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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课后总结
白厄咬着笔,抓紧了头发,他坐在自己浴宫的书桌前,揉掉了十余张稿纸,花费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绞尽脑汁地想写一封回信、一封万敌“布置”给他的回信。
自从第一节王储的性教育特训课后,万敌就借工作繁忙诸事繁杂躲着他,当然,也有可能确实是繁忙,忙到没空来找最好的朋友、忙到要跑到树庭去躲着不见人。那旖旎潮湿的一夜过后,次日清晨,白厄神清气爽,本想抱着人再依偎着调情,或许还能获得早晨的早读课,但他耷拉着眼皮,往手边一摸,只剩下还残余着体温的床单和一张便笺。
“黑潮袭击树庭边境,阿格莱雅女士命令我去支援,记得锁好门,床单包好扔掉即可。另外,记得查看信箱。”
刚刚破处的小狗就这样被抛下了。比起便笺中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令白厄更加难过的是万敌上战场不带他,不死之身虽能一万次跨越冥河,但死亡的疼痛与冰冷,无人比万敌更加了解。白厄飞奔回家,顾不得仔细捯饬自己——毕竟万敌不在收拾给谁看——只是换上平日的衣装,就奔向黄金浴场,希望能够向阿格莱雅请命,去树庭支援万敌。
他气喘吁吁站在阿格莱雅的办公室门口,还没抬手敲门,阿格莱雅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已经在门内等待他。“进来吧,白厄。”金织的声音响起,白厄推门进去,门都来不及关,声音带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焦虑:“阿格莱雅,哀丽密榭的白厄向你请命,请你派遣我去做万敌的援军吧,黑潮来势汹汹,我怕……”
“白厄,冷静。树庭来信,黑潮已被暂时击退,万敌仍需驻守几日。比起这个,”她从堆积如山的文书后起身,严肃地看向白厄。白厄在这位亦师亦姊的浪漫半神面前,仿佛被那双无形的绿瞳看穿了一切,“你和万敌的关系,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因此影响逐火之旅的进程。我言尽于此,今日轮到你负责城防,做好本职工作,明天的假日,你在家好好想想吧。”
白厄被衣匠客气地“请”出阿格莱雅的办公室时,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阿格莱雅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我和万敌的事了?不对,她日理万机,根本不会有时间关心小辈的感情生活,大概是我状态确实不对,被她看出什么来了。”他在阿格莱雅那里碰了壁,少见地面色不愉,与他以往那副好说话的好好先生样子不同,竟然有点吓人。他本就起晚了,匆匆整备好士兵,牵上载满军备物资的大地兽,一路上步履不停,穿过浴场和集市,旁人见他面色不佳又带着军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因此一路上竟无人叨扰。城防工作简单却繁复,容不得粗心,白厄强迫自己不要陷在情绪里,强忍着焦躁带着士兵们加固城防、清点军备,一直忙到幕匿时,加了个班才堪堪做完一日的工作。快步走到家门口,正要进门,却被一个年轻的悬锋战士拦住去路。
年轻人穿着一身斥候军服,捏着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件,“白厄阁下,终于等到您了,这里有您的信件!”悬锋人崇拜英雄,年轻的斥候被王储委以送急信的重任,收件人又是有救世主之称的白厄阁下,激动极了,白厄疲惫不堪,但看着少年期待紧张的样子,就像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万敌那样,不由得爱屋及乌,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感谢你,辛苦了。我能问问这是谁寄来的信件吗?”
