我默默上前一步,和夏以昼拉开点距离,目视沈星回,指着夏以昼介绍:“这是我哥哥,夏以昼。”

后又转身,面对着夏以昼,不敢看他的眼:“这是我同事……”

“搭档。”沈星回快速插话。

“呃,是,他是我在灵空行动部的搭档,沈星回。”

我保持得体的微笑,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逡巡。

沈星回温柔注视我,从身后掏出一盒曲奇饼干。

盒子上面彩喷一只小兔子,在茂密的绿色森林中吹泡泡。

“这是我烤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我迟疑一瞬,接过盒子。

他的厨艺我是领教过的,在这上面,他是天才,创死人的那种。偏偏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自信且满意。

沈星回没有进来坐坐的想法,我塞个坚果礼盒作为回礼。

临走前,他笑着慢慢贴近我的耳朵,看似在耳语,声音却大到足够在场的人听清楚每一个字:“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身边站着的人是你真正的男朋友。”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懊恼地咬着下唇,轻轻把门关好。

夏以昼的声音硬邦邦,语气不善:“他住哪里,怎么来这么早?”

“他家就在楼上。”

我把曲奇饼干收进零食柜,抬脚想要偷偷溜走。

“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让我见见?”夏以昼像座山一样挡在我的身前,他歪着头,目光紧黏着我的脸,“这么多天连张照片都不给我看,打算金屋藏娇一辈子吗?”

我确实不希望他们二人碰面,两个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万一发生点不愉快的事……

“守孝呢,不宜见客。”

我低着头屏住呼吸,提线木偶一般缓缓挪动,夏以昼不再拦着我,允许我绕过他。

“未来妹夫,算客吗!”

这句话虽是问句,却使用肯定的语气,容不得人拒绝。

我哑口无言,默默盘算一下日子,点头应道:“那就初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