“是王储殿下托我带回来的信件,”少年压低声音,“王储殿机要情报,只能给您一个人看,我一路换乘两匹大地兽,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旁人,您——”他话还没说完,白厄劈手夺过信件——万敌怎么敢把也许写了情话的信件交给除了他俩以外的第三个人的!这封信如果泄露出去,那他俩都不用做人了,万敌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名声吗?!“抱歉,吓到你了吗,信件确实机要,所以麻烦你,”白厄拍拍少年的肩膀,微笑几乎是扭曲的,“回去之后不要向除了万敌之外的*任何人*提起你来给我送了信。”
白厄记下了少年的名字,付了他一般信使三倍的价格,少年能成为迈德漠斯的御用信使,心思相当细腻,当然看出来白厄强装镇定下的慌乱,告别前再次保证,“您放心,阁下,我向尼卡多利发誓,悬锋人绝不背弃诺言。”白厄快把信封抓破,目送着少年风风火火消失在街角,这才悄悄进门。一进门,他外套也不脱,就迫不及待地坐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哗啦一声撕开那层牛皮纸信封,借着刻法勒不分昼夜的光辉,他清楚地看到那薄薄的纸页上用字迹工整的通用语写着标题“《性教育教学报告》”。
“……本报告旨在协助学习者更正实践过程中的众多问题,引导教育学习者早日成功地与伴侣实现效果良好的亲密行为……”等等等等!!!万敌到底写了什么鬼?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写出来的吗?!
白厄把信件一丢,捂着通红的脸扑通一下倒进床里,砸得实木大床“咚”的一声巨响。他他他他他……作战的时候想着怎么写这种东西吗?!!!白厄像个闹脾气的白毛大狗,猛地在床上打起滚来,从这头滚到那头,把床折腾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这也太坏了!迈德漠斯!他不怕在战场上走神受伤吗?不死之躯虽然不会留下伤疤,但依旧会痛啊……万敌的身体健美、皮肤光滑,伤疤却恐怕是刻在灵魂上的,不死的神赐使他比常人更悍不畏死,也更加贪恋痛感带来的那一瞬鲜活。天知道迈德漠斯又与死亡赛跑多少次,才能这么快平定遥远的树庭地区的黑潮。
“……反正他也从来不和我说他又死了多少次、受了怎么样的伤,我为什么这样为一个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坏家伙难过呢?”信件倒扣在床单上,白厄抓着信件背面的墨痕摩挲,那是一个不那么清晰的指纹,熟悉的墨水的清香向他诉说着,万敌是如何在繁忙的军务中细细回想那夜,躲在帐中,用借来的墨水,匆匆写下这样一封信件,急得不慎在纸背留下这一枚小小的指纹,又交予信使自遥远的树庭当作急件,夹在军务公文中带给他。
白厄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办法生万敌的气,他没有理由生这样一个或许还负着伤,却仍然惦记着自己的、挚友兼暗恋对象的气;他只能气自己,为什么不够勇敢?不向万敌直接表明心意而要用这样卑劣的伎俩骗取万敌的身体?为什么不够坚定?不去前线支援浴金血而百死的人,要让他独自承受那么多次致命的伤痛?谎言只会换来距离,而卑劣只会一无所获。他确实是除了万敌的身体,什么也没有得到。
还是看信件吧。白厄感觉拿到信的一瞬间,自己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仿佛充上了电,他侧躺在床上,窗帘没有拉,光斜斜照进来,刚好穿过他雪白的发丝,打在信纸上。
“学习者在上次的课程中,系统性地学习了双性人的生理构造,人生首次进行了插入性行为,”写到这里,万敌似乎把自己从教导者的角色中啊抽离了一下,文字看起来不那么冷静,“从学习者的表现来看,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首次插入性行为没有秒射,做得不错。对于笔者来说,作为被插入方,感受极佳,学习者阴茎尺寸和硬度超越翁法罗斯大部分男性水平,是天生的优势,可以考虑多加开发和发挥,带给性伴侣更好的体验。另外,喘叫很好听,很性感,在与伴侣实践时,可以顺其自然,觉得舒服了就叫出来,这是对伴侣是一种肯定和情动的暗示,有助于对方更加进入状态。”
白厄感觉自己鼻血快流下来了。万敌在信件中似乎保持了百分百的冷静,只有那最后一句稍微透露了些个人情绪和主观描述。可他根本没办法保持冷静啊!!!被暗恋对象夸赞性功能什么的,只要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他又回想起前夜,万敌在他身下扭动着腰要逃离,被他一把拉回来串在阴茎上,原来那不是因为自己没搞对地方,根本就是因为太爽了受不了,万敌才试图从滔天的快感下逃跑,他擅长忍耐痛苦,却根本不擅长承受快感。
他本觉得自己叫声比万敌还大,话比万敌还多,是一种没出息的处男表现,肯定得挨万敌嘲弄,可谁知道,在万敌眼中,那却是自己情动和舒适的证明。万敌昨夜的声音像是家猫被抚摸舒服了,叫床时闷闷地哼,被顶到好地方了,声音打着颤,听不出一点平日里身为统帅严肃低沉的样子,听起来又爽又痛,像蜂蜜般粘稠、羊奶般泛着甜,钻进人耳朵里,像是胸口有只拍动翅膀的蜜蜂,震得白厄嗓子眼发痒。
……不能再想了,再想今晚睡前就得用万敌做配菜了。
“笔者认为,学习者的不足有三。其一:并非只从抚摸性器官才能唤醒性欲,做爱是官能的全面调动,学习者似乎过于看重抚摸性器官,可以在前戏过程中增加性敏感带的抚摸。大部分人的敏感带包括脖颈、腰部和小腹,细分而言,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建议学习者与伴侣自行探索;” 哦,这确实是我的问题,白厄想,他作为一个处男,那晚能找对地方已经很不错了,没有早泄活差就是十成十的成功了。紧张之下确实是对万敌频频挺动的胸脯不知从何下手,那两枚乳粒他甚至未加挑逗,便高高挺起,像是小巧的蛇莓,引诱他去吸吮。他甚至隐约记得万敌乳上深深浅浅的指印,如果万敌只有自己一个性伴侣,那大概确实是万敌自己揉弄过了。他幻想着万敌跪坐在床榻上,腿心夹着雪白的鹅绒被,平日被金甲包裹严实的双手在乳尖掐弄揉捏,下身缓缓磨蹭被单的样子,感觉自己裤裆有点变紧。
冷静,白厄,冷静,万敌费了这么大劲写给你的书信,认真看完,不许玷污万敌的心意!!!
他努力压枪,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万敌家的香薰……很好闻,石榴的清香,和万敌的奶子是一个味道……不对不对,停下来,怎么又往那个方向想了。嗯对,万敌家的穿衣镜很有品味,和整个房间复古的低调风格很搭配,万敌每日出门前在镜子前戴上那串项链,不戴的话简直和半裸出门没什么区别,不戴的话根本就是出门勾引人,让人的目光随着他胸前的沟壑和嫩红的乳尖移动,只要没有那串项链吸引火力,万敌锻炼良好的胸肌就会不自觉在自己脑海里变成一处可供亵玩的圣地……
白厄可悲地意识到,他根本没办法压枪,白天走在圣城,路过蜜饼店想到万敌吃蜜饼时舔舐蜂蜜若隐若现的舌尖;路过成衣店想起陪伴万敌做新衣,帮忙量尺寸时他赤裸的小腹和堪称丰满的臀;这个人承载着他所有的不堪的渴欲,只要一想到和万敌有关的事情,冷静对于白厄几乎是奢望。既然没法转移注意力那还不如接着看下去,白厄抖着手,翻开下一页。
“其二,关于事前准备,介于学习者是初次,由我代为进行。现在详述准备过程,要求学习者在下次的教学前做好充足准备:润滑液,用于协助扩张阴道;避孕套,出于对生命的负责,如非备孕必须使用,或者学习者服用男用避孕药,据我所知,目前没有双性人可用的避孕药;隔水垫,不想洗床单就准备好。香薰蜡烛,用于增加情调,关于事前约会在此不再赘述,浪漫是一种心领神会的感觉,需要学习者自己领悟,爱一个人就会尽力营造最浪漫的氛围。比如说,昨天的礼物和花挑选得很好,合我心意。”
下次……?还能有下次吗!白厄几乎欣喜若狂了。人说食髓知味,他在初次的性爱中就被万敌照顾得妥帖舒适,初次的伴侣更是身为翁法罗斯十大美人之一的暗恋对象,从人格魅力到身体的魅力都无可指摘,除了没有心意相通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了。人是喜爱正反馈的动物,救世主也不能免俗,万敌许诺的“下一次”和勾引几乎无甚差别,勾动他脑海里诸多蠢蠢欲动的性幻想。只是幻想,白厄就有要发泄的欲望,毕竟不是昨天吃了春药的状态。
“他说合他心意、他说下一次要我来准备……这是在教我怎么……追求他吗?”白厄不敢细想,却还是把那几句话反反复复地咀嚼,心情难以言喻。平心而论,这种事情他最初根本没想过万敌会答应,不仅答应了,还在事后传来这样一份详尽的报告。描述冷静严谨,与给士兵讲解战术的语气无二,在白厄脑子里却活色生香,掀起滔天巨浪,仿佛一部性爱纪录片,旁白还是挨肏的王储本人倾情放送。这报告但凡流出一个字,对王储的声誉都将是不可挽回的打击,毕竟文中那个奸夫的身份并不明确,唯一明确的,是报告末尾的签字,“迈德漠斯”。字迹与公文上的签字别无二致,就好像他并不为自己的桃色事件感到羞愧,羞愧的应该是并不坦荡、另怀目的的白厄本人。
“其三,事后的温存。这对情侣之间增进关系是必要的一环,可以为他/她端杯水、抱着伴侣去洗澡或者帮忙按摩酸痛的腰,时间较紧迫,在此不做赘述,这方面无需拿我练手,建议你去和自己的伴侣进行实践。我身体较好,无需这样的关怀,加之,于你我而言,这并不合适。”
如坠冰窟。白厄感到一阵反胃,那天被万敌击中的胃部又开始发疼,所有的色欲此刻都化成尖刀,扎在他身上。自己本应该与他相伴,从战场到云石天宫的浴池,从篝火旁把酒言欢到夜半无人私语时,从信任到默契,从友情到恋情,从两个孤单残缺的幽灵到相伴的完整的滚烫的灵魂。
这一切却在他色欲冲破理智的缰绳后,践踏了一切的顺序,他甚至怨恨万敌,恨他无底线的纵容,恨他母亲般的包容,明明可以拒绝他的欲望,用最直接的言语说出不爱,却要在他得到妄想中的一切后,用最简短的文字割开这个沾沾自喜的狂徒的喉咙。偷来的温存总有一天会还给万敌,白厄不知道,到时一切真相大白,他该如何面对现在这个、把自己置于试验客体的位置、配合他肮脏的欲望的万敌?那个会陪他做任何事情、与他并肩作战、甚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的喘叫的,活生生的万敌?
他现在知道,阿格莱雅让他思考的究竟是什么了。不愧是浪漫的半神,就连警告他结束这段关系也警告得如此克制温文。他回过神来,泪水已打湿信纸末尾万敌的署名,阴茎依然搏动。
石板传来消息提示的嗡鸣,白厄来不及擦干眼泪就抓起手机,是他给万敌设置的特殊提示音。偏偏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要发来消息,白厄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该称之为默契还是孽缘。
奇美拉大王「收到信了吗?军营的通讯刚刚拉好,我提前让人给你带回奥赫玛了。」
Phainon「收到了,万敌,你不在乎你的名声了吗? 为什么找别人来送信,你明明可以直接拿给我的……」
Phainon「白色奇美拉werwerwer.jpg」
奇美拉大王「输入中……」
白厄盯着那个跳动的光点,紧张地期待万敌给他一个正当无比的理由,好稍微减轻他的负罪感。
奇美拉大王「担心你的玻璃心等不到我回来罢了」
并不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在一国王储的名誉和政治尊严面前,一个男人的玻璃心就像蚂蚁一样渺小。但白厄仍然为此感到窃喜,负罪感和被偏宠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毕竟全翁法罗斯估计都没几个人能得到王储这般偏心。
Phainon「迈德漠斯老师,对于你的教程,我可以提问吗?」给点阳光就灿烂,白厄在万敌面前总是这样,刚刚还萎靡不振,但只是一点小小的偏袒就让他精神起来。
奇美拉大王「问。」
Phainon「你说“每个人的敏感带不一样”,我想知道……你对哪些地方有感觉。」
「别误会,我只是」光标浮动,白厄一下子想不出理由,“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让你也爽?这话对情侣来说是亲昵的调情,对朋友来说却是过分的骚扰。
奇美拉大王「……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为了下次的体验可以给你稍微透题。我也想尽早结束指导,这样的关系对你我都没那么安全。」
「我的话,耳垂、乳头、腰窝,」万敌犹豫了一下,「小腹被揉弄、阴唇被轻咬,还有会阴被搔弄,都很有感觉;第十节胸椎的位置用手轻轻按压,会比较刺激。」
Phainon「好的,我清楚了。另外,你说我的声音很性感,是指这样吗?」白厄想着万敌前夜的情态,扯开拉链,把手掌幻想成万敌高热紧湿的穴,再不忍耐自己高涨的欲望,幻想着万敌在身下哭叫扭动,湿的软的甜的,不堪的回忆全都翻涌上脑海,他张口,确实是水到渠成,舒服了、又充满无尽的爱意,带着色欲的喘自然就灌进听筒里,传向千里外的前线。
「语音信息01:15」
一条语音消息。万敌抓着传信石板,快步走回帐中,拉开被子躺进去,接下来的语音,并不适宜被人听到。
点开语音,男人粗重沙哑的喘息瞬间充满整个军帐,所幸万敌的军帐因他地位尊崇,虽地处军营正中,离其他人的却没有那么近,不然旁人要以为统帅在军中公然宣淫了。
“呃、哈……万敌,万敌……迈德漠斯……你好紧,好舒服呜,我操得你爽不爽?不要夹……呜嗯、好爽……啊啊啊——”
白厄幻想着,万敌的手指,勾缠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如同下身榫卯相交,不愿分离;眼睛、眼睛就像成色上好的琥珀、像古董店泛着金光的古代宝石,或许含着泪珠,所以不愿让他看到,羞赧地被金色的长睫遮住——天知道万敌怎么会有那么纤长的睫毛,刮在他心上;
软穴像是水汪汪的套子,触感与昨夜他的舌尖类似,软而滑,温柔而不舍地绞着他、含着他,水喷得他小腹湿漉漉一片——白厄伸手一抹,回过神来,他射了自己一小腹,一看石板,录音足足一分十五秒,明晃晃的绿点显示,“已读”。
万敌下半身泛起湿意,男人的喘声近在耳畔,帐外篝火的噼啪声提醒着他,此时不是释放欲望的时候,太静了,静得就像白厄真的插在他体内、喘在他耳畔。
万敌一手轻轻捂住话筒,一手伸进被子,拂过小腹往下滑去,男人的声音还在播放:
“摸这里舒服吗、嗯?”
万敌轻轻按揉自己的穴口,昨日被彻底操开的小口还有些酸软,但微微渗出的水液刚好协助他轻轻插进半根手指。
“哈啊——万敌,怎么夹这么紧……夹得我动不了了……好湿,你自己摸过了吗……”
他大拇指轻轻揉按阴蒂,那里昨夜被又掐又咬又舔,今天还是红肿着微微翘起,已经变得像石榴籽那样硬,
“迈德……好舒服,不愧是王储,连穴都这么紧这么湿……”
万敌咬着被子,大腿夹紧,不想漏出一丝呻吟,往穴内又加入一根手指,模仿着白厄的频率抽插,感到手腕泛酸就撤出手指,夹着被子磨蹭阴蒂。
“哈啊、哈啊……好紧,再夹紧点,我就快到了……好爽,呃——万敌,宝贝、我们一起、一起去——!”
那一声“宝贝”如电流,从万敌耳侧流遍全身,他手指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随着耳边白厄的一声急喘,万敌挺着腰,淫水喷湿了手掌。
Phainon 「语音信息01:15」
奇美拉大王 「语音信息00:02」
白厄喘着粗气,拿过床头的纸巾擦拭凉掉的精液,语音自动播放
“很好听。”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轻微的起伏。
白厄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点击那条消息,听了一遍又一遍。
Phainon「万敌,等你回来,我们就开始下一次课程,可以吗?」
奇美拉大王「写封回信给我,是课后作业,反思一下初夜你的问题。」
奇美拉大王「下次课程时间我来确定,你等通知,来的时候带上回信。」
Phainon「白色奇美拉讨食.jpg」
又是绿色的“已读”,已读不回。长按语音信息下载,放下石板,对面人黄色的海豹头像早已变成灰色,不知道何时下的线。白厄躺在冰冷的床上,摩挲着信纸上那处小小的指纹,彻夜难眠。
